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问我,却不给我承认或者否认的机会。
“子服要恨朕,便恨吧。朕今日等在这里,这也是朕最后一次等在这里。朕要告诉子服,朕不管你会不会有样学样,朕告诉你,你不是司马洛,无论怎样,朕都会立你为后!待到来年立春,便将册封!”
虚假的平和只维持到这里,渐激昂、激愤,狠,厉,绝!
“届时,你若瘸了腿,朕就立个跛脚之后;你若毁了自己的容颜,朕便立个无颜之后!你若敢自尽,朕便杀光廉家、司马家每一个人!朕乃真龙天子,朕说一不二,朕,说到做到!”
他猛地起身,折了那金钗,扔在地上,重重地踩在脚下“廉子服,你简直胆大妄为!你竟敢教唆朕的皇儿,一起来背叛朕!廉子服,朕不会让你好过,朕会要你做,有史以来,绝无仅有,活得最悲惨的一个皇后!”
丢下这句,可以说是威胁,也可以说是报复,还可以说是预言的话,他扬长而去。
“陛下”
我叫住他,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止步。
那一刻,我知道,他的话,既不是威胁,也不是报复,更不会是预言。他只是在泄愤,拿床幔、梳子、衣服来泄愤,放几句狠话来泄愤。因为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所以他先前不能拆穿我和司马洛,所以他现在也不能伤我一根手指头。
“陛下,子服只是去看看他,子服也发誓再不会有下次了。求陛下在处置太子和子义的时候,小惩便可,切莫重罚。”
汉宣帝没有作声,背影稍许的软化,这就是变相的应允。
我便对着那软化了的离去了的背影,说对不起。
汉宣帝,对不起。你两样都说错了,我不恨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一点也不恨你。相反,我感激你待我的好,但是仅此而已。我不能做你的皇后,可我也不会让你失了颜面、失了威信,我会用一个最圆满的方式,解脱了你,解脱了我,解脱了这“凤命天归、廉主椒房”
给读者的话:
呵呵,看到留言了,谢谢。今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