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边鬼哭狼嚎呢!哭狼嚎呢……狼……”
谬古的话音落下不久后,从一边传来一阵声音,从这声音中也可以听出带着些许狼狈,谬古听到后,也顾不得疲惫,立刻站起身环顾四周,这时才发现,原来在被追赶的时候,方向早已乱了。
一个模糊身影走近了谬古的视线,随着身影向谬古走近,这人的模样也逐渐清晰起来,映入谬古眼帘的是一个头发稀松,脸上带着潮红,腰间佩戴酒葫芦的少年,这少年的样子显然与年龄并不相符。
“哎!小子,别老盯着我看!你知道这是哪么?”
少年不久后走到了谬古身前,拿出酒葫芦往嘴里狠狠灌了几口,见谬古一直盯着他,皱了皱有些发红的鼻头,有些不喜。
谬古一听连忙收起了带着些许不礼貌的眼神。
“我也不知道……我是被奇兽追到这的。”
“这样……咕咚,我叫阿斌,嗝!跟我混吧!”
阿斌又往口中灌了一大口酒,好像葫芦里的酒怎么也喝不完一样,阿斌打了个酒嗝,刺鼻的味道出现在了谬古身前,谬古连忙掐住鼻子,对着面前扇了扇手。
“喂!你这人,好生无礼!”
谬古咳嗽了几下,见阿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立刻有些生气。
“这就是无礼吗?今后你就跟我阿斌混了,你会习惯的,不知道怎么走了吧?跟我走吧!我带你出去。”
阿斌再次灌了一口酒,之后将葫芦挂回腰间,说完后转身离去。
这人莫不是有病?
谬古心中虽然对阿斌有些反感,但并不知该如何走去这森林,无奈之下只好跟上了阿斌的身形,情急之下,也是忘记了开始阿斌向他问路之事。
“就知道你会跟来!怎么是不是被我阿斌的魅力折服了?|刀不错!借来一看!”
阿斌见谬古跟上,脸上立刻带起了笑容,一伸手就要将“工”借阅一番,竟是没有半分生疏,好像习以为常一般。
谬古见此立刻伸手按住“工”一转身,正面朝向阿斌,脸上带着戒备。
阿斌见此有些讪讪收回伸出的手,干咳了一下。“以后你跟我混了,看看你的刀都不行吗?”
“不行!而且我也从没说过以后跟你混!你这人……?”
谬古往后退了两步,放下了按住“工”的手,但看着阿斌的眼神却更是多了一分戒备。
“我又不是贼?你少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讨厌别人这么看着我!”
阿斌看到谬古的眼神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竟是带上了怒意。
“那你为何要乱动别人的东西?”
谬古见阿斌带上了怒意,同样也是有点出了真火,本被奇兽追的狼狈不堪,已然有些烦躁,此时更是雪上加霜。
阿斌愣了愣,摆了摆手。
“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小气就是小气,破刀我还不惜得看了!”
阿斌说罢转身离去,谬古也不愿继续跟随,坐在了原地的树旁休息起来,只是这次却是心神戒备,生怕再出来一只奇兽。
谬古看着身形渐渐远去的阿斌,不由摇了摇头。
“莫非此人真的有病?怎么神经兮兮的!”
过了一会!靠在树上的谬古并未发现任何状况,戒备的心神不禁缓和下来,经过长时间的奔波劳顿,又无法动用精力,身心早已疲惫不堪,谬古靠着树,竟是慢慢睡着了!
当谬古醒来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谬古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身体,竟是感受到了修行以来很久没有体会到的寒冷,天上下起蒙蒙细雨,谬古揉了揉额头,发现身体竟是有些虚弱无力。
“糟糕!难道生病了吗?”
谬古回到了树荫下盘坐在地,寒冷更加凌然。
修行之人莫说生病,就算感受到了寒冷也是奇迹,或是所在特殊的位置。此时谬古气旋被锁,无论怎样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青年,失去了精力加身,等同于普通人,季节已经有些寒冷,若是时常行走在外的普通游侠,江湖人士,断然不会像谬古一般,在这种天气随便坐在树下打盹。
就在谬古嘴唇都开始有些哆嗦的时候,远处脚步声传来,可谬古的精神都已经出现了些许模糊,脚步声依然听不到。
“喂!小子,说了让你和我阿斌混,你怎么没跟来,我不生你气了!”
阿斌那自大的声音传到了谬古耳边,之前让谬古反感的声音,此时无疑成为了天籁之音。
|“冷!”谬古艰难的抬起头,对着阿斌露出了一丝还算善意的微笑。
阿斌见此探手摸像了谬古脑门。
“好家伙!还真烫!说了让你跟我阿斌混,你不跟来!怎么样,是不是后悔了!我跟你说!想跟我阿斌混的人……”
不待阿斌自吹自擂,谬古那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比刚才更弱一分。
“冷”
谬古的声音都开始有了些沙哑,从喉咙中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