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动笔?我...我...’我了半天,浅月这才别别扭扭的拿起毛笔。只是她习惯了用圆珠笔写字,几乎忘记自小爷爷教她的握毛笔的方法。如今握着毛笔,竟是把它整个握在手里,像射击一样瞄准了半天,就是不肯下笔画敕。直到,夏凝烟看不过眼握住了她的手,问道:‘可是不会?’
‘嗯嗯嗯!我的好凝儿,批改奏折这差事当真是难为死我了!’
‘那,不如我代替你画敕可好?你便在旁告诉我这奏折是否画敕,若是不,便驳回涂归。’说着,夏凝烟从浅月的手里结果沾有朱砂的毛笔,并被动的被浅月拉坐在她的怀里,问道:‘这份奏折,可是要画敕?’
‘呃,这个问题...凝儿,那你说,是画还是不画呢?’浅月挠着后脑勺,她哪里知道什么画敕?又哪里知道这奏折到底要不要画!她只知道,这里面的内容实在复杂的很,就算单单瞧着都给人一种想要把它撕碎的冲动。
‘唉!’就知道讨厌鬼会这么说。夏凝烟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在奏折的最后简单的画了一笔,然后转头看着浅月近在咫尺的脸,道:‘以后你为君主之事,这样的琐碎定然多不胜数。凡有这样的奏折,只需画敕即可。剩下的,自然有侍郎部定旨。至于其它事情,须得在朝堂上与众位官员商讨之后方可拟旨决定。至于这后面所提及的对有功之臣的奖赏,浅月,未免日后辅佐你的忠臣变危臣,只给爵位不可加官。你现在对这些事情尚不熟悉,若是熟悉之后,便要想办法倾权揽政。否则,你便要成为一个傀儡君主,你...可是明白?’
不会吧?傀儡?!一听这话,浅月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她故作轻松的笑了起来,
说道:‘不会吧?怎么可能忠臣变危臣呢?花尚书他对我一直很好,还有那些老臣啊!你看他们为了让我当上君主付出了多少?怎么会让我成为傀儡嘛!’
‘为何不可能?别忘了,他们终究是臣子,而你则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者。他们不会傻到自己做皇招惹唾骂,更不会让他人有机会做他们做过的事情。也许我这话说的有些多虑,但是浅月,终归要防患于未然。既然你做君主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那便要做个真正的君主。’
‘可是,我...我什么都不懂,我只有你。’浅月低下头,没错!来到这个地方,她除了夏凝烟真的没有别人了。她什么都不懂,又怎么可能做得好夏凝烟所说的真正的君主呢?其实,她一开始就只想当个有吃有喝的少主而已,直到遇到夏凝烟,这样的想法才有所改变。
‘学。’夏凝烟轻轻吐出一个字,她重新翻开一份奏折仔细阅读,也不画敕,直接将它搁到桌子的另一边,道:‘你记着,几位助你复国的大臣之中,唯一可用的便是旬将军。除他之外,其他大臣的权位定要渐渐消减下来。浅月,若想让朝中大臣真正的以你为君,你须得在登基后广纳贤才。科举,便是最好的方法。科举总有新人入朝,这样既可以挑选出力拔萃者委以重任,也可以防止那些老臣独揽专权。毕竟,若满朝上下皆是他的门生幕僚,你便注定要做个听之任之的傀儡。’
‘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