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侯意映来说,她奉命潜伏在淮上市,就读于恩源学院学院心理系,有了差不多是一年的时间,自然很清楚地知道,华念平的前任刘涵清至今潜逃国外,熊剑东因为曾是刘涵清这条线上的人,如果一旦案发,还说不定真的就逃解不了某种干系。
但是熊剑东居然肯为他人着想,不愿意牵连已经犯案服刑的秦欣军,足见襟中侠义之心。
对这一点,侯意映以前未曾有过察觉,现在听到熊剑东有如此为他人着想的善意,不由得对他有了些敬佩之意。
熊剑东又对侯意映解释道:“另外,也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你知道我在淮上市已没有一个亲人。如今已拜了姚婆婆为干娘;她孤单一人,儿子姚顺柱流落在外多年没有回过家,所以我才来到京城,要把小柱子找回到他妈妈身边。”
为了能把自己死而复生的离奇经历,向侯意映把故事编到十分圆满,熊剑东这前后一番顺水推舟般地讲述,听来婉转曲折,十分在理。
侯意映虽是将信将疑,却也难以发现他有任何破绽。
她盯着熊剑东看了半天,忽然又笑道:“我还有一事不明。就是那位姚婆婆到底给你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不但让你起死回生,还居然时光倒转,把你年轻到二十几岁,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哪里就你这样看,我刚开始见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也是吓了一大跳。”熊剑东道,“过后一想,返老还童总好过未老先衰!”
“突然变得年轻,这会是怎样的感觉?”侯意映变得好奇。
“毕竟我还是我,慢慢习以为常,也就是了。”熊剑东回答。
在侯意映的印象里,她在淮上市与熊剑东有过几次接触,感觉上他虽然任职了警局的副局长,但不算是一个反应能力超强的人,甚至有时会在思维上慢半拍。
然而现在她开始明显意识到,自己怎么就会发现不了熊剑东的任何破绽,反倒受其左右。
带着不甘心,侯意映突然向熊剑东发问了一个问题:“从我所掌握的情况,发现你一直在关心华董事长的尸骨下落,因何为此?”
“董事长?哪个华董事长?”熊剑东明知故问。
侯意映明显泄气。“你难道不知道,华念平由以前的专员,也就是总经理职务,改任了董事长么?”
“不知道!”熊剑东道,“我与淮上市,有半年多没有任何消息啦。”
“那么我再请教,关于你要找的骷头优盘,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侯意映把眼睛睁大,审视着对方。
“哈哈,什么轱辘车盘,没有听说过!我干嘛要找这东西!”
熊剑东淡然一笑,以为信口胡扯,就就给遮掩过去。
“有一个叫何奎山的人,你对他应该很熟悉吧?”侯意映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她心中有数,仔细观察熊剑东对老战友何奎山的名字又会如何反应。
何奎山,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熊剑东不敢对侯意映仓促回答,自己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何奎山……是什么人?”他带着试探,反问侯意映。“多年没人提起,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他可是对你记忆犹新,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了!”侯意映不无诧异,“多年的老战友,你怎么能轻易忘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