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阿弥轻手轻脚来到塌边,弯腰朝塌上的人福身行礼。
坐躺着的热比蔓手捧茶杯,口啜饮巫竹亲自倒的水,抬眸慵懒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说:“吩咐下去,所有人今晚都不许踏入柑水殿,叫她们明早再来,要是破坏哀家好事,哀家饶不了她们。”
阿弥点头,应道:“太后放心,奴婢已经叮嘱过她们。”
不愧是她的心腹,不需要她开口说,便把她想的问题搭理的妥妥当当。
“阿弥,你过来。”
放下茶杯,热比蔓握住她的手,“等你协助我攻下巫竹心房,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热比蔓这辈子最想的东西就是巫竹的爱,只要有人帮她达成心愿,她愿意拿任何东西做交换。
“太后言重了,您是奴婢的恩人,奴婢这条命是您给的,做这些事是奴婢分内之事,您千万别客气,别说帮点忙,哪怕赴汤蹈火,奴婢也在所不惜!”
“我怎舍得要你赴汤蹈火?”热比蔓感慨道:“过去的苦日子全都过去了,今后你跟着我共享荣华富贵,不必再提心吊胆,受人欺凌。”
的确,如今的阿弥身份倍增,自从跟着太后,她一夜间从渺卑微的养马场罪人,变成太后身边红人,即便褪去这层身份,她还是圣主亲封翰林院侍的夫人,尊贵的身份引来宫里不少人眼红妒忌。
这些外在的物质条件,这份人人讨好的殊荣,全赖太后娘娘,没有太后,她阿弥不可能有今天!
“太后您对法师一往情深,就算再顽固的石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朝它滴水不也有滴穿的那一天吗?在奴婢看来,巫竹法师不是对您无情,他可能顾虑太多,不得不跟您保持距离。”
阿弥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巫竹可能顾虑他们身份之差,故意和她拉开距离,毕竟她乃一朝太后,而他是个半只脚踏入佛门的和尚,传出去肯定对她的影响不好。
巫竹啊巫竹,你怎能这么傻?
我只想要你这个人,其他的通通不重要,别人要说,就让别人说去吧,他俩的幸福才是最关键的啊!
阿弥这番话点醒了热比蔓,使她明白她该找个机会向巫竹说清楚,表明她的想法,不管前方有多少阻碍,不管别人怎样议论,这些都不能成为阻碍他们在一起的绊脚石。
想着巫竹拒绝她是因为这些外在因素,热比蔓心情好转不少,回想起一个时辰前发生的那事,她朝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阿弥,我交代给你的那件事你做的很好,切记,除了你和我,不要泄露给第三个人。”
阿弥闻言一愣,连忙点头:“太后请放心,奴婢做的滴水不漏,没有一人看见,您看不是圣主也没发觉吗?”
热比蔓行事心,除了她和阿弥再无其他人知情,她自己当然不会泄露出去,至于阿弥,她嘴严的很,即使腾儿哪一日察觉不对审问她,她也不会屈打成招。
热比蔓心里的大石落地,只要她的谎言不戳破,巫竹就永远不能离开她!
“腾儿很精明,一次试验不一定能令他百分百信服,没准哪一日他又提出做再一次滴血认亲,确保万无一失,我给你的东西你找个地方心放好,千万不能被他发现,等到时需要时你再拿出来。”
“是,奴婢将药粉藏于随身佩戴的玉佩里,任谁都想不到药粉被奴婢藏于那里面!”
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热比蔓刚想夸她聪明,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脸色一变,赶紧说:“不好,应该是巫竹回来了,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