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象她!
象谁?
林黛玉!
林黛玉是谁?
我下一本书中的女主角。
书写完好,给我看……
现在书写好了,林苏也给了她,好你个陆幼薇,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从来不露口风,我倒要看看,他写的是什么……
这一看,毕玄机完全沦陷……
……
林苏和章浩然出了客栈,在京城大街上转……
林苏被放假了,章浩然被逐出了中书省,目前处于岗位待定期,两个人都有时间去逛街。
关于林苏的被放假,章浩然取笑了他好几次,你千万别以为这是陛下的恩赐,让你放假,潜台词清楚得很:你少折腾些!陛下已经对你相当不耐烦了!
林苏笑了,不耐烦会怎样?弄死我么?
那倒不至于,但你的路,将会异常艰难!这是章浩然的无奈感叹,虽然他也是个官场新贩子,但也不是笨蛋,他知道被皇家所厌,对于一个官员而言,意味着什么。
林苏告诉他,对于官员而言,如果陛下不喜,那是灭顶之灾,这一点大伙儿都明白,问题是,对于我而言,我还真不在乎!
你说我当个官图什么呢?
图名扬天下么?如果仅仅是这个,我随手写几首诗,写几本小说,名扬天下何其简单?
图它的奉??我指望每个月40两银子度日?开什么玩笑?我身上的银票随便拿一张出来,相当于三十年的奉?总额!
如果不图这个,当官的图的也只能是光宗耀祖,说起光宗耀祖那就更神奇了,我跟朝官对着干才是祖宗愿意看到的,我如果跟他们一个鼻孔出气,我担心我老爹从坟墓里爬出来揍我……
章浩然听完他的论述,怔怔地看了他三分钟,得出了一个结论:面前这人,还真是官场的一个特例,别人在意的东西,他真的可以不在乎。
他们一块儿转过了清水河,转过了古老的东城巷,路过一间青楼,听了几首小曲,已是午时,章浩然接到了通知,前往吏部接新差。
两人就此告别。
林苏看看天色,也构思了下接下来一个月的行程安排。
他有几件事情需要做,其一呢,就是赴一个约会……
赴无道深渊龙儿的约会。
去年九月十九,道门开,龙儿将他送出无道深渊,跟他约定,今年道门开的时候,再相见!这个约会,林苏没有任何理由不去。
哪怕只有两刻钟时间,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发生,他依然得去,因为他知道,这两刻钟,是她在无道深渊整整一年的期待!
当日,她冒着欺父骗母的风险,将他送出无道渊,他就决不可能骗她。
其二呢?还是一个约会。
南王齐福的约会。
他答应过南王,会去南境见他,解决那件奇葩麻烦事,要不要现在就去?
突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三公子!”
林苏一回头,微微一喜:“哲公子!”
来人,乃是曲家的曲哲,整个曲家他唯一比较投缘的那个后辈子弟。
曲哲道:“你来到京城,怎么不到家里去?我还是昨夜见到你的青诗,才知道你来了京城……”
有些事情一言难尽……
林苏尽量不去曲家,是给曲家减压,免得朝臣将曲家拉入风暴中心。
曲哲道:“爷爷专程找你,急得很。”
嗯?出了什么事情?
曲哲略微犹豫一会:“还是先回家,让爷爷跟你说吧。”
两人回到曲家,直接来到曲文东的书房,书房门关上,曲文东开门见山:“三公子,出事了!曲和……死了!”
林苏大吃一惊。
曲和,乃是曲家掌握印染秘方的唯一一人,当日陈姐将秘方交给曲文东,曲文东交给曲和,只因为曲和是曲家三代弟子中心性最坚韧的人,当日有敌人将他捉了去,逼问曲家刺绣的秘方,曲和被人打断双腿都没说一个字,值得信任。
这次秘方交给曲和,也充分体现了曲文东对曲和的信任。
但他还是低估了这秘方对敌人的冲击力。
印染秘方一出,京城三大商家直接被打入二流,涉及到多少人的饭碗?又涉及到多大的利益?那些商家焉能坐以待毙?
这两个月来,印染厂那边,十个老师傅被绑架,奈何他们并不知道秘方,所以,那些人就将矛头直指唯一的知情人曲和,将曲和也捉了去,因情况特殊,曲和自知无法保护秘方,咬碎了嘴中暗藏的药丸,毒发身亡。
林苏心头怦怦乱跳:“情况特殊?莫非有人动用‘文道洗心’?”
什么叫文道洗心?
就是用文道伟力作用于别人,控制别人的精神,让别人老老实实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不管愿意不愿意!这是逼供的一门绝妙法则,需要文心极致才有可能拥有,目前跟林、曲两家为敌的人中,唯有一人精通此法,那就是张文远。
难道说张文远亲自下场?
“不是文道洗心,而是天机秘法!”曲文东咬牙切齿:“天机观参与了,抓曲和的是定州侯的人,天机观以秘法审讯,曲和面临此局,才咬牙自尽。”
天机观?定州侯!
又是两个新冒出来的对手!
林苏眼中寒光闪烁:“你查清楚了?是他们没错?”
“决不会有错!”曲文东道:“我在曲和身上留下了文道印记,一旦出事,立刻激发,在我赶到的时候,定州侯亲自出手,编造理由阻拦了我,等到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曲和已经气绝身亡。”
曲哲在旁边补充:“定州侯邓楠的产业中,丝织业占一半,上次曲家丝织危机,幕后黑手就是他,他串通黎会首,打压曲家产业,形成的决议就是:曲家如果倒了,京城的丝织业将由定州侯全盘接受,三家印染坊印染价格上涨三成,他们四家联合朝堂高官共同给曲家分尸。林兄出手,改变了印染时代,挫败他们的阴谋,同时还将定州侯的丝织产业挤出了高端市场。他们对曲家的恨我完全可以接受,但我不明白的是,天机观凭什么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