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击中了司马洛,比一拳轰上他的脸过瘾上十倍百倍,他虽然还站着,却已经在我面前倒下了,手掌微微倾斜,发钗从掌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在寂静的晚上,尤为清脆悦耳。
我愉悦地望着被我打倒的司马洛,我愉悦地望着那个我一度深爱、或者至今依旧深爱的男人,他几乎心痛至死的模样。愉悦地尝到了血腥味,他的血,混合着我的血,我们两个心头的血。
当心血流尽,剩下的是什么?
我便拖着那剩下的东西,只想着,离开司马洛,离开这个带给我所有伤痛的根源。一步一步,依着直觉,向前,你可以说,我是在远离,也可以说,我是在逃离。
背后,又响起了司马洛的声音,他又在唤我:“子服”
我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就恢复了过来,到底男人比女人坚强吧,到底男人比女人无情吧,我却是连再多讲半句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不理他,反而加快了步伐,却始终逃不开他。他口中的每一个字透过夜风,无比清晰地传进我耳里。
“子服,以后,你要保重你自己。若有需要洛的地方,洛依然会为子服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保重?我怔住,什么意思?这就算和我正式分手了,对吗?
哈,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呀,拿得起,放得下,爱情在他眼里是什么?实现雄心壮志之余的调剂品?
无比的愤怒,因为我珍视超过生命的东西,就这样轻轻松松被他抛弃掉了,甚至吝啬于一句道歉或者挽留的话。
我停下脚步,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司马洛仍立在原地,看我,哀伤的眸光,好似残月般凄凉。
然后,我对着那残月一般的凄凉,笑了,笑着磨牙,磨刀霍霍的磨。
再然后,一只木屐如离弦之箭,快、狠、准地砸上了司马洛脑门,我的木屐。
给读者的话:
我接受意见,把那一段改了,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