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二字一经修改,则其意全变,大大扭曲了陈庆镛同僚的本意。原来“芡”是一种睡莲科植物,和荷花、莲花相类似也。它们生长在水中,故出污泥而不染,其果实可以入食亦可以入药。陈庆镛的同僚本想借用莲花之意,称赞他刚直不阿,为官清廉,深受朝臣的尊重。故赠“芡门”二字时,其意正是清正廉洁之门也。
事实也是如此,陈庆镛的故居虽是传统的闽南古大厝建筑,却在建筑风格上全部趋于平民化。除前半部分翻修后情况不详之外,其原来的外墙裙亦是大块花岗石头砌底,上面的砖墙则是外砖内土块的“土葛封砖”式砌体,而内墙则用芦苇秆竖编,在外面抹上一层泥灰分隔墙板。整栋建筑从内到外,均为平民式建筑风格,没有半点奢侈之状,也不见一处雕梁画栋、安金抹彩的。足见其一世为官,两袖清风,一尘不染。
入得正门走过天井,便是上厅堂了。厅堂上立有四柱,正中梁上挂有“进士翰林”四个字的牌匾。陈庆镛26岁中进士,后来官至御史,故再往后看去,正大梁上悬挂有一块“圣旨”的金牌;厅堂正中之梁上,则有另外一块牌匾,上面书有“监察御史”四个字。从内到外,这些牌匾都是用深棕色的主体,烫上金字。
自然,以上这些,都是后人翻修时加上去的,并非故居的原物。堂中正坐的“颂南公大人像”所着的并不是清朝的官服,而是不知哪一朝代的服装,看那样子,似乎有点形似古代的财神爷,不知何意。
除了前半部分正面结构倒塌重修之外,其外墙体及外墙体上的砖花格子,基本上保持完好。左后侧的书房,更是保持原貌。其整体结构完好,似乎不见有老朽之态式。可见,这190年的风雨飘摇,对这护厝,并没产生多大影响。
护厝的前方,有一株古树,不知何年何月所栽,看来,已经十分苍老了。它应该能够看到,陈庆镛当年忙碌修学的身影。但古树不语!
道光二十四年,陈庆镛因上奏河防筹画疏,周详地提出了修治河南一带黄河河道的计划,并指出:“河治一日,则民安一日”的政治见解而被解职还乡。
回到泉州之后,陈庆镛并未闲下来,他四处联络,置办学校,教书育人。在泉州创办了“清源书院”又到厦门的“玉屏书院”去讲学。道光年间,由于内外交困,百姓的生活颠沛流离,民间出现不少弃婴,陈庆镛心生怜悯,在安海倡办了一所“育婴院”这是泉州近代史上最早的慈善机构。后来,陈庆镛又在“育婴院”的基础上,开办了工读学校,主张:“既要收养弃婴,还当具培育之责。”
道光三十年(1850年)一月,咸丰皇帝即位之后,受林则徐和大学士朱凤标的推荐,陈庆镛被重新起用。咸丰皇帝复授他为御史补江西道监察,后又将他调任陕西道监察御史。其间,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天国起义已袭卷大半个中国,攻陷、定都南京并改南京为“天京”整个清朝政府风雨飘摇。
因其声势之浩大,各地会党纷纷响应,陈庆镛向咸丰皇帝请辞回乡,受命在泉州督办团练,与起义军对抗。在他的领导下,闽南地区的起义军很快就被镇压了。
咸丰八年(1858年)八月三日,陈庆镛病逝于泉州团练公所,享年63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