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告诉你,他们一早就退了酒店的房间,直接去机场搭乘航班,回了华国深圳。听说,是韩胜美的父亲突发病危,急着赶回去见上最后一面。”
不过,我现在还想劝上虹娟几句,这就是,既然我们都已经亲眼所见,华念平的确已经失忆,可见他对以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并不是存心逃避,而是情有可原。只盼着有一天,他能奇迹般地恢复记忆,找回自己的过去。”
陈虹娟沉重地叹了口气,道:“即便念平他恢复了记忆,已经物是人非,又能改变什么呢。他如今有了另番事业,又娶上一个有钱貌美的年轻太太。以前的一切,不过是过眼烟云,令人徒生烦恼而已!”
她的这番幽怨,倘是在侯意映跟前或者别人听来,定是浑然不明,独有熊剑东才能读懂其内中的凄凉。
熊剑东内心挣扎,陷入深深的矛盾思想之中:
的确,如今的华念平是失去了记忆。
但华念平所失去的记忆,包括陈虹娟的那个夜晚所付出的酥心激情,却是全部铭刻在熊剑东自己,这经过浴火涅槃,重生后的脑海里。
该不该把这半年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一切,便在此时全部倾诉给陈虹娟?
但是,她会相信这是真的吗?尤其是作为另一个自己的华念平,已经活生生地被陈虹娟昨天所见到!说不定,冒然把一切说出来,不仅让她难以置信,只会吓坏了陈虹娟而已,甚至让她坠入在可怕的梦魇!
“对了,有件事,要请你转告给侯意映。”陈虹娟打破熊剑东的思绪,对他道,“我已经完成了你们的托付,把那个带有存储功能的芯片贴膜,很牢固地贴在了路先生的手机上。我想,他大概不会发现出任何异样。”
熊剑东担心问:“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陈虹娟道:“是切妮向路先生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昨晚喝醉了酒,夜里一直呕吐,并且头痛的厉害。今天早上八点多钟,就在侯意映离开这里没有多久,路先生就急着赶过来问候我。”
她道,切妮是在等来路志超后,才肯安心去时装学院听课。
路志超埋怨陈虹娟,昨晚是被什么人灌成了这副样子,令身体如此受伤?
陈虹娟只回答是与熊剑东和侯意映在一起,并没有提及到华念平与韩胜美。
当路志超听陈虹娟说到,此时依然还有些头痛,便主动提出要出去为她买药。
陈虹娟顿时想起了侯意映交给自己的那个芯片贴膜,此时便是机会。她便向路志超提出,想再一次欣赏回味他两天前,在西岱岛酒店里所录制下来的巴黎圣母院红衣主教,亲手向她颁发捐赠纪念徽章的录像场景。
路志超顿喜,不假思索就掏出身上的手机,留给了陈虹娟。
陈虹娟按照侯意映之前交给的手段,把芯片贴膜黏在了路志超手机的背面,果然是贴上以后见不到任何痕迹。但在陈虹娟的内心,却又因为路志超对她的充满信任,毫无任何防备之意,蒙上一层深深地负疚。
过了没有多久,路志超满头大汗跑了回来。除了止痛药,还带回一大捧鲜花。
见到路志超如此关爱自己,真心紧张和体贴她身体的不适,陈虹娟不由得顿时生起一种感激。
她甚至开始怀疑,侯意映所言路志超,是在做着危害华国安全的间谍勾当,这会不会是因为某种误解,或者毫无证据的无端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