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姑娘觉得不方便,也可以不说的。我只是好奇而已!”
问出这话之后,萧宝儿又觉得不妥。
她好像有些自来熟了。
“无妨的,萧娘子。”
秦卿愣了一下,笑道。
“父母意外之后,我将家中财产全部变卖。虽然我及时处理了,但是动作还是没有叔伯他们快,不少东西都落入了他们的手里。顾念父亲与他们的血脉之情,而且我也不想与他们纠缠,毕竟我是孤女一个。是以我并没有与他们清算。”
“目前为止,我手中全是大燕钱庄的票据,一共白银十二万两,些许方便携带的贵重首饰。”
秦卿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透露身家给萧宝儿也没怎么样。
莫名的信任感,她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
“既然秦姑娘愿意相信我,告诉了我,那可否告知,秦姑娘跟着宝音镖行去了泰州以后,有何打算?银钱方面的打算。”
萧宝儿松了口气。
可对方越是这般信任,她反而越想管对方这闲事了。
“实不相瞒,我并未打算跟外祖家人说具体的数目。实情,我只打算说叔伯的恶行,我身上有多少银子不会告诉他们的,最多给他们看那些许方便携带的物件罢了。”
“如同萧娘子刚才所说,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表哥真诚待我,但舅舅舅母不一定。我说了这个数目,焉知他们是因为表哥而接纳我,还是因为银子而接纳我。”
“要是因为银子而接纳我,那他们势必是想霸占这银子,等银子到手了,他们再撺掇表哥,或是促成表哥跟他们看中的门当户对的姑娘,那我岂不是连银子都没了?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
“我爹娘在世的时候教育我,不管发生了何种变故,人只有好好活着,才有希望,才有机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