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禾一口咬下一个糖葫芦,酸的整张脸都可爱地皱了起来,酸味下去后吞进肚子里,“百姓图的就是一个温饱,谁能让他们吃饱饭,让他们过好日子,他们就信服谁,天高皇帝远,可能一辈子都见不了一面的君主对他们来说还没有当地知府管用。”
厉君彻伸手接过温瑾禾不想吃的糖葫芦串,被冻住的粘稠糖浆粘在她的嘴唇上,显得红润发亮,“想不到我家瑾禾还懂朝政,真是个小机灵鬼。”
食指关节擦过温瑾禾的鼻尖,流连在唇瓣上沾了点糖浆。
大庭广众之下,温瑾禾眼睁睁地看着厉君彻将他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顿时羞红了脸。
觉得周围的人好似都在盯着他们笑。
“这不是朝政,就是普通的道理罢了。”
一路上买了好多装饰驿站的玩意,就要回去的时候,天空中开始飘雪,一片一片的好似将天上的云朵给撕碎扔下来一般。
提着年货跟在两人身后的赵壁眼神出神地望着厉君彻和温瑾禾,他跟了王爷也有好些年了。
厉君彻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是孤孤单单的,明明有父亲,有兄弟,有妹妹,那些年却一直都是一个人。
去年过年的时候感觉还没这么强烈,在王妃面前,王爷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
回到驿馆后,宋致远他们三人已经在前厅候着了。
由于没有在南城买宅子,他们想着住不了多久,所以一直都和温瑾禾一样,住在驿馆里,就是位置比较偏,在前厅的偏房。
昨日听到彻王来了就想立刻过来请安,结果人家愣是陪着彻王妃一整天都没出房门。
一早用过早膳再来拜访,又被何石告知两人出门去了。
温瑾禾才不想大过年的还要和这一群人讨论公务,连忙带着满冬和赵壁去装点驿站。
费逸见温瑾禾离开后,整个人变得有些局促不安,他可不是彻王的人,来南城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彻王妃在拉拢他。
宋致远和穆鸣谦你一句我一句,将南城的情况说得差不多。
厉君彻眼神投射在费逸的身上,“费大人头发少了不少。”
费敏眼皮抽搐,他每天早上梳头的时候在镜子前都要叹好几口气,每天用脑子,脑门可不得变秃,还不都拜你媳妇所赐。
厉君彻让三人离开的时候,宋致远默默地放缓了脚步,确定两人都走了,这才走到厉君彻的面前,“王爷,前段时间,王妃让臣以修建越河大坝为名买了不少生铁。”
“本王知道,不是都打了农具么。”
宋致远脸色一僵,见厉君彻的眼神一直盯着他,让人瘆得慌,自已这是多嘴了,“臣明白了。”
他说完便转身甩着手离开了前厅,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彻王妃,否则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