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川还没下车,程溪嘴里一口蔬菜烫的舌头生疼,她急着挥手,顾不上给钱屁股离了座椅就跑过去,舔了下嘴角,候在车边看他付钱,“孟哥!”
孟平川瞥她一眼:“怎么了?急着钱花不掉来迎接我?”
“嗯……”程溪心里大石落下,原本的坐立不安全然远遁,她指了指原来的座位,“那边,只剩小桌子了。”
孟平川身高一米八六,双腿压在小号的折叠桌下很费劲,坐在塑料小凳子上腿就更是无处安放,程溪看不过去,笑着让他坐普通的椅子,就着小桌子吃一点,自己还勾着腰留在小板凳上,舌头辣得哆嗦。
程溪没问孟平川找她做什么,先往自己身后使了个眼色,孟平川没顺势看过去,只是淡淡说:“我早就看到了,怎么了?老相识?”
老相识并无不妥,这人跟程溪自高中起就是同学,只是从来不同班,不算熟悉,名字也不知具体怎么写。但程溪一听就急了,“哪有老相识,不熟的人!”
说完又懊恼起来,跟他有什么好解释?
“我说老相识又没说老相好,你激动什么,脸都红了。”
“辣的!”程溪矢口否认,“就是辣的……”
孟平川不答,没吃菜,只是直接对嘴喝了几口啤酒,程溪继续说:“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话,这几天就这么跟着我,高中好像也经常这样。”
“……哦。”孟平川蹙眉,不太想听这类故事,其中曲折更是毫无兴趣,“那你想怎么样?让我帮你把他打一顿?”
程溪当真,忙说:“别别别,我跟他同校好多年,应该不是坏人。”她顿了顿,搬过小板凳,肩膀紧挨着孟平川的大腿,说:“你帮个忙赶他走就行,我给你算工钱。”
按孟平川的个性,就算不是为了借钱,他也不会对邻里见死不救,到底是军人出身,他嗯了摁酒瓶,笑到:“拿钱挤兑人呢?”
说罢,孟平川起身,程溪迅速抓住他的手:“孟哥,我真没那意思。”
孟平川手心灼热,垂眼看着她不说话,不乐意被她当成是非不分只懂挥拳头的脓包,又好笑自己好像就是这么个粗糙的人,从来活得就没精细过。
他犹豫一下,顺势拉起程溪的胳膊,手滑到她腰上,手感软糯,没半点赘肉,顺着肋骨而下,他用力揽住。
没等程溪回神,他勾了勾嘴角,冲老板说:“老板!劳烦您给那边那哥们送几瓶啤酒,算我的,顺便告诉他吃饭就好好吃!眼珠子别他妈老往别人媳妇儿身上瞟,不然老子一高兴多喝了二两怕把他抠下来……”
那人僵住,别人当场戳穿,脸上挂不住,留走不是,压低头难掩堪色。
程溪摇摇头,知道那句“媳妇儿”是他信口雌黄的幌子,听了也没往心里去,嘟囔道:“诶!别恐吓人……”
啤酒瓶应声倒地,孟平川收回之前那副吓唬人的嘴脸,低头瞥一眼,不自觉放低音量说:“我没打断他的腿就不错了……”
程溪以为他替自己出头,心生感激,湿亮着眼看他,结果孟平川松开手坐回原处,恢复往日的口吻:“看什么?没指望拿你那点工钱,我当日行一善了。”
程溪趁他不注意喝了他一口酒,有心拆穿他这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你要是日行一善就该每天一早把巷子口扫干净,还有你那嘴……也给清理干净了,省得一天到晚诬赖人,也不知道是谁挤兑谁。”
程溪声音越说越小,她觉二人近来常见关系有所熟络,但说这样的玩笑话她怕自己冒昧了,但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