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梦语”叫得太过亲切,谷梦雨羞得低下头去:“谢谢江哥,那一切就麻烦江哥与柳鹏哥哥了,我已经叫厨房弄一顿大餐出来,两位哥哥跟义父一定要多吃点,千万不要客气。”
沈滨大大方方地说道:“都是一家人,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帮你守住这份家业才是当务之急,哎……真是祸起萧墙之内。”
柳鹏听说过许多争夺家产的豪门恩怨,但还是第一次亲历其事,他带着几分兴奋:“这件事拖不得,万万不能上公堂,一定得快刀斩乱麻,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虽然说谷梦雨继承的这份家业实在太丰厚,但不管多丰厚的家底,都给不起折腾,柳鹏与沈滨都是公门中人,最清楚“八字衙门朝南开,有钱无理莫进来”,想打官司一定得备足了银子。
府里县里几场官司打下来,金银如同流水一般花出去,哪怕是万金之家,也会败个干干净净。
哪怕不到县里打官司,事情拖下去,也是后患无穷,不说这些铺子、产业的运转都要停顿下来,不断要倒贴钱进去,就连谷家的山林田宅也会因为起了纷争,到时候候不但没有产出,说不定还要倒贴钱进去。
所以这案子一定要快要狠,沈滨对此深表赞同:“贤侄说得对,幸亏江少也是自已人,江湖的朋友多,办起事也特别方便。”
“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客气!”江清月答道:“只要打断几只手,打断几条腿,我看谷森泽那边就不敢乱打主意了。”
听说江清月是江湖中人,不但与黑道人物有来往,恐怕亲手干过许多见不过光的勾当,谷梦雨不由贤锁眉头,但很快就笑颜绽放:“柳鹏哥哥,你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柳鹏当即说道:“我觉得啊,这一回谷森泽这些贼子吃相太难看了,只要咱们多造造势,我相信人心是站在我们这一边!”
柳鹏这话可以说到节骨眼上了,实际谷森泽的吃相实在太难看了,他的条件是要非把谷梦雨活活逼死。
吃绝户、欺负孤儿寡妇的比比皆是,但是大家的吃相没有谷森泽这么难看,至少在把人家吃得干干净净以后多半会留点余地,不象谷森泽这样,一心准备把二房的家底吃干抹净以后,还把主意打到了谷梦雨本人身上,一定要她嫁给一个又呆又丑甚至连走路都吃力的傻子。
这样的吃相实太难看了,甚至连一些谷家人有些都看不下去了,因此谷梦雨才能支撑到现在,而一说到这件事,江清月就格外同情谷梦雨的遭遇:“梦语,就凭着谷梦泽连点嫁妆都不给你留,这个忙我帮定了!”
“留了嫁妆又怎么样!”谷梦雨也是非常无奈:“他们一定要我嫁给一个完全没用的废人。”
“嗯?”沈滨好不容易松开的弦突然绷紧了,他朝着谷梦雨问道:“闺女,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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