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有云,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祸福相依,福祸难料。
“廉子服,这就是你的妙计么?你就是用巫蛊术来威胁霍成君,逼她和萧屹一刀两断?”
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男人,大概便是老天赏赐我的,那弥天大祸里弥足珍贵的小福气吧。已经整整两个月零三天没见着他了,哪怕最低限度的打个照面。
我不置可否,反问:“难道这不是条妙计么?洛以为,除了此计,我还有什么办法能令霍成君乖乖地听我的话?”
司马洛越发急怒,口不择言:“你失心疯了么?你不会不知道前朝之例,你这是玩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明白,他这是为我着急,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嘛,但是无法抑制地,一股怨气上涌。
“玩火**又怎样?倘若一辈子出不了宫,我宁可现在就死,也不要在这鬼地方孤独终老!”
司马洛蓦然一怔“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会一辈子出不了宫?我答应过你,又怎会让你终老皇宫?”
仿如洪水开闸,上涌的怨气一骨脑地倾泻。
“你答应过我又如何?霍家败了,皇后废了,太子安然无恙,陛下的要求,你和我都做到了,他却迟迟地不肯给个说法。他躲着不见我,也就算了,你也躲着不见我!陛下反悔了,你也反悔了么?是啊,功成名就的滋味很好吧,司马洛正是如日中天,假以时日,甚可与丞相魏大人并驾齐驱,你怎舍得只为区区一名女子,便抛弃这青云之路,从此隐姓埋名,碌碌无为?”
我使劲地喷他,像苦守了几个十八年的寒窑,恨不得拿口水溺毙了他。哼,开了闸的洪水,想要收回去,可没那么容易,但堵住洪水,于司马洛而言,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气势汹汹、唾液横飞的我,在下一秒闷成了没嘴的葫芦。准确地讲,不是嘴没了,而是我的嘴巴,被人强吻了去。
古往今来,男人在女人发飙时,百分八十都会采取这样的方式化解矛盾,我想这大概不是世代相传的经验,而是男人的一种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