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有些东西,早一点据为己有,最好。”
比如东海南海和黄海。
免得后人去打嘴仗。
徐妙锦听得如坠云雾,也不去想,反正夫君这些年做的事,都没错,当妻子的,不左右他的决定,默默支持就好。
黄昏提起笔,翻到宣纸最后,继续规划。
徐妙锦看得清楚,怔住,“蚍蜉义从要达到十万人?且要大部分配备火铳?时代商行还要私下建立军器部……”
徐妙锦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么做陛下会同意么,你一个臣子,养兵十万,还有自己的军器部,哪个天子敢放心。
黄昏笑道:“这个不用担心,蚍蜉义从不会常驻国内,基本上就是在交趾、漠北、亦力把里,乃至于西洋那些国家,属于国家雇佣的兵力,不会对陛下的皇权构成威胁,否则仅靠大明雄师,如何征服世界,要征服世界,关于蚍蜉义从的这种规划,必不可少。”
要殖民全世界,就得有殖民全世界的力量和经济,而仅靠大明的雄师,基本上做不到,所以需要蚍蜉义从这种雇佣兵。
实际上,十万蚍蜉义从还是保守估计,按照黄昏的心中野望,至少五十万——不仅仅是从大明招募,还要从其他国家招募,形成战斗力,再辅佐经济作为糖果,大棒加糖,才能保证殖民地的长期稳定。
徐妙锦沉默不语。
她不敢相信会出现这种局面,陛下会眼睁睁看着你黄昏建立起如此庞大的私人力量?
不可能啊。
黄昏呵呵笑了笑,也不解释,继续拿起鹅毛笔书写。
徐妙锦默默偎依着丈夫。
灯火辉煌。
光影婆娑。
仿佛又回到了新婚时候。
朱棣:你看我像傻子吗?
子时左右,外面响起了接连不断的劈啪声,整个城市不绝于缕,黄昏起身来到门口,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和烟火光彩,面带微笑。
听见了吗?
盛世风光!
只有国家兴旺了,才会出现这种画面,若是民困国乏,哪有钱来折腾这些有的没的。
徐妙锦拿了貂毛氅子过来披在丈夫身上。
黄昏裹起双手,放在嘴角呵了呵暖气,“是挺冷的,估计绯春她们也快回来了,咱们去歇着罢,我估摸着明天徐皇后会召你进宫去。”
今年各地藩王没有进京。
因为浙江明教暴乱之后,招安明教的事情在按部就班,朱棣担心其他地方的明教出现问题,是以今年各地藩王没动,就连驻守地方的武将也不得回京。
徐妙锦迟疑了刹那,嗯了声,任由黄昏拉着手回卧房。
房间里早就放了暖炉。
都老夫老妻的了,原本应该是各人爬到床上,然后褪掉衣衫钻进被窝里,不过黄昏利落的脱光之后缩进被窝,发现妻子还坐在床头。
心里一咯噔,气氛已经烘托得这么好了,妻子还在拒绝什么?
从被窝里伸出脚,在妻子的腋下戳了戳,“锦姐姐,睡啦睡啦,就算明天徐皇后不召见你,咱们黄府也还有一堆的事情呢。”
男主外女主内,别看黄府不大,每逢过节其实徐妙锦都很忙。
徐妙锦嗯了声,“我去关灯。”
黄昏愣住。
咦……
以前的锦姐姐被自己调教得很好,已经不在意是否开灯关灯了——当然,黄昏是喜欢开灯的,因为视觉冲击更美好。
黑灯瞎火的,少了很多情趣。
也没吱声。
倒想看看,锦姐姐到底的因为什么对自己变得冷淡的。
灯火一灭,房间里便幽暗下来。
只剩下院子里的路灯透过窗棂照射进来的昏暗光线,勉强能看清楚人而已,一阵摩挲声音后,徐妙锦钻进了被窝。
黄昏笑眯眯的将妻子搂在胳膊里,一双手不老实起来。
徐妙锦欲拒还迎。
但不知道为何,当黄昏的手要落到她小腹或者腿上时,她都会不着痕迹的推开,黄昏初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两人情深意浓,徐妙锦已有轻声喃语无法自已,也顾不得黄昏那一双禄山之爪时,黄昏摸到了一条条的横纹。
很明显,而且清晰。
心中骤然如雪光闪烁,明白了原因。
妊娠纹!
像锦姐姐这样一个身为大明第一美人儿的女子,会不爱美?
当然是极爱的。
可她已经生育。
而作为产妇,大部分人都有一个无法避免的问题:妊娠纹。
只不过有的人天赋较好,生产之后妊娠纹会渐渐消失,但大部分人没这么幸运,小腹和腿上,都会留下一条条的妊娠纹。
这是一个母亲的骄傲。
但却是一个妻子的忧伤。
黄昏终于知道妻子的冷淡从而何来了,然而这事不好说,尤其是当男人的不好说,你要是说,以女人那性格,分分钟变成你黄昏在嫌弃她。
索性假装不知道。
不知道不代表不帮助妻子解决这个心理疾病,黄昏第二日一大早,黄昏就找来绯春,如此这般叮嘱,让她到市场上看是否还能买到橄榄。
其后,又去把还在酣睡的娑秋娜喊醒,问她:“西院女子之中,可有人会瑜伽?”
娑秋娜笑道:“我就会啊。”
黄昏点点头,“这样,给你个任务,去找到夫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让夫人跟着你学瑜伽,我可以满足你任何条件,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