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屋里。
“孩他爹,爹娘是个啥意思?是打算让顺叔一直住在咱家?村里人可是说了,他们陆家的房子铺子庄子全部衙门给收去了!”
大嫂罗氏听着陆爹的哭声,完全睡不着,心慌慌的。
这家里全部供四郎念书了,不可能现在还要照顾四郎的岳丈吧,没这个道理的。
“顺叔是四弟妹的亲爹,遇到困难了住咱们不行吗?”
周大郎反问道。
“不是不行!孩他爹,你想想,咱们家一直紧着四郎念书,就连给你二弟还的银子有一百两都是爹娘打算留着四郎念书的。在爹娘心里,是没有你们其他几个儿子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四郎的岳丈,孩他爹,你忍得下来吗?”
罗氏不由得问道。
“啥叫忍得下来?这不是应该的吗?亲戚之间帮个忙。再说了,顺叔又不是白吃白喝,咱用的柴火他不是出力了的吗?来的时候,顺叔还给了爹娘银子的。”
周大郎的语气有些不高兴了。
“那怎么一样?”罗氏的声音有些高了,“来的时候,他是香满园的东家,住多久,都没关系。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四弟妹的大哥两口子,还有二哥据说被抓到了牢里,就算四弟跟咱知县大人有交情,把人给放出来了,他们没屋子了住哪儿?难道也住咱们家?”
“孩他爹,铁牛也大了。你不能光挣钱供四郎念书,咱铁牛这个年纪也可以启蒙,进学堂了!”
罗氏又拿出孩子来说。
“闭嘴!妇人之见!你是不是跟李氏那婆娘呆久了,心眼子多了啊?”
周大郎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