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春嗯了声。
小姐回了娘家到现在都还在怄气没怎么吃饭,倒不是怄气姑爷的花心,是怄气姑爷什么事情都瞒着她,所以娑秋娜的瓜还在不在,小姐已经不关心了。
但绯春关心。
她想知道姑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家四妹冷若冰霜的哼了声,不想理睬这个花心大萝卜姐夫。
娑秋娜等人现在住的院子距离黄府不远。
走路一刻多钟左右。
走入院子,众人就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尤其许吟,那能真实的感受到那一刹那的杀意,沁骨般寒冷,十一个西域女子死士,确实可怕。
乌尔莎迎面而来。
和黄昏当着这许多人见面,饶是两人知根知底,也有点尴尬。
黄昏咳嗽一声,问她娑秋娜在哪里。
乌尔莎如今勉强听得懂一些大明官话,尤其是她的名字、娑秋娜的名字和黄昏的名字,她已经熟谙在心。
闻言指了指里院,然后在前面带路。
从女子到女人,乌尔莎身上泛散出来的成熟韵味,尤其是腰肢以下那极宽极宽的美好处,穿着大明襦裙,摇摆起来,让人心里荡漾如花。
绯春碎嘴道了句妖精。
徐家四妹满眼的艳羡。
她可没有。
而且就她这身材板儿,估计以后也不会有,长成之后,大概是一颗窈窕清瘦的青梅,风情迥异,也算是人间风情之一。
入了里院,眼前的一幕让黄昏热血沸腾,口干舌燥。
许吟果断转身。
绯春也是看得瞠目结舌,徐家四妹更是闭不上嘴。
原来……
女人可以这么美……是美吧?
身材高大的娑秋娜站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穿着大明最为常见的小衣,紧紧包裹着不细但也不粗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则瘦的腰身,许是没用抹胸,于是那两抹人间风情大月天挂,又似含春樱桃挂满枝,端的是惊艳时光。
最为惊艳的,不是这男人移不开双眼的身材。
娑秋娜在洗头。
因为发发极长,上身湿漉漉的,听见声音时一扬头,湿漉漉的秀发带起一片水花,将满头湿发甩到侧面,侧身弯腰着用手捋着湿漉漉的长发,顺手拿起帕子擦拭,额间脸上皆沾染着青丝,一如女子饱受摧残后的慵懒模样。
深邃的眼眸侧视门口,看见黄昏,嫣然一笑,勾魂夺魄。
如此鲜活。
淡淡野花香,香满人心。
好想当个群众
里院各处,四散着五六个西域女子,皆是人间美色,原本叽叽喳喳,看见黄昏进来,默契的安静下来,不知道这位大官人来做甚。
乌尔莎上前几步,在娑秋娜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娑秋娜点头让乌尔莎倒茶。
她也没去披外衣,就这么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请黄昏到树荫旁的石桌上就坐,旋即她也坐下,一点也没有因为穿着裸露而不好意思。
许是故意的。
谁知道呢。
西域女子本就开放,比之当年唐宋民风有过之而无不及。
黄昏眼睛不知道放哪里。
直视娑秋娜,眼神总是会忍不住溜下去。
不看……又不尊重人。
话说,看也不尊重人。
娑秋娜看在心里,心里暗乐,忽然起了捉狭心理,于是侧弯着头,双手裹住长发,一阵发力的摩擦,要把湿发擦干净。
于是整个身躯都在抖。
于是很颤。
颤得人心慌的颤。
黄昏急忙看向端着茶水过来的乌尔莎,在他身后不远的绯春和徐家四妹异口同声的低啐道:“不要脸!”竟然明目长胆的勾引人。
果然,她们都是妖精。
娑秋娜呵呵笑着,明知故问,说:“大官人今日来,是要见乌尔莎呢,还是有事?”
如果是见乌尔莎,大抵傍晚时分来。
然后去往鸡笼山。
这些事娑秋娜不是不知道,假装不知道而已。
只是大多时候她都在心疼乌尔莎。
明明你黄昏那么有钱,为何偏生要带乌尔莎去山上,太抠门了,乌尔莎这得多委屈啊。
其实她倒是错怪黄昏了。
去鸡笼山,不是因为钱的问题。
而是因为……男人都懂的。
黄昏喝了口凉茶,把心中的邪火压了下去,咳嗽道:“近些日子城中的流言你听过了罢,现在这事闹大了,一个不慎,你我都得掉脑袋。”
娑秋娜哦了一声,“听过,我好像本该是皇子侧妃,结果被人截胡了。”
来到大明,看书之余,娑秋娜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娱乐。
马吊。
也就是麻将的前身。
这玩意儿玩过的人都知道,会上瘾,尤其是蜀中那边,风气冠绝全国。
黄昏还是不敢看娑秋娜,咳嗽道:“这不是你在离开我家时,请我做的事情么,我倒是做好了,但是现在麻烦来了,倒也是不怕,不过现在有个问题,我需要从你这得到答案。”
娑秋娜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于是有点尴尬。
笑了笑化解尴尬,道:“说吧,需要什么答案?”
黄昏索性直说,“这个流言因为涉及到二皇子朱高煦,也就是说涉及到了天家皇室的颜面,这里面的曲折我三言两语给你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在有心人的煽风点火之下,我们的陛下肯定会彻查,所以到时候应该会查到你身上来,而我会辩解,但辩解的关键点在于你是不是清白之身,我和你并不熟稔,我也不知道你在西域的作风如何,有没有相好之类的,所以我就想问一句,你的瓜还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