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现在只有这么大的能力。
另一点,他相信朱高炽。
朱高炽太子生涯唯唯诺诺,最终还是捱到了登基,岂是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种人,朱高炽此人绝对深藏不露。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今夜月圆,阖家团圆。
黄昏笑抬头看了看月亮,低头看着于彦良,温和笑起来,眉眼间都是男人之间才有的情意,“走吧,一起去吃月饼。”
经历过生死的男人之间,可称之为兄弟。
尽管很戏剧。
于彦良孤身寡人一个人在京畿,就没想过这个中秋要过得隆重,连月饼都没去买,怀里揣了个月饼还是男镇抚司发的福利。
闻言嘿了一声,“那感情好。”
许吟在一旁扯了扯嘴角,“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为了月饼才来的?”
于彦良一巴掌呼许吟肩膀上,“看不惯?”
你打我啊。
许吟无语,我真打你你就得跪。
论打架,于彦良比一般的缇骑强,但和许吟比起来,差距有点明显。
三个男人同回黄府。
回到黄府一看,好家伙,怎的这么多人?
全部聚在堂屋前的大院子。
徐妙锦,绯春,娑秋娜,乌尔莎,卡西丽,穆罕穆拉,慕容清梅,上官紫霞,司徒娜扎和欧阳热巴,还有四个黄昏记不住姓名的西域女子,全部都在。
皆着明朝女子襦裙。
黄观。
吴溥,吴与弼,吴李氏,张红桥。
唐青山,张涟,唐赛儿。
这就已经二十一个人,再加上黄府所有的奴仆小厮厨娘和丫鬟,人头攒动,约莫一算,七十来个人,这还没算在发电房里的三个汉子。
如今那三个汉子尝到了甜头,他们一个月赚的钱,和黄府管家差不多。
当然,所谓的管家也就是统一管理奴仆和小厮。
并无大权。
黄府真正的大权掌握在徐妙锦手中。
徐妙锦和娑秋娜站在堂屋阶前,阶下摆放着一张大香案,上面有序的放着贡品,其中最显眼的是西瓜和月饼。
黄昏心中明了,这是迎寒和祭月。
中秋毕竟是重大节日。
看见大官人归来,绯春雀跃着嚷道:“姑爷姑爷,这边这边,祭月祭月,就等你了。”
像个小女孩。
黄昏会心一笑,越过人群来到香案前,问道:“月神像呢?”
徐妙锦努努嘴,“喏。”
黄昏看过去,果然,按照习俗,月神像是要摆月亮那方的位置,于是转身看向黄观和吴溥,“请两位叔父来一起祭月。”
黄观哈哈一笑,上前。
吴溥犹豫了下,也没客套,亦上前和黄观并肩而立。
黄观笑道:“我虽未汝之叔父,不过今时黄府你乃一家之主,你亦应祭月。”说完拿起三根香,递向黄昏。
黄昏暗爽,叔父黄观这是开始尊重自己了。
上前结果香。
于是三个地位最高的男人一起祭月。
祭月之后,是切月饼,然后士子男人们会坐在一起喝酒赏月,吟诗作对,而妇女儿童则会一起燃放灯笼,或者去河里放水灯。
切月饼是主妇的事情。
很快,管家上前把在场的人数报了上来。
黄昏问管家可曾算过于彦良和许吟的家人,管家摇头说没算,黄昏问于彦良和许吟,你家有多少人,许吟和于彦良立即回答数字。
黄昏沉吟半晌,对妻子徐妙锦说道:“别忘了你爹娘和我爹娘,已经婶娘和姐姐她们。”
都是仙逝者。
今夜月圆,也应为她们留月饼。
徐妙锦颔首,结合管家报上的庶子,加上许吟和于彦良家人,再加上一些仙者,徐妙锦有些头皮发麻,一百多号人呢。
她有些为难。
看向娑秋娜。
你就算没有平妻的名分,但你有平妻之实。
娑秋娜不懂,“我也可以?”
黄昏颔首,语重心长,很有家长的风范,大手一挥,“中原文化,切月饼是主妇的事情,你当然算是黄府的主妇,锦姐姐怀有身孕,要切这许多会很累,你就操劳一下罢,对了,月饼要切成莲花状,切多少块你问一下锦姐姐,不能多一块,也不能少一块。”
古人过中秋还是很讲究的。
娑秋娜看了一眼徐妙锦。
徐妙锦点头。
娑秋娜于是小心翼翼,“那我真切了?”
黄昏嗯了声。
下人们都在等着分月饼——当然不仅仅是分月饼,大家吃的是一个气氛,实际上早在上午,徐妙锦就管家把月饼发了下去。
今晚上分月饼的时候,每个下人还会有一个小红包。
图个喜庆。
这也是黄府的规矩。
黄昏也不想打扰了下人们的气氛,对许吟和于彦良道:“两位,去主院,搬一张椅子到院子里,准备六张椅子,摆上好酒,等下等厨娘分了月饼后,端点小菜到主院去。”
喝酒赏月,人生快事。
不过在封建时代,是有阶层的,所以能在主院喝酒的都是有身份的男人。
女人不行。
徐妙锦在一旁啐道:“早就摆好了。”
黄昏嗯嗯点头。
于是大家在一旁帮着娑秋娜,看着她切月饼,帮着她数,在万众瞩目下,流亡异国他乡的娑秋娜眼睛里闪耀着光彩,脸蛋儿彤红,鼻尖浮起了一层密密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