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岱岛位于塞纳河的中央。据说,巴黎的最初起源,就从这个面积狭小到,不足两公顷的地方开始。
著名的巴黎圣母院,就坐落在西岱岛上。
路志超所预定下的用餐场所,规模宏大到分成了好几个区块,可以同时容纳好几百人的就餐,是巴黎各界社会名流,最喜欢云集的高消费场所之一。
这里,紧靠着圣母之泉广场,能够欣赏到圣母院巨大的飞檐。
当步入金碧辉煌,抬头仰望穹顶达五六层高的就餐大厅,侯意映向陈虹娟咋舌道,从来就没有见过,还有这么豪华的吃饭场所。
熊敬东在心中暗自冷笑道,这路志超为了能在陈虹娟面前讨好,还真是煞费苦心,不惜血本。
陈虹娟不由地皱眉道:“一顿晚饭而已,实在没有必要,显摆到这么个高档的餐厅里来。”
“虹娟姑娘不要介意,”路志超陪了笑,解释道:“我之所以,要把各位请到这家酒店里来,还真不是存心卖弄奢侈。而是有此难得的机会,为了让大家聚在一起,感受到巴黎这座城市的活力。”
“大令陈,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切妮替路志超叫屈道,“我们可都是因为沾了你的光,才能有幸到此享受一回。我以为,只要是你能满意,即便要去巴黎的皇宫摆宴,路先生也会不惜重金。”
“切妮,你与虹娟姑娘相比,明显缺少了我们华国人的节俭美德。”路志超纠正了切妮的说法,“我欣赏华国人的美德,也正是继承了这方面的优秀传统,所以至今连一束鲜花,都没有舍得买给虹娟姑娘。”
他又煞有介事地道:“对不起,恳请各位待会点餐时,尽量手下留情,够吃就好。这可不是志超的小气,而是有虹娟姑娘提醒的恰到好处,切记不可随意浪费。”
切妮耸了耸肩,对陈虹娟笑道:“大令陈,路先生对你的话,从来就不敢有违。等你真的做了路夫人以后,他必定更是逢言必听,把你当了皇后一般地侍奉。”
陈虹娟涨红了脸,对切妮阻止道:“可不要乱说,不然大家会尴尬到,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路志超也责怪切妮道:“你一贯讲话,就是这么不分场合。难道还看不出来,虹娟姑娘可不是一个随便投放感情的人。”
切妮又耸了一下肩,满不在乎道:“你们华国人,从来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常常嘴上说的,与心里想的,根本不是一码子事。”
路志超不再理会切妮,喊了一个侍应生拿菜单过来。
熊剑东明显看到,这个切妮性情外露,对能在陈虹娟跟前,毫无遮掩地为路志超擦脂抹粉,还真是一点也不觉得羞愧。
显见,她在有意撮合路志超与陈虹娟方面,虽然是不遗余力,但手段伎俩远不如路志超,欲擒故纵般地娴熟。
侯意映与陈虹娟,这时都注意到在餐厅的另一个区域,聚集了各色的很多人,甚至还有人表演歌舞,便叫来一个领班,打听正在举办什么热闹的活动。
领班回答,那里是红十字会正在为非洲的撒哈拉灾民,进行现场慈善募捐,听说还有一位巴黎圣母院的红衣主教,应邀亲自出席。并建议道,他们几个人要是有兴趣,也不妨前去略微表示爱心,有机会目睹到红衣主教的尊容。
陈虹娟的眼睛为此忽闪了一下,不由得顺口低吟了一声:“圣母啊!”
侯意映奇怪地对陈虹娟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信奉了基督教?”
陈虹娟微微点头道:“是来了巴黎以后,才读起了《圣经》,学会如何做祈祷。”
她的话,让熊剑东心里一阵抽紧,感受到被肆虐一般的裂痛。莫不是因为身世的悲凉,寂寞和空虚,原本性格灿烂奔放的陈虹娟,何至于来到巴黎以后,正在无奈地逃避着过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