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着更多的索要。他锁骨上细长倾斜的字在一片水汽中鲜红欲滴,像是皮肤渗出了血。
大半年前,他们第一次做爱的时候,白果从头哭到尾,然后就再也没哭过。梁京墨不觉得眼泪会败兴,反而心存恶念。他的温柔不过是表面功夫,内里其实是个恶劣专横的人。他知道自己放不下白果完美柔软的身体,就一直保持一周一次的联系,不多不少,不让自己失了新鲜感,也不给白果太多压力。察觉到自己好像是动心了之后就迅速说了在一起的提议,漫不经心地说出来,还用了陈述句,尽管遭到了变相的拒绝也没放弃,到了例行“约会”的日子就迫不及待地上门了。
他不知道白果到底在犹豫什么,他可以给白果时间,但是他不愿看到白果一直犹豫。
夜里,白果又失眠了。
他用手指虚描着梁京墨侧脸的轮廓,嘴唇颤动,念念有词。
“对不起啊,你也觉得我很没用吧,不敢说,只会躲。”
“再等等我好吗?”
“对我很好的人不多,可是应该有很多愿意和你好的人吧?你喜欢我什么呢?你会一直一直对我好吗?”
醒了一会儿的梁京墨差点装不下去,险些脱口而出一个会字。他的眼球在眼皮下不住转动,专心于自说自话的白果并没有发现。他继续装睡,想听听白果还会说什么,却不料白果不再说了。
白果慢慢挪过来,把脸贴上梁京墨的胳膊,柔软的头发蹭着梁京墨的肩,痒痒的。他用嘴唇触碰梁京墨的皮肤,贪恋地嗅着,冰凉的鼻尖不时戳到梁京墨胳膊上的肌肉。
梁京墨睁眼,温和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睡不着?”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突如其来的开口吓得白果抖了一下。白果抱住他的胳膊,点点头,想到他看不到,又应了一声:“嗯,白天睡多了。”
梁京墨没有拆穿他的谎言,他从第一次半夜醒来发现白果晚上睡不着就留心了,白果似乎经常失眠。
除了失眠,他似乎还有很多秘密。
梁京墨等他自己告诉他。他觉得他变得有耐心了,可以做到白果所说,再等等他。
“睡不着的话,我们做点别的?”梁京墨寻到白果的脸,用拇指摩挲着白果眼下的一小块肌肤,指腹不时刮过白果的睫毛。
白果沉默,他现在的状态不好,不想做爱。
“好,你轻一点。”
他还是妥协了,却没想到梁京墨笑了起来,低低的笑声让他疑惑。
“想什么呢?”
“没有。”
“哦——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你还行吗?”梁京墨把白果搂进怀里,坏心眼地捏捏白果大腿根的软肉。
“不要了,很累了。”白果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向下伸去。
“我没想到你以为的是这个。我是说做点别的,看会儿电视?还是聊聊天?”梁京墨没有继续,任白果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我们看电影吧,”白果语气迟疑,试探地问,“你明天可不可以晚一点走?”然后生怕梁京墨误解,他急忙解释,“这样你就可以多睡一会,今晚陪我熬夜就,就还好了。”
周六早上就走的约定是梁京墨自己定下的规矩,他一直觉得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是为了不和白果过多纠缠,如今却只想天天在白果家里赖着不走。
“好,你让我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不走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