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波的脸色苍白了。

库纳尔皮兹中毒？这么说来，他自己也觉得胃一带有点压迫的感觉。他突然心情紧张了。他自己也知道冒出了冷汗。

ldquo对这个，没有什么治法吗？rdquo他问。

ldquo有哇。rdquo卡斯帕尔说，ldquo幸好我知道蘑菇中毒时的治疗。这儿有没有两三根结实的绳子？rdquo

佐培尔肚子太疼，象患病的雄牛mdash样，大声叫唤。奶奶哭得很厉害。

霍震波的膝盖瑟瑟发抖了。他软瘫在椅子上，指着西服柜子旁边的长方形大箱子，有气无力地说：ldquo绳子在那儿，要多少有多少。由于职业的关系，我积存了一些。rdquo

卡斯帕尔扫了一眼大箱子里面：ldquo这就足够了吧。rdquo

他让奶奶帮忙，把佐培尔扶坐在椅子上。然后，他在佐培尔身子周围缠上长绳子，温柔地说：ldquo哎，老实呆着呀，佐培尔！我们现在要尽力捆紧你的肚子。mdashmdash为了不让库纳尔皮兹把你的身体从当中撕裂。怎么样，觉得有点好了吧？rdquo

ldquo啊！rdquo佐培尔发出呻吟声，ldquo疼得好象好一点啦再给我捆一根吧，卡斯帕尔！rdquo

卡斯帕尔在佐培尔身上缠了新绳子后，佐培尔有点安静了，这一切，霍震波用惊奇和有点松口气的心情望着。缠着缠着，佐培尔终于完全安静，脸上放着光，这样说：ldquo我完全好了，卡斯帕尔！肚子疼象谎话一样地好啦。我觉得，这就没事了rdquo

卡斯帕尔敲着佐培尔的肩膀说：ldquo你运气真好！再晚六、七秒钟，也许怎么着都不行啦rdquo

奶奶用手指甲擦去快乐的眼泪，抽噎着说：ldquo佐培尔，你能脱离危险，我有多么高兴，真是说不出来呀。rdquo

ldquo可是，我怎么办？rdquo大盗贼霍震波叫道，ldquo你们谁也不想想我的事，为什么？rdquo

ldquo叔叔的事？rdquo卡斯帕尔问，ldquo为什么有那个必要呢？rdquo

ldquo因为，我也喝了混进毒蘑菇的汤了呀。mdashmdash而且，还不是一点点！你们认为我的肚子胀裂了也可以吗？rdquo

ldquo也许，这样做是最简单的。rdquo卡斯帕尔嘟哝着，ldquo这样mdash来，我们就不必担心您了吧奶奶怎么想呢？rdquo

奶奶摇摇头，然后温柔地、静静地说：ldquo我觉得，还是救他的好。因为我们都是人嘛。rdquo

卡斯帕尔迟疑了一会儿，霍震波请求说：ldquo请一刻也不要犹豫，因为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地响了。rdquo

ldquo好，行吧。rdquo卡斯帕尔终于说，ldquo你得感谢奶奶哩。rdquo

霍震波深深坐在交椅上，两手紧紧压在胃上。

卡斯帕尔用第一根绳子缠上霍震波。

ldquo要直起身子坐好，老老实实地呆着！rdquo他说，ldquo首先，手放在那儿不动，是最要紧的。对，很好马上就会完的。要缠得过紧，就请您说话。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