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半响,他想不出来。
伸手,握住身侧那只细腻光滑的葇夷,轻轻用力,使她柔软的身子落入自己的怀抱。
粗糙的指腹轻捏她的颊侧,蓝眸灼灼凝视她的眼,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自信与狂妄:“除了孤,还能有谁?”
听似无比肯定的话语,暗藏几分醋意,似乎下一刻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人不是他,便要好好惩罚她。
例如此时,不等她开口说,他先一步咬上她的唇,在那张柔嫩的唇瓣上留下两排牙齿印记。
她怕疼,受不住一点疼痛,在他怀抱下的身子轻微颤抖,偏头想避开他的惩罚,男人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一手固定她的头,一手轻拍她的后背,似无声安慰,由惩罚,逐渐变成一个扎扎实实的吻。
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挣脱他的掌控,大步来到梨花铜镜前,一眼望见自己破了皮的嘴角。
“你………”
她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对着他坚硬的胸膛又捶又打,满含怒气道:“都怪你都怪你!这副模样叫我如何见人?!”
一贯娴静的她撒泼起来别有一番风味,那点儿力气砸在他身上毫无感觉。
怕激动下她弄伤自己的手,男人握住她的手背,主动道歉:“是是是,是孤的错。”
怕她不解气,取来书桌上磨墨的砚台,“若不解气,拿它砸我如何?”
“你………噗嗤………”
没能忍住,依纱被他的举动逗笑,生怕他说到做到,赶紧按住他的手。
她依然这么单纯,处处维护他,哪怕一句玩笑话,生怕他弄伤自己。
楼兰王面无波动,内心感动不已。
“你呀,怎么吃小孩子的醋呢?”
“什么小孩?”
总算说到她想说的主题,依纱领着他来到外殿,向他细细说明事情经过:“今日偶然路过冷宫附近,发现竟有小孩多年入住,最初我误以为有奴才背着我们藐视宫规。后来经过一番询问得知………那两个孩子乃先帝留下的子嗣,他们年纪尚幼,一个八岁一个十二岁,因为母妃不受宠,他们常年遭到其他王子谩骂虐待。曾经伺候王妃的一名宫女,无法对比置之不理,故安置他们躲藏冷宫,时不时偷偷带食物照顾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宫里少了两个无足轻重的王子,所有人以为他们死了。”
“先帝的子嗣?”
楼兰王皱眉,质疑那两位莫名冒出来的王子。
“别担心,我派人调查过,宫女所说确实属实。”看出他的怀疑,依纱帮其解释:“我去藏书阁查过当年记录在案的侍寝册,十三年前那晚,先帝醉酒,意外宠幸十七王子的母妃,只不过后来对其不闻不问,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他和十八王子经历相似,两人惺惺相惜一同长大,感情比亲兄弟还浓厚。”
边说,她边观察男人的脸色,瞧见他面无表情,好像不反感,不禁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