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便是浅月的登基大典。
难得的,浅月在今天起了个大早。她很兴奋,即使她对皇位并没有太多的欲望,能够成为满朝文武跪拜的对象,以及天下百姓的主宰,仍旧让她激动的无法入睡。当然,激动的不只是浅月,夏凝烟也因为这场早已筹备完全的登基大典久久不能沉睡。所以,当浅月离开她的怀抱靠坐在床头的时候,夏凝烟也跟着她醒了过来,依在她的肩头轻轻唤了一声:‘浅月,今日便是你的登基之日,要好生表现。’莫要让满朝文武看笑话。
‘嗯,有凝儿在,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浅月半眯着眼睛将夏凝烟揽在怀里,她很困,困并兴奋着。那种复杂的矛盾感让她无所适从,隐隐的感觉有些挣扎的怯意。
‘傻瓜,登基大典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依着大臣们的说法,我乃罪人之女,如何能和你一同参与登基大典呢?你好生表现,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今日起,你便是大凉的君主,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整个大凉。所以浅月,你定要谨言慎行,切不可意气用事,明白吗?’
‘啊?你...你不和我一起啊!’浅月失落的垂下脑袋,她有开始胆怯了。如果夏凝烟陪在她身边的话,相信她一定会表现得大方得体。可夏凝烟刚才说了,她不可以参加登基大典,那就意味着,浅月要一个人面对那些熟悉的以及不熟悉的大臣们。至于能否不出丝毫差错,她无法保证。
‘嗯,我在这里等你便是。傻瓜,登基大典虽然是个极其隆重且严肃的仪式,却无须有所畏怯。别忘了,你是君主,是女皇,这个仪式上最重要的主角,是你。’知浅月者莫过夏凝烟,她很清楚浅月此刻的失落是因何而起。没有过多的言语安慰,鲜少主动的夏凝烟在浅月的唇边印下一个轻飘飘的吻,算是给予她的无形的鼓励。‘浅月,既然起了,就好生洗漱一下。待会儿该来人替你梳妆打扮了。’
‘嘿,明明是登基大典,偏要搞的像成亲似得。又要由人伺候着梳妆打扮,又得换上专门的宫袍,实在是麻烦的很。’浅月惊喜于夏凝烟的主动献吻,又不得不按着她的话慢悠悠的下床洗漱。正打算唤宫女进来侍候她梳妆打扮,寝宫的门突然被小心翼翼的敲响。敲门的人是夏凝烟那日安排追踪夏如霜等人的侍卫,这会儿出现在这里,他并没有打算向夏凝烟汇报什么,而是犹犹豫豫的望向浅月,道:‘参见公主,属下有一事要向公主禀告。只是这...’侍卫有所指的看了眼夏凝烟,似是在暗示浅月,这件事情只能向她一人禀告,不可被她人听到。
‘怎么了?有什么事直说就好,凝儿与我没有要瞒的事情。’事实如此,现在的浅月早已没有任何隐瞒夏凝烟的事情,所以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也不会让夏凝烟离开亦或和侍卫走到角落单独谈话。
‘浅月,我先出去一下。’虽然浅月并不打算避讳她的存在和侍卫谈话,但她却不可能真的在这里听她们的谈话。不知道侍卫来找浅月到底要禀告什么,但既然是非和公主禀告不可,那她确是不该呆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