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才不管某人是不是吓破了胆,斛斯一张大脸,早已变得惨白,慕容垂才不会管他此刻想的是什么,不管斛斯如何躲闪,他还是一把抓起他,径直就送出了城楼!
是的!
一叛再叛的斛斯,正被慕容垂抓着,两脚离了地,挂到了城墙边上。
当然了,对于杀掉此人,慕容垂毫无兴趣。
他确实心狠手辣,但杀人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一向是坦坦荡荡,大丈夫论短长,战场上较量!
斛斯这等小人,杀了他,还怕脏了手。
风雨不停的往身上招呼,斛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等着登城的晋军划了一把脸。
这雨水怎的有一股怪味?
骚骚的……
尿裤不可怕,死人才可怕。
“慕容将军英明神武,小人绝对不敢在符将军那里嚼舌根!”
“将军放心,小人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会陷害将军的!”
呵呵……
说的好听,搬弄是非的事情,他做的还少吗?
“小人若是这样做了,就让这天雷把我劈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响雷就在襄阳城上空炸开!
轰隆隆!
不会吧?
报应来得这么快?
那小兵吓得窜起了一阵激灵,连忙蹬着腿的求原谅。
“将军,小人绝对不敢再骗你,你想知道什么,小人都告诉你!”
关键时刻,斛斯又捡起了卖主求荣的老行当,临阵拜佛,也不会一点用处都没有吧。
慕容垂心里厌恶的要命,却还是捏着鼻子,忍着恶心,把这烂厮又抓了回来。
斛斯的裤裆早就湿透了,雨水混杂着尿水,呼呼的流下来,人们倒是也分辨不清他是不是尿了。
慕容垂略一松手,斛斯就坠落在地,他双膝酸软,早就已经没了半点力气。
不过他也并不想站起来,而是转变成了更方便的动作。
跪好,扑通扑通的磕头。
“将军饶命啊!”
“将军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慕容垂懒得用正眼看他,嫌弃的不行。
只淡淡道:“谁让你来的?”
“氐秦那边动静如何?”
扳起了脸孔的慕容垂,真好像是杀神在世,斛斯再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只把头伏在地上,颤着声音说道:“是梁将军派我来的,让我查看启夏门的情况,看看鲜卑军团是否卖力守城。”
“符将军不在城里。”
慕容垂面色一凛,冷峻的面容更显的凶煞了些,这一回,不只是斛斯抖如筛糠,就连他身边的鲜卑近从都开始脚底心冒凉气,寒毛直竖。
咦……
慕容将军实在是太吓人了!
好怕怕!
“符睿不在城里?”慕容垂的声音近乎咆哮,这还是他努力控制的结果。
斛斯勉强抬起头,打着哆嗦回道:“确实不在,大约一个时辰以前就出城了。”
“带着几百个骑兵,去冲击晋军的战阵,现在还没回来。”
对对!
肯定是没有回来的!
若是符睿在城里,早就派人过来监视鲜卑军团了,怪不得从刚才开始慕容垂就觉得,城中隐隐约约有些混乱。
虽然秦兵还在有序的向城外冲锋,可是战术上却没什么变化,从启夏门这边的情况大致可以推断北门那边的情形。
若是晋军在北门兵力吃紧,囤聚在启夏门这边的晋军就绝对没有心情在这里表演。
必定要被抽调过去支援,而现在,城下的晋军才刚刚开始进攻,这就说明,北门那边的情势一直在晋军的掌控之中。
以至于老谋深算的谢玄都懒得派人来启夏门这边看一看情况,任由年轻的将领自行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