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予珩路过,黑着脸瞟了一眼四人,甩袖离开。
厉君彻望着三人,他待在都城这段时间,朝中之人莫不是觉得他没杀人,好欺负,竟然敢求到自已的头上。
他冷清地开口:“圣旨是父皇下的,三位大人若是有那个口才就去求皇上,本王的王妃得了封地那是靠实力,一百万两的赈灾银若是你们谁拿得出来,相信父皇也会重赏。”
三人注视着厉君彻离开的背影,急得满头大汗。
守在不远处的御史们无奈的跺脚,这都是些什么事。
彻王妃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皇上的赏赐也太丰厚了些,比皇子公主还要受宠。
回到御书房的厉景行两眼盯着桌上的灯笼,猛地咳嗽了几下,“朕给了彻王妃这么大的好处,想必她和临月国应当是再无可能了。”
伺候皇帝多年的贴身太监低声道:“彻王妃本就和临月国不相往来,临月国三皇子就是例子,皇上其实没必要顶着文武百官赐下封地。”
厉景行缓缓地喝上一口热茶,“文武百官不同意,北方南城的百姓却会感恩戴德,彻王妃此举在北方旱区影响颇大,一百万两说捐就捐,还不是为了彻王。”
皇帝望着自已满是褶皱的双手,“朕老了,身体也日渐年弱,他们着急也是情理之中。”
贴身太监换下茶水,“皇上休要说这些丧气话,应当保重龙体才是。”
厉景行摆摆手示意他下去,他靠在龙椅上望着案桌上成堆的奏折自言自语,“彻王……还是珩王。”
彻王府。
“就没有再大一点的地图?”温瑾禾站在书房,翘着眉毛有些不满意地看着赵壁他们将北方南城的地图往墙上挂。
赵壁将地图的位置稍稍摆正,“王妃,这已经是最大的了,再大也没地方挂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温瑾禾对于土地还是非常喜欢的,这就相当于现代的房产。
温瑾禾走到挂地图的那堵墙前,右手手掌抚摸着地图,有一种强烈的、野兽巡视领地一般的满足感,“可惜距离都城太远,不能时常去看。”
厉君彻摘下官帽放到桌上,看到地图时眼里有些宠溺,“喜欢封地?”
温瑾禾转过头看向厉君彻点点头,“特别喜欢,前几日的赏赐不是已经下来了吗?皇上怎么会忽然赐予我封地,而且你们都没有。”那些药材价值可不菲。
厉君彻拥着温瑾禾坐下,手臂圈紧,“北方南城本就是贫瘠困苦之地,每年的税收少得可怜,还年年旱涝灾害,父皇这是把一块耗财的烫手山芋扔给了你,圣旨一下,你靠捐款赈灾收拢的人心一下子被父皇拿走了一半。”
温瑾禾仰起头盯着南城的地图,“皇上认为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我可不这么认为,这样一大块土地,若是安排的好,能抵上两三个皇商带来的利润。”
厉君彻亲了亲温瑾禾的头顶,揉着她的手说道:“明日你需进宫向父皇谢恩,等我早朝后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