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有人替她挡了。
赫连昊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浑身上下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
白山是真的没有一点留情。
他只将赫连昊当成是一个普通男子,一个觊觎他宝贝闺女的臭小子。
所以,二人打了一架,赫连昊被他揍得毫无还手能力。
又或者说,他也没想过还手,而是选择让未来岳父出口气。
另外,为了表示自己对白嫣然的真心,他在白山的屋外跪了整整三晚。
白山到底还是心软了。
他知道,这臭小子也不是一头热,他家闺女也好不到哪里去。
既然两个小年轻之间郎有情、妾有意,他何苦做这个拆散姻缘的恶人呢?
他只有一个要求。
他日,若是赫连昊变了心,亦或是单纯地二人性格不合,不要伤害他的女儿,将她还原原本本地送回南寨村。
赫连昊答应了。
所有的一切都有人替白嫣然承受,白山自然不会再生他闺女的气。
就算白山真的生气,也不会舍得真的惩罚她,顶了天就是让她闭门思过罢了。
来岭南的时候是一队人马,回京的时候只剩下了三个人。
烟雨阁的人手已经全部离开了。
中途,他们绕路去看望了一番沐家人,赫连昊只留了一些银两、吃食给他们。
对于他们所求的荣华富贵,他半分未应,那是沐家人该得的。
倘若他们当初安分守己,以赫连城的仁慈,又怎会落得如今的下场呢?
说到底,他们还是被权力迷了眼,没能够守得住本心。
赫连昊只能保证沐家人不会饿死、冻死,其余不会再过问半分。
这也算是他对沐家人最后的情分。
接下来的路,三人快马加鞭终于在月余之后到达了京城。
当贺榮的绝笔信交到了赫连城手中之后,陆子彦与云烟也总算是功成身退了。
被克扣的军饷已经全部被找出,那些人也已经全部被白山带人控制住,南疆的铁矿位置地图也已经上交。
余下就是赫连城该决定的事情了。
云烟与陆子彦回了家。
离家这么久,还经历了一番生死,他们觉得还是有家人的地方更好。
很快,众人便发现朝中经历了一番大清洗。
接连一个月的时间,不少朝中要员因为做错了事情,被贬官的贬官,被罢免的罢免。
有几个甚至直接当场被拉出去午门斩首了。
一时间,整个朝中又一次风声鹤唳,所有人都夹着尾巴做人。
他们深怕自己一步行差走错,就触了圣上的眉头,然后也落得跟其他人一样的下场。
当然,这期间也发生了几件大事。
一件是已经上交虎符的萧凛,突然又被任命为征南大将军,奉命带兵五十万前往岭南。
此举只为踏平南疆,为天启无辜将士报仇。
哪怕有再多朝臣反对,认为南疆的蛊毒、瘴气不是天启战士肉体凡胎可以抵抗的,赫连城都坚决不松口。
他怒斥那群人是只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窝囊废!
他更是亲临城外,送萧家军出征了,一时间萧家军的士气更为高涨了。
他们此番出征,圣上可是亲自求了神医,人手一份神医赐的灵丹妙药,区区瘴气有何可惧?
踏平南疆,势不可挡。
开拓疆土,壮我河山。
喜提户部尚书
第二件大事,更是让众朝臣反对,便是陆子彦在即弱冠的年纪竟然成了户部尚书。
这让那些一直在朝中苦熬资历之人如何能忍?
赫连城当看见一大堆反对自己决定的折子,以及第二日跪了大半个朝堂的大臣的时候,心中的怒火达到了巅峰。
“怎么?你们是想来教朕如何做事?还是说你们觉得朕这个皇位,该直接由你们来当?”
顿时,刚刚一个个还嘴硬的人头埋得更低了,嘴里皆喊着“微臣不敢”。
“你们不敢?呵~朕靠你们敢得很呐!
朕不过是论功行赏陆爱卿,你们便一个个都来反对,昨儿是上折子,今儿就直接当朝逼朕?
既然你们觉得陆爱卿不配,那你们倒是跟朕说说,你们这些废物哪个配?
你们是能跟陆爱卿一般,每个月给国库挣个几十万两雪花银呢?
还是能跟陆爱卿一般,只身潜入南疆皇庭,将整个南疆皇庭一把火烧了?
你们不能!你们通通不能!你们除了会跟朕唱反调,还会做什么?
你们是要朕夸你们会玩儿女人呢?还是要朕夸你们会生孩子?”
“周志平,朕记得你前几日才纳了第八房妾室吧?听闻还大摆流水席,收了不少礼啊?
怎得?是不是因为朕跟陆爱卿没有去随礼,所以你对陆爱卿、对朕有意见?”
“还有你,李德仁,朕记得前几日有人进京想要告御状,状告你儿子的小舅子强抢民女。
朕问你,这事儿你如何处理的?
那人可是给朕写了一封血书呢,要不是长公主刚好遇到,怕是都没机会跟朕诉说冤情吧?”
“还有你”
赫连城一个个指了过去,这些反对的人,无一例外身上都有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