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歪着身子画了一会,梁京墨让他休息一下,他就凑过来看梁京墨在看的文章,念着念着笑起来,“我读书的时候,也会写这种又臭又长看起来很厉害的句子。”
梁京墨标出一句常识错误的话,单手扶正白果的坐姿,“这些小鬼,知网上下载几篇别人发表的论文,加上自己的感想,七拼八凑攒出一篇文章当成期中作业交上来。是不是自己写的,一下就看出来了,还指望我给个高分呢。”
白果扭了几下倒在他怀里,“梁老师大人有大量啦。”
梁京墨瞬间严肃起来,“不行,平时就要严格要求自己,不然以后工作或者进行学术研究也要糊弄过去吗?”
正在充电的手机突然震动,两人同时看过去。
梁京墨拿过手机,屏幕上不停地弹出新消息,他皱着眉头,一目十行地匆匆看完,把手机模式调成静音,手机屏幕向下地扣在了桌上。白果从他的神色里猜出了那边是谁在狂轰滥炸,一晚上的好心情都没了。
他和梁京墨,加上“你的前任”和“我差一点就成了的前任”,都能凑成一桌麻将了。再想想梁京墨以前那些床伴,他觉得一个麻将桌都坐不开,他可能要办一个麻将馆才行。
“我可以看吗?”白果坐正了,问道。
梁京墨犹豫了,忖度着语气说道:“宝贝儿,他说的有些话不是很好听,你看了可能会不开心,我不想让你看到。”
白果伸出手,掌心冲着梁京墨,“我想看。”
梁京墨挑眉,看了白果一眼,把手机放到他手上。
白果猛然收回手,梁京墨的手机落在了沙发上。
“我困了,我要去睡觉了。”
他拿起素描本,笔都不要了,像是逃避身后的洪水猛兽般飞快跑进卧室,跳上床钻进被窝里,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梁京墨无奈地捡起手机,没有理会通知栏里弹出来的提醒消息,从通话记录里找到一个这两天频繁出现的号码,回了几句话,接着就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他关了电脑,先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去了卧室。
“宝贝儿,我可以进来吗?”梁京墨屈指敲了一下门。
“不可以。”白果把被子掀开一条缝,大声喊道。
“那我进来了。”梁京墨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没锁,笑笑,开门走进卧室。
“起来,先把药吃了,”梁京墨拍拍床中央隆起的大包,“刷了牙再睡觉。”
白果不理他,学着小仓鼠刨窝的样子把自己和被子围成了一体,左塞塞右塞塞。梁京墨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连人带被从床上挖起来,抱到腿上,坐在了床边,白果因为体力上的差距反抗失败。
“你这个传统封建礼教下脸皮堪比城墙厚的伪君子。”
又是生气又是委屈,白果的眼角泛红,吧啦吧啦地说起梁京墨有多讨厌。
梁京墨不解释也不反驳,抱着他一边拍后背一边轻轻地晃。
说了半天,白果口干舌燥,一杯温水即时递到他手边。
梁京墨低头看他,“喝口水润润喉咙,然后吃药。”他亲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