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乐进狂啸一声之后率领着部下义无反顾的冲进襄军的营寨,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堆堆披着襄军服装的稻草人,而且四周弥漫着刺鼻的怪味“是硫磺!将军我们中计了!”乐进这时那还不知道中计了,只不过他在恨,恨自己实在是太大意,实在是太唐突,这么急于求成“哎,全军撤退,以最快的速度撤退!”
陈琳又那会这么容易就放乐进出去,早已布置好的伏兵从道路两旁的小山上,又不断射出众多火箭,其实这刺鼻的气味除了硫磺还有煤油,营寨内所有的东西表面都被煤油浸泡过,所以射出来的火箭一触即着,滔滔火焰顷刻间就埋送了不少曹兵,尤其是进入了营寨而没有来得及退出来的。身后的火墙让乐进望而心叹,仰头恍然间看见一个人手执黑白相间的羽扇“陈孔璋,你不要得意的太早,这一次的仇过几日我会加倍讨要回来的”
陈琳才懒得跟他扯破了喉咙的瞎嚷嚷,安稳的座在椅子上,一面微笑一面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火焰之舞。孤零零的一名襄军士兵意气风发的站在乐进大军面前,可是他就这样把乐进的部队拦截着不敢向前,因为在这士兵身后有着数不清的横木,而他手上拿的却是燃得滋滋作响的火把。乐进黯然的闭上眼睛,后悔当初没听李典的话“弓箭手”‘嘭’还没等乐进把话说完,那士兵就不紧不慢的点燃了早被煤油浸泡不知多久的横木,因为横木互相链接着,所以只要点着了一个地方,一排的横木很快都会燃起来,渐渐的火势越烧越大,本来还依稀可见的襄军士兵,到后来也完全被火海无情的吞没。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上来的人,可以不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两边的山丘之上猛地出现了黑压压的拿着弓箭的襄军。其实两边的山丘并不高,大约也就现在的三四层楼房那么高,可是士气已尽的大多数曹兵面对这让他们感到恐惧的火箭,都不约而同的把武器丢在地上,慢慢的朝山坡上走去,不管乐进怎么喊怎么说,甚至是斩杀掉了不少人,可胆战心惊的曹兵仍是按照襄军的话,双手抱着头向山坡上跑。
“军师,乐进以及大概四千的曹军还是不肯投降,请问军师是不是按照原计划行事?”
四千人?这个数目到是陈琳没有估算到的,本以为剩下两千人不投降就不错了,看己还是低估了曹军的素质啊“这样,先给他们来三、四波箭雨,之后如果还不听话就一直拿弓箭压,你放心他们想要上坡采取攻击是不可能的,以前人数占了优势还有可能,现在?呵呵,难啰!之后就按计划行事,哦对了,把那些俘虏押回樊城交给张将军使用”
李典在岔路口等到了晚上,还是没见乐进的部队回来,甚至连点消息都没有,他约摸着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只有两种,要不乐进在攻打樊城,要不就是乐进的部队已经遭到不测。就在李典拿捏不准的时候,营帐之外突然说乐进的部队来了消息。毕竟他乐进是前锋营的主将,他身为副将对主将的安危还好似要负责,所以立刻让那报信的人进来说明情况。可是那报信的人一进来就被李典所怀疑“报李将军,乐将军遭到了敌方主帅陈琳的暗算,在斜坡后的大路上遭到伏击,损失已经过半,乐将军让小的来清理将军立刻领兵援救”
李典看着这神色慌张的报信员,心中冷笑他这距离斜坡后的大路才多远?半个时辰要不了就可以赶到,要是糟了伏击他乐进要来求援军,自己早该接到了,现在来通报?他陈琳还真当我是傻子?“那敌军有多少人马?”
“大约千多人!”
他妈的还真把我当傻子了?李典在心里骂娘,一千多人能把十倍于他们的乐进部队吃掉,除非乐进他是根废材!不过看来乐进是真的受到伏击了,嘶,如果能把乐进暂时困住,想必陈琳也用了不少人,千多人是肯定不可能的,没准他陈琳是孤注一掷,那此时樊城必然空防,现下不就是夺取下樊城最好的机会?如果等大部队来,起码还要四、五日才行,而那个时候,陈琳早就回到樊城了“来人给我把这个假冒的信使斩了,然后全军向樊城开拨”
知道自己将死的信使,听到李典说的话,不仅没有慌张反而是高兴的一笑,只是可惜李典没有看到,而是转身招呼亲兵为自己穿铠甲“将军,小的不是冒充的啊,小的真是乐将军手下”(在这里让我们怀念一下这些无名英雄,我这里所谓的无名英雄并不是没有名字,或者无人知道他的名字,这名由扮演曹兵的襄军小兵,还有刚才放火烧横木的,我可以给他们一个名字,例如华英雄、陈胜利、或者万仁狄,但有意义?我的无名英雄是指在成功的背后,是谁真正促使了胜利的生成?譬如说王翦灭楚,可是鲜有人知司马错;‘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家喻户晓的词,谁人不知?那又有多人知道陈汤?这个假传圣旨,令西域各国聚集联军四万多人,一路过沙漠,将郅支单于击斩的人。所以大家看到这时,请为无数的无名英雄默哀一分钟,当然或许不少人看到这只是走马观花,或者骂一句这作者傻x,哎,也许这才是不少顽劣的中国人的精神)
李典为了赶时间,一夜急行,虽然看到了大路上火焰滔天,知道乐进已经就在里面,但还是毅然的选择走小路,天刚朦朦亮的时候终于到了樊城,不过一切却那么的诡异。正对着他们的大门安静的敞开着(借用下先人的空城之计,但我会尽量把他写的有创意),但此刻看上去就像一个吞人无数的恶魔口,用心险恶的等待饵料的到来,再看那城墙上,也是悄然无声,几面象征着襄军的橙色旗帜,随着风无力的摆动。
“将军”
李典一执手打断手下的话,他心里也很纳闷,这到底是演的那出戏?难道陈琳已经放弃了樊城?把百姓也迁走了“去两个人,看看什么情况!”因为天刚亮,再加上点稀薄的雾,让那敞开的大门看上去显得异常的幽深且诡异,两个曹兵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也不敢进去,向里面丢了几个石子,就大声的说“将军,里面没人!”
“妈的,你们这群饭桶,丢几个石子叫探路?再进去点,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结果这两个士兵喉头一咽,反正横竖都是死,干脆眼睛一闭发着狠咆哮着冲了进去,本以为要被乱箭穿心的两曹兵,等了半天都没反应,把眼睛微微一睁,乖乖!面前成千上万的襄军(至少他们是这么想的)拿着弓箭瞄着他们哥俩,刚想大呼里面有人,张苞一个熊抱就把两人按在地上,然后用手捂住他们的嘴说“来人,把刚才那个想要呼救的人给我杀了”
杀鸡给猴看,这一向是对付贪生怕死的人的妙招,刚才张苞之所以没有当他们一进来就动杀心,是因为他正按照陈琳说的,凡是进来呼救的人,那就没有利用价值,杀了了事,如果进来看着两腿直接打颤,或者干脆下跪的人,那留着执行下一步计划“你想要活命就按我说的去做,去告诉你们将军,说城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