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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对不起主人(1 / 1)

从前徐清之从来没觉得,吃饭也会是一场酷刑。

醴馆的奴隶为保证身体洁净,允许入口的从来只有清澈如水的营养剂,可就这一小瓶营养剂,他也不被允许简单喝下。

“吃饭”的姿势他也曾学过的,跪伏及地,双手置于碗侧,用舌尖慢慢舔。人类的舌头本没有这项功能,为了将这个姿势练到足够优雅好看,徐清之那几天下半张脸都是木的。

但练习总有收获,他是大老板亲自点名送去的人,调教师用尽十二分力气,将他每一分姿势都教导的到位,他已经可以很完美的掌握优雅“进食”的秘诀了。

只除了,那点始终销磨不尽的羞耻心。

调教室中有其他奴隶陪着,有调教师的鞭子逼着,似乎什么都可以熬过去。可在这窗明几净的餐厅中,在主人的脚下,没有任何催促与逼迫,曾经做惯了的动作突然再度变得艰难起来。

叶栖吃了一个小笼包,瞥见他还跪在原地没动,淡淡道:“怎么,吃饭也忘了?”

徐清之脸色一白:“奴隶不敢。”

他逼着自己垂下头去,纵使精神上再不愿意,身体也记住了应该有的姿势,肩颈一带呈现出漂亮的曲线。顶着叶栖的目光,他垂下视线,缓缓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口。

唯一的安慰是,这份营养剂只有一丝淡淡的薄荷味,像是在喝被稀释了几倍的薄荷糖水,比调教室中刻意被调配成精液味道的营养剂好入口的多。

他竭力忘掉一切,只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一小盘营养剂上,一点一点将那个浅盘舔了个干净。他不知道叶栖的习惯,纵使喝到一半就再也吃不下了,也分毫都不敢剩。

话又说回来,主人赏赐的东西,他哪里有资格拒绝呢。

一顿早饭就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结束了。叶栖用饭时也不喜出声,只是就着这日的行程安排和专呈他的邸报吃完了一餐饭,算了算时间,他站起身来。

徐清之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再次回到调教区。

这次他们进的不是很深,在门边一个小房间就停下来。房间里照旧只有一张单人沙发靠墙放着。

叶栖吩咐他在房间中间跪好,亲自去取了一条刑具。他特意将那根细长的玩意儿给徐清之看了一眼:“用过这个吗?”

那是一根光滑细长的篾条,手柄处细细缠了护手,整体不足半指宽,看上去颤颤巍巍,但怎么看也不是能轻松挨下的,徐清之畏惧的摇了摇头:“回主人,奴隶没用过。”

“那就记着点。”叶栖点了点他的腰,示意他将腰塌下去,这个姿势将臀部更高的举了起来,徐清之几乎能感到自己干涩的后穴在空气中轻轻翕张。

下一秒,一股尖锐的痛猛地袭上了后穴,那条极细的篾条整整从穴上抽过,仿佛一道闪电自脑中劈过,徐清之过了两秒才意识到是自己在尖叫。

太痛了,从未想到过会被责打的地方被这样毫不留情的责罚,他下意识就要去捂住后面,两个手腕又毫不留情的挨了两下,才带着两条红痕缩了回来。

叶栖脚尖轻轻点了点地板,示意他恢复姿势。

徐清之眨掉眼中的泪水,逼迫自己回到一开始的姿势。身后一定肿了,最脆弱的那处火辣辣的疼,他不敢想还有几鞭要挨,只得试探着求饶:“主人,奴隶知错了……”

“知错,就要罚,是不是?”叶栖声色不动,将篾条点在他臀尖:“念你触犯,只打十鞭,小惩大诫,自己数着。”

话音未落,又是一鞭打在穴口,徐清之硬生生咽下尖叫,挣扎出一个“二”字来。

可身后的鞭又停住了,叶栖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该数几?”

是了,他怎么忘了,叶栖的规矩,姿势变了,数错,数漏都不算数。且不说方才第一鞭他就动了,单是他没有数出来,那一鞭也不算数。

徐清之声音沙哑:“对不起主人,奴隶数错了。”

回应他的是又一鞭,这次他牢记了教训,指尖深深扣紧地毯,硬是忍住了没有动,自喉咙里逼出一个“一”字。

接下来的鞭子犹如奖赏,狂风骤雨般落在穴上,徐清之声音嘶哑,,只觉得身后那处不再是自己的,他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忍住的,指尖在地毯上按得直发白。

终于十鞭打完,他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拎出来一般,汗水淋淋的从身上披下,背后的冷汗滴入臀缝,疼得他眼前都是花的。

叶栖将篾条随手放在一旁,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是这一天以来,他们第一次身体接触。徐清之不知自己怎么了,竟险些为那点转瞬即逝的温柔触碰再度落下泪来。

“记着这个疼,长点记性。”叶栖淡淡道。

徐清之无声闭了闭眼:“奴隶记住了。”

只是他到底不擅遮掩,声音里的哭腔昭然若揭。

叶栖由着他咽下一声哽咽,带着他走到里面一个房间。

那是个和卫生间很像的地方,只除了多出许多徐清之根本想象不出用处的道具。

叶栖站在门口,示意他自己进去。

臀缝一定已经肿了,每一次行动间的摩擦都犹如酷刑,爬进去短短这一小段路,徐清之又疼出一身汗,脸上不知不觉浸满了泪水。

叶栖好笑的为他擦了擦眼泪:“这么爱哭?”

“回主人,真的好疼……”徐清之轻声道,乖觉得舔干净了凑到他唇边的手指。他尝到自己泪水的味道。

“把你的功课做完。”叶栖享受完小奴隶的卖乖,却丝毫没有心软,吩咐道。

徐清之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可他身后已是火辣辣的疼,再插进去一个灌肠器……光是想象,就足以让他脸色煞白。

“你要我亲自动手?”叶栖淡淡道。

徐清之自然不敢,想也知道,若是让叶栖动手,必然有更难过的法子等着他。

他顺着叶栖的意思拆开一套全新的灌肠器,末端接上1000l的灌肠液。那是日常灌肠的最大剂量,他的身体还记得灌肠液在身体中翻滚的痛苦,捏着管子的手微微颤抖。

叶栖不耐的提醒:“一分钟,做不到就翻倍。”

徐清之一个激灵,猛地回神。1000l他都生不如死,若是翻倍,他恐怕自己真会肠穿肚裂而亡。

他再不敢磨蹭,将灌肠器顶端抹好润滑,向自己身后凑去。

此时他才第一次被允许摸到自己穴口。

那里火热滚烫,高高肿起,仅仅是最轻微的碰触,都疼得他沁出一头细密的冷汗。他一咬牙,双肩及地,一手扒着臀瓣,一手将灌肠器强行往后穴挤进去。

刚被痛责了一番的后穴紧紧缩着,拒绝任何外物的进入,徐清之竭力放松,硬生生将灌肠器的头部插了进去。

恍惚中,他觉得自己仿佛持一柄滚烫的利刃,亲手将自己劈开成了两半。

冰凉的金属管贴在红肿高热的内壁上,凸显着自己的存在。徐清之一动都不敢动,借着这个姿势打开灌肠液的通道。

熟悉但远远没有习惯的感觉源源不断的袭来。1000l液体涌入腹中,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渐渐变成一个水囊,只需要针尖轻轻一戳,就会立刻破裂。

跪伏的姿势压迫着腹部,让他更难受了。小腹翻涌着疼痛,让他只想立刻将所有东西立刻排出去。

可惜不行,灌肠液还在淌入他的体内,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段灌肠液终于空了。徐清之死死捏着灌肠器,不敢将它拔出来。叶栖还站在身后,他生怕自己夹不住,一拔出来就会失禁。

叶栖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吩咐道:“自己夹住,不许漏。”

徐清之只得听令行事,顾不得身后火辣的疼痛,慢慢抽出灌肠器,死死夹住后穴。红肿的穴肉被迫强行挤压在一起,为他带来加倍的疼痛。

叶栖冷眼看着他苍白着一张脸做到了全部吩咐,带他来到另一面墙边。

那面墙上的东西再直白不过,饶是徐清之也猜到了它们的用处。

及腰的高度上,一字排开了从小到大近十个人造阳具。小的只比普通人大小小一点,最大的则无论从宽度还是从长度上说都堪称凶器。

“这是你上午的功课,”叶栖道:“将里面的精液依次舔出来。”

徐清之畏惧的看着那一排连青筋都做的栩栩如生的阳具,只觉得肚子更疼了。他猜不准叶栖的意思,如果要舔完这些阳具才准排泄的话,恐怕他早就死了。

“舔完第一个,准你排出来。”叶栖吩咐道,在一旁的沙发坐下,随手拿起一个器:“你还在等什么?”

无论是剧痛的后穴还是不停翻腾的小腹,都没有给他犹豫的余地,徐清之再顾不得尊严和体面,向第一根阳具爬去。

爬到跟前他才意识到这个高度有多刁钻。

跪坐太矮,跪立又太高,他不得不半弯着膝盖,微微张开了嘴。

刚扶上那根阳具,一条鞭子就抽了过来,一道红痕立刻在手背上肿起来。叶栖头也不抬:“让你用手了吗?”

“对不起主人。”徐清之下意识道歉,而后两手垂下,只以唇相就。

这个姿势让小腹的垂坠感格外明显。微凸的小腹中每一滴液体仿佛都要在引力作用下喷射而出。徐清之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到结束的。他甚至怀疑叶栖是在骗他,那根阳具固然仿真似的在他口中越变越大,可没有丝毫射精的迹象。他发了狠的将那根东西吞进喉咙,回忆着调教师讲过的所有要点,用尽自己的唇舌伺候这根死物。

终于,就在他终于觉得自己绝对憋不住了的时候,那根阳具在他喉咙里喷出了一股腥咸粘稠的液体。

他被呛得不住想咳,可身体的每一丝颤动都作用在肚子上,让他不得不捂着嘴强行忍下,一时狼狈极了。

叶栖放下器,终于发了话:“排吧。”

徐清之再顾不上什么自尊了,他艰难地把自己挪到马桶上,放松了一直紧缩的后穴。

灌肠液顿时迫不及待的喷涌而出,红肿的后穴经不住这猛烈地冲击,迎来又一轮疼痛。徐清之坐在马桶上,只觉得自己又死了一回。

等他好不容易从这疼中缓过神来,才意识到叶栖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对不起主人……”他下意识道,他其实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可身体牢牢记着主人带来的诸般痛楚,仅仅是靠近就足够让他深深颤抖。

叶栖看出他这个小奴隶已经有点迷糊了,笑了笑,摸摸他的侧颊:“你做得很好。”

徐清之下意识蹭了蹭那一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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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栖白日里还有事,嘱咐他好好做功课后就出了门。

徐清之一身冷汗未消,硬撑着跪行到门边送走了他,大门刚一合上,他就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虽有地毯,这一下也不是不痛的,膝盖酸麻,肘关节肿痛,后穴更是火辣辣的碰都碰不得,背上未好全的鞭伤似是过了药性,也一起来凑热闹。一时间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痛的要命,连挪动一根指头都费力。

他在地上缓了半晌,不知给自己鼓了多少劲,才终于能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既然是叶栖亲口说的规矩,那在会客厅这个区域里,他还是可以直立行走的。

站起来后血液回流,膝盖顿时酸痛的不像话,他不得不扶着墙长长缓了好几口气,才能慢慢迈开步子,去做他今天的“功课”。

来醴馆之前,徐清之的生活很单一,除却上学念书,就是做些他自己感兴趣的事。他又天性喜静,爱好多是些书案上的东西,徐家父母自然顺他意思为他请了名师教导,而每一任老师都会留些功课,每一份功课他完成的都不错。

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原来有些功课,尽管不难,却是那样难以完成。

那几根假阳具足足花了他近一天的时间,到了最后,他的唇舌已然全麻了,只剩本能支撑着他,咽下最后一股腥咸的液体。

而这时,天色已经渐晚了。手腕上一直毫无存在感的联络器突然震动了两下,跳出一条消息。

季云升:先生半小时后抵云泉。

现在他知道这个唯一的联系人是谁了,大约是叶栖的某个助理秘书,算是给他一个联系叶栖的渠道。当然,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他不可能主动动用这个渠道。

他客客气气的回了一条收到的消息,把自己打理好,重新跪到门边。

季云升说半个小时,他却不敢真的耽搁半个小时再去候着,看时间差不多就等在了那里。

幸运的是,季云升的时间给的很准,三十分钟后,叶栖打开了房门。

叶栖大约是在外面吃过了,身上笼着一层浅淡的酒气,嗅着像是梨花白,他面上却不显丝毫酒意。徐清之只做不查,按规矩低下头去,伺候他换鞋。

这件事他做的不熟练,略耽搁了一些时间。叶栖却像是心情不错,没借机发作他,只信步向客厅走去,一边随口问道:“功课做得怎么样?”

“回主人,都做完了。”徐清之落后半步跟在他身后,应道。

“花了多久?”叶栖似笑非笑的坐在沙发上,问道。

徐清之没想到这还要计时,想了想,实话实说道:“回主人,奴隶没计时,大概……花了一天。”

想也知道,这可不算是个好成绩。徐清之说完,心也随之提起,等待着可能到来的责罚。

谁知叶栖却只“嗯”了一声,吩咐道:“上点心,回头让书礼把标准时间给你一份,一个月内,练到了再来回报。”

“是,主人。”徐清之连忙应下。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系书礼,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踏出云泉,更不用说联系外人了。

他看了看叶栖的神色,心下忖度着他大概心情还不错,才把话在心底转了又转,才问出口:“主人,奴隶要怎么联络书礼?”

“嗯?”叶栖看他一眼。

徐清之不敢说话了。

实则叶栖也才想起来,私奴的联络权限仅限与主人之间,他太久没收私奴,反把这事给忘了。但也不打紧,左右就是吩咐一声的事。

他晚上喝了酒,回了休息的地方就想喝点清爽的,问道:“会泡茶吗?”

徐清之点点头:“回主人,会的。”

他说是这么说,面上却有些犹豫,叶栖见状问道:“到底会还是不会?”

这话听着有些不耐,徐清之忙垂下眸子,不敢再看他,说道:“回主人,奴隶会的。只是听说饮过烈酒后不宜饮茶,您若不嫌弃,不如奴隶为您调一杯蜜水先缓一缓?”

他一番话说完,大气都不敢喘,就听得叶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你主意倒大,敢做我的主了。”

“奴隶不敢。”徐清之肩膀一抖,暗恨自己怎么非要多这句嘴。这是徐家的习惯,又不是叶家的,叶栖爱喝什么,关他什么事呢。

但大概叶栖这天心情真的不错,他话锋一转,淡淡吩咐:“那你就去调一杯吧。”

徐清之应了,找到一角水吧的位置,收拾器具调配蜂蜜水。

徐家父母曾经应酬回家后最喜欢就是喝他这一杯蜂蜜水,连带着后来长姐渐渐接手家业后也不例外。是以徐清之虽然也像每个世家公子似的从没进过厨房的门,却调的一手好蜂蜜水。不冷不热,不甜不腻,一杯下去,从喉咙舒服到胃里,什么酒气也解了三分。

徐清之努力逼迫自己忘记上次调制蜂蜜水时的情景,只专心水温和蜂蜜比例,翻出一只水晶玻璃将蜂蜜水装好,双手捧着,跪行到了叶栖面前。

双手都被占着,跪行也不是个容易事,更别说要走的好看水还不能洒,短短几步路,徐清之只觉得膝盖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跪到叶栖脚下,双手高举,将那已经透出热度的水晶杯奉上。

叶栖接过喝了半杯,休息了一会儿,随手往一边一放。徐清之连忙接过,就见叶栖起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还不确定自己是否要一直跟着叶栖,但主人没吩咐,他也不敢楞在原地,只得把杯子放在案上,连忙跟上。

叶栖走进了书房。徐清之在门口迟疑了一下,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进去。自来书房都是重地,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可叶栖自不会等他,只迟疑这一刻叶栖就已经走了进去。徐清之此时跟不跟都是错,也不敢等叶栖问,只得跪在门边请示:“主人,奴隶可以进去吗?”

叶栖正在书架旁找书,见他这样谨小慎微的识趣,心下满意,笑了笑,随口道:“进来吧。我在的时候,云泉所有地方你都能进。”

徐清之这才松了一口气,依着指示,跪候在一张单人沙发旁。

不多时叶栖找到了自己要的书,回到沙发坐下。灯光随着他的位置自动调整成最适合的亮度。徐清之偷偷瞧了一眼,就见叶栖挑的是一本近几年苏门迪星新锐诗人的诗集。那位诗人善于用细腻而富有节奏感的笔触描绘苏门迪星特有的地貌,诗句清新淡雅,是闲来消遣的绝佳选择。

有心情看诗集,就说明叶栖心情不错。徐清之规规矩矩跪在原地,松了口气。不得吩咐,他就只当自己是个会喘气的死物,看着地毯上的纹路,在脑中默背曾经看过的这位诗人的旧作。

房间中一时只有书页翻动之声。徐清之在脑子里背了几首诗,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叶栖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若他还是徐二公子,这种事涉机密的地方他恐怕一辈子都不能踏足。可他现在只是叶栖脚边的一个玩意儿,连个人都算不上,又有什么好防备的。他以为自己守规矩,但其实奴隶的规矩根本就不同。

想通这个关节,他心下愈痛,面上却露出点驯顺的笑容来。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该早点认清自己的身份。

不知过了多久,内线的联络器突然响了两声,是有人在外求见。

叶栖淡声吩咐了一句“进”,不多时,徐清之就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

不论外面是谁,他这样赤身裸体的样子,都即将要显露人前了。可叶栖显然没有让他暂避的意思。徐清之只得自欺自人得低着头,不去看踏入书房的究竟是谁。

他好不容易劝服自己跪在叶栖脚下,可展示给旁人看完全是另一回事,他还没做好这个准备,他永远不可能做好这个准备,羞耻的肩头都微微泛红。

更可怕的是,来的是个熟人。

他听到女人的声音在距离三步处响起:“先生,您唤我?”

那是燕岚,是收了他的礼放他进来,才助他达成交易的中间人。

徐清之不知叶栖此时叫她来是治罪还是奖赏,大气都不敢出,死死盯着地毯,等着听他发落。

叶栖却没提旧事,只是问了两句经营,就以嘉奖为名,给了她一个宝石匠人。

那个匠人最擅雕琢原石,每件作品都是精品,可没几个人能联系到他。这份赏不可谓不重,燕岚却一瞬间脸色微白。

她收藏原石只是个人喜好,醴馆礼知道的人都不多,徐清之送了她什么东西她更是从没跟人说过,那这份赏赐又是从何说起?

徐清之感到一阵灼热的目光盯在了自己身上。他这才明白叶栖的用意。他属于叶栖,也只能属于叶栖,这样走一遭,燕岚自然会以为消息是从他这里走漏的,好不容易打通的线自然就断了。

可情势如此,难道他还能为自己辩解什么吗?徐清之这才知叶栖御人之高,硬生生将苦果咽下,没有抬头,等着燕岚谢过赏退出云泉。

书房再次恢复了寂静,叶栖翻过一张书页,淡淡道:“有什么想问的?”

徐清之微微仰头,露出一个乖顺的笑来:“回主人,没有。”

事已至此,叶栖是从何知道他送的礼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牢牢记住,从此以后,他只是叶栖的人,再无半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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