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尴尬了好一阵子。
“诸位觉得君子不器当作何解?”
李春芳不置可否,反而换了个话题打破了沉默。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阁老的题眼怕就在于此了。”
右侍郎念了一遍题眼,却是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有道有器,有道无器,无道有器,无道无器,你们怎么看呢?科举为朝廷纳才,当然是有道有器才是最佳,但有道无器,无道有器何解呢?”李春芳进一步问道。
“阁老没必要追问,我等皆是明白的。我今日就点破题眼,有道无器绝无可能。无器则无迹可寻,如何验证有道,不过是空口白话而已。试想一人说自己大善人,却从无捐一文善款也从无助人,这还是善人吗?”
左侍郎顿了一顿,斩钉截铁地说道。
“君子不器,其实应为君子各器,其质归一,无非仁义耳。天下从无空口白牙之君子”
“好,有侍郎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老夫已拟好奏疏,诸位看看,没异议,立刻送去司礼监”
李春芳看到左侍郎这么配合,利用大家话赶话的机会,立刻拿出了杀手锏。
只是这句话,把左侍郎省略成了侍郎,一下子把还准备稳一手的右侍郎给捎带上了。只是目前情绪已经铺垫到这个地步了。再拒绝就有些拉不下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