逆着光,虞礼书难以捕捉他的神情,却莫名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宴时昼对他一直乖软顺从的,此番作态下,他抽回手,有些尴尬,却又有些委屈。
quot抱歉......quot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青年的面容逼近,漂亮的笑容清晰可见,仿佛方才略带呵斥意味的姿态只是一场错觉。
“库房还没收拾好,很脏的,哥哥不要进去。”
宴时昼用宽大的掌心抱住他的手,带到自己身边,“我们的房间在二楼。”
“我们?”
虞礼书的注意力很快从眼前的房间转到了宴时昼身上,“你……二楼只有一个房间?”
宴时昼无辜地点点头:“剩下的空间做了游泳池,放映厅,书房,健身房,衣帽间……”
别墅功能齐全到像能待一辈子不出门,却独独没有设计次卧。
真不知道十八岁的宴时昼脑子里在想什么,搞出这么一套地方来。
带着些许无奈,虞礼书被宴时昼半拖半抱着下了二楼,尽头的一间便是主卧,床边贴心地放上了两套崭新睡衣。
“今天早点睡吧。”
宴时昼说着,便毫不忌讳地脱去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他抬起头,发现虞礼书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耳尖泛红。
“哥哥?”
二人并非没有赤裸相见过,但自从上次“绑架”事件后,虞礼书就变得“生分”了许多,见到他裸露肉体便不敢看,有时靠得近了还会像触电似的跳开。
积蓄的不满达到一定程度,宴时昼没有再忍耐。
他就着半裸的状态,长腿跨过半张床,探身抓住了虞礼书的衣角。
“哥哥,一动不动是等着我帮你换吗?”
虞礼书缩了一下身子,想拂开宴时昼的手,却抵不过他的力气,一时间吃力半爬在了床上,方便了对方继续动作。
“时昼,等……”
他的声音被衬衣扣子崩开的声音打断了。
宴时昼一手托着他的后颈,一手扯动着衬衣,过大的手劲未能掌握好力度,一枚扣子迸弹出床铺范围,滚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
“宴时昼!”
虞礼书的声音有些恼,抓起柔软的枕头打在了宴时昼腹部。
仅凭他轻飘飘的力道,宴时昼就知晓他没有真的生气。
得寸进尺地连枕头带人抱住,用力按倒在床上,他的手游蛇般灵活地钻入虞礼书办敞的衣领。
“时昼……等……等等……哈……”
被挠到了敏感的区域,虞礼书弓起身子,一面笑一面捶打着对方墙一般坚硬的胸膛,试图逃脱被挠痒的困境。
“够了……够了……”
虞礼书感觉自己笑得腰都无力了,宴时昼才肯放过他。
他躺在柔软的床被之间细细喘着气,被扯开的衣领下雪白的胸膛起伏着,眼角似乎因笑带泪,湿润又柔软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宴时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