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恒在录像里看到了当时正处于昏迷状态的程以非,他的心脏感受到了一阵巨痛,就好像一个抽水泵把自己心里的东西连带着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一股脑的抽走了一样。
“你怎么样?”许特助看到他表情痛苦,脸色惨白的模样。如果苗非也被人绑架了,自己或许现在也会和他一样心痛吧。
“没事。”傅景恒强撑着让自己站在那里,他现在不能倒下,一定亲眼看到她回来。
“过了这个路口就是郊区了,这里没有监控录像,看来我们只能人为的排查了。”警察看着墙上的投影仪,无奈的对着在座的各位说。
“看来我们要换一个地方了。”司机看着程萱萱一遍一遍的给自己打着电话,他猜测她或许已经发现了自己并没有完成她交代的任务。
“还有地方可以去吗?你不用替她隐瞒了,我已经知道是谁让你杀了我了。”司机手机的上显示屏一遍一遍的亮起,程以非的记忆力本来就很好,她知道那个手机号码就是程萱萱的。
“我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过节,我只管完成我的任务。”司机拉起了她朝门外的面包车方向走走了过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司机决定带着她去自己的家,与其说是一个家,倒不如说是一个暂时住的地方。
房间在一个由地下车库改装成的出租屋里,几十平米的地下车库硬是被兼并出了快十个房间。两个人在走廊里走过的时候,程以非就闻到了一股子发霉和厕所的混合味道,要不是这两天没吃什么东西,她差一点就要吐了出来。
司机用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房门,门只能打开一半,因为另一半被床挡住了,房间里没有床板,只有一个床垫铺在地上。床垫的旁边放着一张桌子,大概只有一个小学生的桌子那么大,再加上一个行李箱就是这间出租屋里的全部财产了。
“你就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吧,等风声稍微小一点的时候你再走。”其实他在等的是住在医院里的女儿,等她把病治好,自己就去警察局自首。
程以非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课本,就问道:“这里只有你自己住吗?”
司机眼睛直直的盯着桌上的粉色书包不说话,程以非感觉到有一点害怕,就转移了话题:“你不怕他们找到这里吗?我想现在他们已经发现我失踪了,警察应该正到处找我们呢。”
他还是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把门锁上就离开了。
屋子里没有窗户,程以非只能借着微弱的灯光找寻逃跑的出路。司机在来这里的路上告诉过她,不要试图在屋子里大喊求救,因为他也说不准其他的出租屋里到底住的都是什么一些人,或许他们比自己还要可怕。
现在的时间估计已经是晚上了,这昏天黑地的地方让程以非分不清白天与黑夜,她只能凭借着自己的饥饿感和困倦感来感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