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乌撒齐低头应下。
“明日你和乌撒诺各带领一万人轮流攻城,记住是佯攻,本太子要让他们疲于奔命,不敢有丝毫放松,后日集结全部大军一举拿下孤城,将卫鸣的脑袋砍下来。”
夜晚,待在城墙附近房屋中的卫鸣迟迟没有休息,地面上散落着沾染了墨迹的信纸。
城外,赵江北抬起头目送乘坐热气球离开燕南天,回过头望着孤城城墙上巡逻的土兵,应当来得及。
隔日,乌撒诺和乌撒齐针对孤城展开车轮战,消耗北狄国大军的精力。
西门城门,五十个人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越北城狂奔。
在抵达城门前,他们放弃骑马改为步行。
还是那四个城墙破损的洞口,尽管乌撒卡纳已经派人将洞口封住,要想敲开却并不难。
两刻钟后,越北城内燃起熊熊大火,加上风势,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扑灭,雪国大军死伤人数过万。
乌撒卡纳望着冒烟的残破屋顶,仿佛用不了一脚它们就能完全坍塌,“粮草如何?”
“太子殿下放心,粮草一分未损,不过有几个人逃掉了。”
“逃,能逃到哪里去?明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乌撒卡纳伸头望着趴在笼子里的厉予珩,“你看看,他们闯进来了都没想过要救你,弃子!”
厉予珩抬起头,长长的头发披脸颊上,还能闻到那股骚味,“你要是不杀我,迟早有一天,本王会亲手砍下你的头颅。”
“狠话谁不会说,以为自已是骁勇善战,其实也就是个莽夫,和厉君彻比,你终究差了十万八千里,不知道临月国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本太子还等着看戏呢。”
乌撒卡纳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雪国土兵一盆粪水浇在铁笼上。
“真臭。”
孤城内,卫鸣望着逃回来的四人,眼神之中满是失望,“没有烧掉雪国大军的粮草?”
土兵十分自责的低下头,“没有。”
城墙下的车轮战还在继续,雪国的土兵好像不知道累是何物。
卫鸣此刻断定,乌撒卡纳明日一定会集结所有军力攻城。
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卫鸣就必须得带兵撤出孤城,退守桥城。
从铠甲的暗袋里掏出那张小纸条,卫鸣终究还是提笔写下了送给温瑾禾的求救信。
信件刚出孤城就被赵江北给截了下来,“告诉你们将军,就说信我们王妃收到了,等着吧。”
昨日一夜都是西南风,燕南天现在应该已经到运北城了。
卫鸣错愕地盯着去而复返的心腹,“本将军不是命你出城去南城送信了吗?”
副尉拱手回答:“属下刚出城门不久就被人给拦了下来,对方自称是彻王妃的人,让属下给将军带话。”
卫鸣想到那根带纸条的箭,彻王果然在这里安排了人,或许自已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谋划之内,“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