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丽悄悄混进了陪审团,法庭上,南州列举出一项项证据。
王振那边就像是在摆烂一般,说出的反驳听着可笑至极,却又句句都在将法官的思路往别的地方引。
“原告控诉并不成立。当年这位青年自己撒谎,我方无法辨明真假,做出错误判断是非常正常的事。不存在蓄意报复程江河。”
南州一点都不着急,微微弯腰,从桌面上拿起一张已经有了皱痕的纸:“主动撒谎和被动撒谎还是有区别的。王振当年为了陷害程江河,用一万块以及大一一年的学费收买当时家境贫寒的方远污蔑程江河收受/贿/赂。”
“这就是当年的收据,法官请看。”
虽然已经年代久远,但这些年方远自觉自己对程江河有愧。
一直小心保存着当年王振写的纸条,就是想着自己有一天可以弥补当年的错误。
所以,哪怕过了这么久。
上面的字迹还是清晰可辨,法院不缺能辨认字迹的人。
一番比对下来,确认就是王振自己写的东西无疑。
穿着法袍的主法官神情肃穆,望向王振那边,“原告提供证据成立,被告,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反对!”
王振没想到方远竟然还留着当年的东西。
阴毒的眼神扫过去,方远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他宰割的孩子,不卑不亢地对上他的眼睛,神情淡然。
王振这边的律师,虽然比不上南州。
但也是汪震业花大价钱请来的,见状,立马举手,“法官,字迹也是可以模仿的。没有视频录像,你凭什么说这是我的当事人写的?”
南州冷笑:“对方律师,你觉得当年方远一个小孩子,有多少机会能接触到教育局干部的字迹,并进行模仿?”
“还是说,你觉得我们这群人里有人能拿到王振的墨宝?”
对方律师被噎了一下。
这让他怎么回答,他当然知道方远拿不到字迹,但他今天的任务就是争取二次开庭。
这把逆风局,好难打。
叶凝接到南州打来的电话时,刚跟薄寒年到了张亚丽女儿所在的医院楼下。
南州沉声回答:“同意了。说是证据不足,王振那边找来了方远之前的同班同学。他们都一口咬定方远当年是被程先生特殊照顾进来的。”
“现在的情况,只能说半斤八两。”
叶大小姐挽着薄寒年的手走进医院病房楼,边走边道:“那就等着二次开庭吧。网上那边,你们也注意一点。张亚丽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手机开的公放。
程小雅正在教程雪涵算数,这段时间一直有媒体去程雪涵的学校想要围堵小孩子。
程立夫妻俩怕出事,就给程雪涵请了假。
他们自己给程雪涵补习。
听到叶凝的话,程小雅将本子推给程立,扬声道:“小凝,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还会通过舆论来达成目的?可他们还能掀起什么风浪,还用猥/亵的案子做筹码?”
萧衍锦为了躲王怡馨,这段时间连江锦一都不去找了。
一直躲在叶凝给程小雅安排的别墅,闻言,从沙发上坐起来,“还真有可能。他们现在手上最大的牌,不就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