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巴惊疑问道。
“我?”谭启镖心虚地看了一眼熊剑东和妙馨,信口扯道,“我出来大解,正要去找厕所,就被这几个弟兄拿枪吓唬,所以胡乱跑了过来。”
“看见你刚才与这家伙在谈话。”摩尔巴问道,“他,都讲了些什么?”
“他?”谭启镖心惊了一下,不打算把肯特说到要交给他一样东西这事,立时就轻易吐露出来。
“他是已经饿到发昏,在向我要一碗水喝!”
谭启镖扯了谎道。
“哦,原来这样。的确已经饿了这家伙,有好几天了!”摩尔巴不动声色,向一个士兵命令道,“看在谭先生的面子上,明天一早给上尉先生送碗水来。”
摩尔巴作为乎拉乞德的副官,其实是在这军营里,唯一懂得英语的人。只是,他眼下并不急于戳破谭启镖。
而熊剑东,对谭启镖与肯特之间的谈话内容,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对不起石川羽先生,没想到把你们夫妇也惊扰起来了。”
摩尔巴这时又对熊剑东歉意道。
“摩尔巴副官,没……没关系,我们刚才……刚才还没有睡呢。”
熊剑东道。
“请摩尔巴副官,能对我们的那笔军火交易款子,在乎拉乞德长官跟前,多多讲些好话。”
妙馨不失时机地对摩尔巴道。
“夫人大可放心,”摩尔巴道,“就在你们刚走,我就奉了乎拉乞德长官的命令,准备好一张东京银行的支票,亲自交给了他。”
“摩尔巴副官所说,真得就是事实。”姆里班加哈也在一旁证实道。“看来夫人今天夜里,肯定能睡上个好觉啦!”
“非常感谢摩尔巴副官和姆里班加哈兄弟!”妙馨显得喜出望外,“相公,外面冷的很,咱们回屋睡觉去吧!”
她拉上熊剑东,一路兴高采烈的走了。
……
便在深夜三点多,乎拉乞德的阵线旅,经过谭启镖这上半夜的一番折腾之后,士兵们在短暂的惊醒之后,重新又回入到更为深度的梦乡里。
熊剑东和妙馨换上了夜行衣,决定把握住眼下难得的良机,提前实施他们计划好的行动方案。
只不过,两人还打算要见机行事,放走那个叫肯特的美军被俘上尉。然而这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肯特就锁在了马厩里,待会在他的眼鼻子展开行动,所以只能是要么冒险救了他,要么果断干掉他。
但毕竟,肯特是无辜的。
他作为一名米国现役军人,正在从事正义之举,所对抗的是i?s国极端暴恐分子。因此上,他们两人才会很快形成了恰当而一致的意见。
既是拿定了主意,熊剑东与妙馨便是一先一后,敏捷地从窗子跳入到外面,立时掩进一片半人高的草丛里。
趴伏了几分钟后,待见到一队巡逻的士兵走过,两人才向马厩那边移动过去。之前经过观察,大概是每间隔四十分钟左右,会有一次流动巡逻哨经过这里。
这样的一个时间周期,对熊剑东和妙馨要完成既定计划,已经是相当充沛。
这时,锁在马厩柱子上的肯特,脑袋在身前垂得很深。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真的就饿昏了。
但见妙馨快步移近到肯特的跟前,瞄准了对方的头尖之上,轻指一戳,就见肯特立时醒来后,只能惊恐地翻转着一双眼珠,却不能叫出声来。
他难以清楚,自己这是被施了何种妖法。
妙馨却是心中窃喜,原来外国人并不稀奇,也长了一般同样的穴道。
此后,妙馨被留下在原地看守肯特,熊剑东只身绕过马厩里的草堆,眨眼间就靠近到摩尔巴营房后面的窗前。
能听到摩尔巴和姆里班加哈,两人正在交替地打着鼾声。
熊剑东拔出了贴在小腿上的太子剑,对着窗缝慢慢一划,就把窗子轻松打开了。
首先拎出来的是沖烽枪和子弹带,接着才是那个沉重的皮箱。
前后只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妙馨便见到了熊剑东顺利折回的身影。
接下来,熊剑东挥起手中的太子剑,轻而易举,便斩断了锁在肯特身上的铁链,押着他一起朝着山头的方向出发。
但肯特这时显得并不老实,一个劲地晃动着身子,像是有什么话要立刻说出来。
熊剑东不由得有些发急,直到用沖烽枪扛住了肯特的腰间,对方才算乖乖听话。
等到走出了几十米远,就近摸到了一处铁丝网跟前,熊剑东舞动了太子剑砍出个缺口,妙馨才为肯特解开了穴道。
熊剑东也只能选择到了这时,急切地用英语与肯特短暂交流几句。
“肯特先生,你向山里跑。这把沖烽枪交给你护身。”
他压低了声音催促道。
“可我还要立刻返回去的。因为,在锁住我的那个柱子跟前,有一个石块下面,我埋藏了微型录影器。只有纽扣一般大。”
肯特惶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