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蓝道人杭州一行具体做了什么,也不清楚回来禀报了什么。
徐阶能感觉到,虽然是自己把蓝道行介绍给嘉靖的,但现在很明显已经不受控制了。只能希望对方是个真的反严党坚定分子了。
最近清流的形式特别不乐观。
之前是严党,后来是杭州高翰文搅局,现在连泰州学派的李春芳也开始不甘寂寞了。突然发现,自己那个弟子赵贞吉,也是最近东南双贞之一也是泰州学派的。真的是祸起萧墙,有内鬼了。
很明显,在抗倭,北击鞑靼,甚至这次科举中,清流都太缺乏冒头的功劳了。
处处被压一头,这是不能忍的。
鉴于张居正最近的二鬼子表现,基本是徐阶与高拱两人拍板,那就是该给东南的谭伦加加压了,无论如何必须趁着东南战事结束前搞到一份泼天大公才行。否则清流在内阁里都快抬不起头了。
现在坐在王府太师椅的裕王一点也不慌了。
清流着急是本该清流着急,如果清流在政事上连严党、泰州学派都压不过,凭什么成为自己的依仗呢。
有了这份超脱,裕王是半点不慌,只是对徐阶的提议点头就是了。
以前是以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发现自己完全可以做个拽绳好不快活。
好不容易散会,徐阶看了看裕王的眼神,心里又有些丧气。
就连高拱近日发言也少了许多。这是马上要散架的局势啊。
说到底,清流的本质是反严党,一旦严党摇摇欲坠,清流内部自然马上就快要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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