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拿另一张给她的，她一眼相中了那张她戴过的。

“这个好，朴素，清秀，泯然众人，却又看起来舒服。”

“这……”

秦晚犹豫了一下，原本不想拿她用过的给她，但见她的确喜欢，就随她去了。

姜南歌在她的帮助下贴上了人皮面具，从荣华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张脸孔。

她自己用随身的铜镜照了一眼，非常满意。

秦晚坐在梳妆镜前，用了剩下来的另一个，贴上时才忽然想到了什么。

要死……

她上次好像戴着这个面具在宫外跟陆萱结过梁子。南歌……不会刚好就遇上陆萱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皇宫这么大，应该不会的……更何况，南歌还是去的宫外。

另一边，姜南歌昂首挺胸，欢欢喜喜的行走在宫里，她的侍婢低头跟在她身侧。

“公主，您待会儿，真的要出宫啊？”

姜南歌说：“我当然要出宫看清楚对方的什么人啊，我总不能，明明白白就这样嫁人了吧。”

一主一仆在路上说着，穿过御花园的时候，刚好看见萱妃和她的侍女抹茶迎面走来。

她认得这位哥哥新纳的萱妃，特别不要脸，是个自己贴上来的。上午的时候还殷勤的给她送了礼，试图拉拢她。

陆萱是想来熟悉一下环境，顺便来散个心的，看见前面的熟面孔，心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真是冤家路窄。

正愁上午遇到的晦气没处撒呢，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姜南歌本就看不上她，皇嫂里面她只认冷清清，想着本就戴着人皮面具，打算对她视而不见，看都没看她一眼，从她身边匆匆经过，却被她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

她身侧的侍女立刻叫出声来了：

“大胆！见到我们娘娘，居然不行礼！还在宫里冲撞了娘娘！”

姜南歌气笑了。

这不纯纯恶人先告状嘛。居然欺负到她头上去了？

她嗓音慵懒，气势却一点没弱：

“抱歉，恕我眼拙，还真没看出来，这是位娘娘，因为啊，一点娘娘的气度都没有。”

“你！”

“还有，刚才是这位娘娘先撞我的吧，我路走得好好的，是她两个眼睛不知道怎么长的，撞我身上去了，是她冲撞了我吧。”

抹茶扬声道：“大胆宫婢！不知向谁借的胆子，竟敢指责娘娘，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萱妃娘娘！你这是大不敬！”

陆萱轻轻说了一句：“抹茶，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