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日>都市言情>当蠢壮皇帝被迫以批服人【np双性】> 二十九 为报君恩弃尔幼字顺尔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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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为报君恩弃尔幼字顺尔成德(1 / 1)

周栾回了不见山。

他要去找老师问药,顺便想要了断些事情。他话是这样说的,也并没有多解释,魏延也没有问,也没有挽留。

他说完,便如同下山时一般,粗衣布鞋,双目绑着黑色宽带,系在脑后,背着老刀,非常潇洒地走了。

玉祁臣伴帝身侧,见他默然,是有些思绪的样子。又加上前面那一遭,便有些郁郁的气,小声嘟囔:“陛下”他只说了这几个字,剩下的却又没有说,拖了尖的饴糖,要散不散的。

魏延扫他一眼,浅笑道:“这是作什么呢?”

玉祁臣往他身边贴了贴,问道:“陛下是担心他的安危么?还是担心他不能回来,是他自己硬不要陛下半个人。”

魏延想,玉九还是有些年轻,这么小的儿郎,还需要再长大些呢,他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哎呀,你忧心他的做什么,不如将心思放在你自己的成年礼上,这才是大事呢。”

玉祁臣将头枕在他腿上,还有些不敢卸力:“陛下不用忧心,都安妥好了的。臣主要是想着,待办了礼,臣便可以正式任官,为陛下效力了。”

少年说这话时,鬓角乌的发青,面容洁白,睫翼颤动,颊侧还有一点未消散的软肉,一如春末新结的槐花。魏延轻抚他鬓发,抬目将目光放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宫殿外的天际,此刻是整片翻涌的云霞,微云红,馀霞绮。这天下,到底还是很大的。

举行冠礼的那一天,也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日晒却并不过分热烈,翻阅黄历,是宜设宴,宜礼宾,宜行房的日子。

玉家到底还撑着一个光彩的门户,冠礼于宗庙中举行,宾客自四方而来,堂中仆人如云,检查着三冠、礼服、酒器。听说玉九郎简在帝心,就连天子,也会光顾这一场隆重的冠礼,亲为他加冠,这是荣宠啊。客人面上喜色浓厚。

可玉家上下面对着来人的恭贺,尤其是年纪大的几个,心中都有些说不出的尴尬,可实在也是得了好处,便笑出褶子来,嘻嘻哈哈过去了。

玉九郎在庙中,与他的父亲站在一起。玉晖已经老了,纵使还能看出些年少时的余晖,也不过一张带点风流影子的松弛面皮,玉祁臣比他要高些,没有加冠,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旁边的老者高喊:“易服——”,他便张开双臂,由人脱下身上的外裳,披上礼服,以玉带束腰,那些唱词,又响起来了,在香烛燃烧的味道之中,每一个字都像是有些变了调,玉祁臣跪下来,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占据他的全部头脑。

天子由人拥着,进入宗庙,他已经着了隆重的礼服,一身玄色,层层叠叠,因着是天子,到底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在,上面便绣了蜿蜒的金纹,于光下是腾飞流转的金龙玄凤。三加冠,一加缁布冠,次授皮弁,最后授以爵弁。每次加冠毕,大宾便高读祝辞,首说:‘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再加则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三加便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玉祁臣眼中,是魏延的下摆和步履,很方正地稳稳站在他身前,每一冠,都是很轻的,那是很微妙的一点质量,比不过那些字,一个个叫他的大脑发热,双额鼓胀。

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他能“眉寿万年”么?他能“永受胡福”么?他能,“受天之庆”么?恍恍惚惚的,他也要真以为自己要飘起来了。他想,陛下,你且等等我呢,我不会叫您失望的。我定然不会叫您失望的。

玉祁臣起身,行礼,然后承冠,去为他的母亲行礼,一方牌位,本说还是要加上继母的,不然叫人议论玉家,可玉祁臣不肯。比较之前,他庆幸自己已有这样的能耐。

大宾为他取字,取了“蘩之”,应当是摘的“春日迟迟,采蘩祁祁”。他在脑中计算着一个个环节,不知道结束后能不能还与陛下见面,得了这样的字,没深思什么意思,想着还好不是迟之,面上仍是感激。玉晖带着他送大宾至庙门外,敬酒,以束帛俪皮作报酬,又馈赠牲肉。都是些古礼,意义比实际的作用要大,争一个吉祥的意思。

他很快又改服礼帽礼服,玄色绣有暗纹的衣裳,佩了红色的红缨,去拜见君,又执礼贽拜见宾客等。祭后又拜见伯、叔,然后飨食直到酉时末,才堪堪结束。此时里衣都已全叫汗浸湿了。

一天都叫人盯着,他压根找不到机会去和陛下搭话,颇有些失落。

玉祁臣坐下来,由人帮着解冠除靴,额角覆着薄薄的一层汗,贴了些许松散的鬓发,低声问贴身的小厮:“天色这样晚,陛下早去了罢?可有给我留下什么话?”

他们叫张全嘱托过,一个机灵的便先说到:“陛下并未留话。”

玉祁臣听得如此,果真眉目又耷拉下来些,只垂着眼睫看着地上。

旁边有人等不及,忙接道:“公子,陛下虽未留话,可今遭却是歇在了咱们府内呢!”

玉祁臣叫他们一惊一乍,已是有些茫然,因着着实是累了,愣了半晌,片刻便皱眉喝道:“你们几个今日怎么如此嬉皮?胆子大了敢耍爷了?到底在不在?”

房内众人才应道,原是今日早就有御内的大太监来传过话,若是他如此问,便如此答。总之是要捉弄他一回的。

玉祁臣懈了力气,往后一躺,笑道:“也只有陛下才想得出这样的主意。快些,我要沐浴更衣,你们想必是领过赏了,今日便再疼你们一回,再去库房次,只说爷的令。”

众仆俱是谢赏,院内喜色团团。

桐阴转午,晚凉新浴。

玉祁臣取了簪,躺在魏延膝赏,由着魏延一下一下玩着他洗过后微凉的发。魏延靠在榻上,只觉十分的闲适。

“九郎行了冠礼,之后便要领实职老师的意思么是先把你放到翰林院去,修习个两三年,再出来,之后要么送到礼部,要么是做御史,这样的路子稳,你觉着呢?”

这样的法子,是太平世里最清正的法子,修得了清誉,再步步爬上去,不会叫人诟病。玉祁臣不是没有设想过这样的情景,今听到了,还是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问道:“陛下不将臣派出京么?”他因着疲累,声音便有些软。加上靠着魏延的整片脊背也是松弛地弯着,从牙色的寝衣里露出一截玉白的颈子,扑着绒绒的发,便像只懒了的乳猫。

魏延觉着有趣,揪一揪他颈子,还真想试试看还真能不能叼起他一片后颈肉来:“你倒是舍得离开朕?”

玉祁臣听得这话,慢悠悠转了个脑袋,露出素净的一张小脸,拖着长长的发,真有些“婉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的意味,偏他目光又极正派,微微放着一点光,声音也定了些,像玉佩,脆生生的,急道:“怎么能够不想呢?可是我可是要做陛下的忠良臣子的,不能只做您的宠臣。”他咬了咬嘴唇:“感谢令君的好意,我却实在不甘只走这样的路子。陛下您容许么?”他忐忑地看向默默注视着他的魏延,他的陛下。

一时室内俱静,两人默默对视,只闻烛火偶然的裂声。

魏延的面上是一种很陌生的神情,他确实是在审视,但其他的情绪,又仿佛都被他有意地藏了起来,只有那双眼,沉静的神色里染上一点烛光落帐的温情。他更像一个帝王了。可是帝王的心,有时候是连枕边人都摸不着的。

片刻后,魏延笑了。玉祁臣瞧得紧了,便也连忙跟着微微地笑,这孩子这样瞧着,有点可怜巴巴的,很惹人爱。

皇帝的笑声清澈,只听他朗笑三声,拍掌道:“好九郎,为什么不容许?朕一直在等你长大呀。”

这声音很大,连外面值夜的侍卫,都能听到些许。

房内。

魏延抚上他的脸颊,有隐隐的力道,玉祁臣便随着他的动作支起来,烛火晃动的影子中,能见到他们二人拥吻的剪影。今夜,青丝交缠,好个贪欢。

早晨,宫外的鸟叫的很厉害,叽叽喳喳的,又是一年过去,今朝春已到。去岁金龙殿的赵女官辞别,顶上她位置的是一个年轻的宫娥,春山。

春山是南边来的姑娘,年纪小,长得却比她的年纪还要瘦小,衣裳还好,将她裹成一颗小豆芽,而宫女的发髻梳在她头上,就显得不伦不类的,像个梳了大人发髻的孩子。连魏延也被她逗笑,亲自开了口,让她拢一个双环就好,不必强按着制式来。

此刻天子早已苏醒,漱了口,散发坐于镜前,众人便围绕着为他梳拢。昨日玉郎中前来宫殿内,很早便走了,陛下现在便困乏的有些厉害,忍了片刻,都是叽叽喳喳的,便闭目叱道:“什么东西叫的这样烦!”

年长些的女官柔声劝了一两句,春山年纪小,调皮道:“陛下,寅时,燕子叫,这是福兆,是说会有喜事!”

魏延抬起一只眼,颇有些半信半疑:“你这丫头还这么小,就知道什么福兆不福兆的了?”

不过,春山说的倒确实对了一桩。

周栾是忽然回来的。风尘仆仆,脸上却看不出太多的痕迹,许久不见,他似乎是又微微黑了一些,脸上没像之前那样紧着了,挂着很松的笑容。魏延扯开他蒙目的带子,周栾那对招子,便转了转,朝他呼吸的方向转了转,眨了眨,那样的青黄,待笑起来,便几乎化成一片由风吹过而轻轻飘荡的草原,青黄交加,吟唱着簌簌的歌声,美艳而不失自由,周郎,到底是从外面的风,从外面的天地回来的啊。

魏延于是终于也憋不住笑。他今日下朝下的仓促,因着周栾回来了!本来还有许多的疑问的,可是这时候倒全部都像水面上的泡泡,全部由风吹皱了,破了,他的那些忧思,也短暂地沉下去,只余一泓潋滟湖水,涤荡着他的心。

“陛下的身体还好么?”他柔声问他:“栾去许久了,不知陛下可有想念?半年的光阴,竟然这样消逝而过,栾是思念着陛下的。”

魏延哼笑一声:“不错的,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那蛊怕是已经好了罢。至于想念么,谈何想念不想念的?你走的么,挺远,朕么,也不乏人相伴。你且说来,这一遭都做了甚么?”

周栾坐下来,饮了一杯宫娥倒好的茶,却偏不顺着他的话说,而是继续执拗问道:“我知道,陛下是神仙人物嘛,自然不缺人相伴的。栾年长,无甚么才干,偏巧又有眼疾,我这样的人,得陛下宠幸过几遭,此后走到哪里,却都是牵系着您的。今朝来,只是问一句,陛下思慕栾否?”

他说的话古古怪怪,魏延有些想不通这是在干什么,便也正了神色,喝道:“好你个周栾,去一趟不见山,怎么的学来了这么多的油嘴滑舌。”

周栾不笑了,垂一垂眉,那对过分漂亮的眼珠子嵌在他眼眶之中,没甚么鲜活的神色,偏偏眼睫纤长,也垂了下去。他这张脸实在是长得妙,很精巧,可神情未见丝毫的轻浮,甚至因着双目失明,那对眼正如纤巧的彩颇黎,很奇妙的色彩,空空地坐落在那里,成为一种永恒的美丽的伤口。甚至因着他不大清楚自己的美丽,常年蒙着那样一条粗布带,戴着笠帽跑马,脸部皮肤有些沙沙的粗糙,长得很好的眉,看出来没修了,有些画不出来的野意,肉唇此刻叫茶水润过,又轻轻舔了一舔,下唇那有一颗微微的小青点,叫他舌尖无意扫过,遮蔽了一刹。现下嘴角微微向下,很柔软很柔软地抿着。

魏延散漫地用手撑着自己的脸颊,瞧着他,十分有兴致地想着,他伤过他,救过他,喜欢他,可却还没叫这样美丽的一双眼睛为他流过泪。眼下却不是说这样话的时机。明知他看不到,魏延还是敛了笑容,下了高座,轻轻将他那双有些变形的手握着了,贴上自己的脸颊,以唇吻了。老师往日一旦不开心了,魏延亲一亲他,他也有些忍不住笑一笑,登时便好些。他便知道用这样的法子哄郎君,大抵是十分有效的了。

周栾那足有他两倍长的眼睫,厉害地颤了一颤。

魏延这下没办法压住自己脸上的笑意了,他抬手叫众人下去,皇帝不是喜好叫宫人看他调戏男人的人。余光里众人皆散了,他便将他的手放在自己面颊上,弯着腰压下去轻吻他的唇,舔了一舔,尝出一点茶水的清香。

周栾乖顺地张了口,魏延便顺势将舌也渡进去,轻轻与他戏弄,两人呼吸交融,比春初拂动的柳芽还要嫩生生,晃成一片动人的春雾。

红攀上了两人的脸颊,魏延这般站着,亲了片刻呼吸都有些不稳,便按着桌松了口,两人生红的肉舌交缠,又怯生生地分开,扯出一点粘连的银丝。

魏延干脆坐在他身上,将人下巴挑弄起来,酣然笑道:“好六儿,六哥哥,怎么忽然说这样的话。朕想你的很,你信也不信?”

周栾平复了下气息,眨了眨眼:“陛下说了,我自然就是信的。”

后来,他们才得知大抵情形。那徐长年失了一桩生意,而周栾回去后,与他交代了诸多情形,包括魏瑾拿同他要的药,来亲对付他。引得徐长年十分不快,而招摇国的人察觉出不对来,同他商议,两拨人却起了争端,竟是闹得十分难看。周栾安置完这一遭,却又是被他老师逼问了许多风流细节,他虽是不肯,但那徐长年是何等的人物,正着反着问,观察这小徒弟的面色,竟然是将他床榻之上叫人抄了底的事情看了个完全,好生嘲笑一番。周栾恐慌中不缺羞恼,想起答应了谢隐的事情来,便正色向他乞求这淫蛊的解药,徐长年饶有兴趣地问他:“只求这个么?小六就不求求其他的?”

周栾坚定地摇摇头。

徐长年笑道:“好徒儿!你这是坠了情劫了!被人算计完,还想着替人家解决这最后一遭的牵连?睡皇帝,多么大的兴头,你居然也能拒绝?为师来猜一猜,你不求皇帝那生来自带的毒的解,也不求帮帮谢隐那厮,若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人已经滚做一遭了吧!”

周栾当即便面现菜色。徐长年察他脸色,笑得几乎要断了气。

这些细节,肯定是没有同魏延说的。魏延听罢,绞了眉,问他:“这样倒也是阴差阳错,可你还要回不见山么?”

周栾洗漱闭,发乖顺地散在脑后,轻轻摇了摇头。

魏延喜道:“这样好?你又是如何叫你那老师答应了的?又是要去哪里?索性留在朕的身旁罢?”他将人拥进怀里,几乎立刻就要亲下去。

周栾由着他胡乱啃了一会儿,唇瓣愈发鲜红,小媳妇似的低下脑袋:“老师说,我与他师徒一场,也算缘分。他不杀我,我动了凡心,再用也是生了锈的一把刀,他让我自去留,说久了,陛下便会变心,我伤了心,就自然又会回去,做他的徒弟了。”

这番话,静静地落下来,却一时没人能接住。魏延听了,顿了片刻,才狞笑道:“真是放屁,就是因为这个,你开始才同我说那样一番交、”他刚想吐口“矫情”,但怕还真是周栾的心里话,便又险险刹了车,改口道:“交心的话,便是这个意思?”

他揉了揉周栾的发:“你听完了我当时的答复,你自己又是什么意思?朕身边确实不缺人,老师与小玉,都是落了的。你要走,我是不拦的。”他这样说,心里却想:“傻子,你哪里还能走,我生平头次见你这样的人,就是迷了也要给你再多迷奸几遭。”

周栾柔声答道:“我想来下山这一遭,竟是天地颠覆一般的造化,我坑害过陛下,陛下也坑害过我,我救过陛下,陛下也救过我。纵使陛下到时候厌我好,弃我也罢,我也会陪着陛下过这一遭的。只不过,栾不仅想陪着陛下,栾还想去看看天地,去游荡一番。”

他浅笑道:“从前,没有这样的心思。现下,才有的。”

魏延定定瞧他片刻,才沉声道:“这很好啊,你知道么?今早有燕子鸣叫,宫女说是有喜事要发生。没成想今日你便真的回来了。”

周栾将他拥入怀中,呢喃道:“燕冬往南,春归北,到底还是要回来的,栾愿意做陛下的燕子。”

魏延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也许是脑袋贴在他胸膛上的缘故:“营巢燕子逞翱翔,微志在雕梁。碧云举翮千里,其奈有鸾皇你们都是有志向的人啊,只坐燕子,未免有些折损了。”

周栾知道,这个“你们”,不一定只是指他,也许还有其他的什么人,其他的讨厌人哩他轻轻哼道:“谁要做鸾皇呀?谁愿意做便做去吧,栾志向便是这么微小,无论去了什么方向栾到底还是要回到陛下身侧的。”

魏延何尝不知道他夹枪带棒地骂谁呢?心下只怕这几个又折腾出些水花来,只怕要去了他半条命,便忙悠悠转了个话题,只道凉州弯月,论吴地新雪只是谈着谈着,免不了,最后又落到这滚滚红尘里的儿女情长里边去。

今日的金龙殿很是热闹。

三月初三,花朝节,是有情人欢度的日子,东风夜放花千树,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鱼龙夜舞。女娘娇美,儿郎俊俏,盈盈笑语并不辍息。皇帝的几位情郎,也都在今朝整整齐齐地相聚了。

酒宴,在常常动辄盛筵满座的皇宫里。今朝是陛下的家宴。只有几人罢了。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今夕饮的是醽醁酒,其色碧味醇,盛于绛红玉兰杯中,端的是红绿交织,十分的华贵雅致。去年豫章康乐冬日水枯,酃湖水质有变,有些变味。是以今年献上来的并不十分之多,魏延最喜这酒,是以众人并未多饮,一杯一杯,下的是魏延的肚。

他一双肉唇,到了后面,已经叫酒液浸润的柔软而水润,看起来十分好亲。又因为喝多了酒,他的冠仍正,神却有些乱了,两颊绯红,笑个不停,轻佻,风流,勾人。也许是因着这个缘故,连老师也没有出令叫他不要再喝了。他们四人于宴中低声交谈,偶尔望一眼外面的天色,估量着与夜晚的距离。更多的是魏延在说话,几人中是周栾姗姗来迟,魏延与他相处的时间便最少,他便总是问他。人醉了,说的话便有些漫无目的起来,翻来覆去地问,周栾并不嫌弃,很耐心地一遍遍回复他。一时间倒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玉祁臣挑眉,往帝师瞧去,见到谢隐还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吃着,他是下了朝便直接过来的,一袭最艳丽端正的绛袍,这般看,像赴的是甚么风雅集会似的。

玉祁臣忍不住想到自己那套官服,比不上他威风咧,一时间倒有点羡艳,方这般想了片刻,陛下吃了酒后那些幼稚而黏糊糊的话语便又灌进他耳朵里,不就是些累不累,辛苦不辛苦么?真是好笑!也不知道再问问他!【其实魏延早在他刚回来那阵就已经问过了】他取帕子擦一擦嘴,便起身来,弯腰,将座上隐隐有些东倒西歪趋势的陛下扶到自己身上。

“陛下醉了。”

他这样说。

重重寝帐背后,是天子休憩的居所,晚风幽凉,送来几声默不可闻的呜咽。

天子上身躺在老师的怀中,长发落下,织成一张华美的网,两人唇齿相依,红艳艳的舌,勾出来,叫师长爱昵地吮着,那些涎液,不自控地从唇边流出来,最里面绣着金纹的里衣领口打的很开,裸露出他高鼓的胸膛,漫上一片情欲的绯色,两粒不小的乳头动情挺立,也将衣裳撑起微弱的弧度。他们二人双手是紧扣的。那双手微凉,有茧,笔茧,从小便握着他的手教他磨墨拿笔的,此刻带了力度将他反按在床褥上,如同绿酒一般,遗留他一片甜蜜的清凉。

下身么,却又完全是另一种样子了。蜜色的大腿此刻泌出些细汗,敞开宛若一段织金流光的锦缎,一双文人的手,他的玉郎的手,纤长,秀美,好比瓷上最皎洁的那一段光彩。这双手按下去,陷进他柔软的肉里,将他的大腿从袍子里撩出来,如同蚌中取珠,魏延倒并不坚决,他是半推半就的,唯独会因为过于剧烈的快感而生出逃离的意向,于他们身下挣扎,却又被拉回来。

双腿间,是他的耻处,好柔嫩的一朵肉花,给年轻人舔的湿漉漉的,艳红的阴唇起着皱,滴出咸腥的骚水,被舔开了,湿哒哒往外绽开,露出最里面翕动的穴口,幽深的一个小口,更红,更湿,宛如一条迷人而悠长的道路辄待探索,玉祁臣的肉舌不断刮蹭那个小口,饮下满喉腥甜的汁水,他也会将肉唇卷进口中,将整个阴户囫囵含着,竟是吮吸起来。魏延推开谢隐,泄出尖声的泣音。这是个年轻的儿郎,唇上有微小的青青胡茬,即使已经叫他细致地处理过,然而却还是不能说完全的平整,动情了,便宛如进食的猎豹一样在阴处拱食,他换来的是他的陛下的淫叫,或者说是——在亲吻的间息从口中溢出的呻吟。

蜜豆被鼻尖蹭的东倒西歪,整个阴户绞成一团,喷出小股的水液,打湿了肉乎乎的双腿,魏延的颧骨漫上红晕,白日还在殿堂上与他奏对的宠臣,此刻褪去群青官袍,摘了官帽,解了双履,进谏时能将人刺的体无全肤的一张嘴,现在如同饮水一般吃着他的屄。酒,喝了酒,那样热乎乎的劲头,又在他的身体里复苏,他双目本是凛然的,此刻却软成了一方最软的云,一片晃动的涟漪,小小去过一次,玉祁臣有心不体谅他,舔开阴蒂上的包皮,竟是轻轻用牙齿衔住了那粒艳红软豆,于唇舌间试探性地扯弄,他双唇叫老师亲的又红又软,整个人现下是泼开的一坛澄酒,又香又辣,魏延扯唇笑,啊噢轻吟,放荡地大开着长腿,勾了谢隐的颈,与他厮缠:“小郎,你太坏,气性未免——哦、噫唔、轻些、轻些哈”他奚落的话还未说完,塌了小狼尾巴的情郎倒是凶狠狠又来讨打了。

谢隐并不理会,他垂首看魏延,他眼睫极长,于眼尾潋滟地扫开,此刻他看着魏延,不笑,也不怒,不气,也不怨,一座冰凉凉的玉佛,偏生只有他触到,才会难得暖和一些,生出些人的温度。老师扫了扫睫毛,手掌将魏延摩挲着他脸侧的手包裹住,反而将自己宽大的手掌抬起,覆上他的下颌,魏延也不由得从了他的动作——谢隐吻了下来。

魏延下意识地也抬起脸来,玉祁臣抬起头来看,好呀,两个人像相缠的两条蛇,发丝在一块缠着,唇也堵在一起,谢隐的另一手将他的衣袖慢慢勾开些,放肆地将手掌压上那团已经丰软的乳肉,十分随意地揉捏起来,偶尔,淡淡蜜色的乳肉从他苍白的指隙里溢出来。更气了!玉祁臣简直恨得牙痒痒。

偏生魏延还来招他,脚趾踩在床褥上,以为是自己不够主动了,还又将胯撑开了些,还是迟迟没有动作,这才从软漫的亲吻里抽出神来,极慵懒地瞥了玉小郎一眼,冷艳非常:“怎么不吃了?”他丰满的大腿根打的开开的,露出中间艳红的湿润到不断滴水的肉洞。

玉祁臣还没想好说什么呢。就一晃神的功夫,另一个人倒是又过来了。

那人散发,扎了许多小辫子,扎着红带金铃,一头乌黑的发便如此落到他的后腰,轻轻摇曳。一对琉璃猫目,比他身上的金铃、宝石还要炫目,他赤足踩着厚软的地毯,春初,殿内的纱帘已经换了颜色,现下是浅浅的金黄,如一袭漫漫黄沙,抑或是一从瀑布般的迎春,由他撩起,魏延寻声望去,纵然早有心理准备,也还是不由得十分惊艳。

这套衣裳本是十分正经的用途,边陲小国在万寿节献上的贡礼,魏延一眼就看中了。三人里周栾肤色最深,穿起来一定很有趣味,魏延是专门留着等他穿的。今朝见了,果然摄人心魄,他那一双青绿的猫儿眼,此刻便迸出一种诱人的光彩。

他甚至想撩起这美人的下裳,去吮吃他的阴茎。想到这,身下的女阴一下子滴出几滴水来,他的身子,已然是骚得很了。

玉祁臣和谢隐眼看着魏延站起身来,张开手臂扑到周栾怀里,直叫“美人”。周栾识相的很,走近来将他抱住。一张俊美的脸乖巧地任他观赏,却笑道:“我不是美人,你才是美人。”

魏延霸道的很,手已经往下直往黄龙了,穿过丝滑的布料摸到了那根熟悉的伴儿,很快就下流地揉捏起来。见周栾咬着腮,身下那尘根逐渐胀大起来,他便邪笑道:“美人怎么随身带着这样粗长的宝剑进殿呢?”

周栾凑上去亲他,却不肯直接亲还水润着的肉唇,只是在他颊侧啄吻,任有些急促的鼻息落在他脸颊上。

“栾的宝剑、是、是要来服侍陛下的。”

魏延的手指绕成一个圈,堪堪把住柱身,收紧上下圈动着,下面的穴儿都湿到滴水了,面上却还是不屑哼笑:“可要好好服侍呀,不然朕就收了你这把宝剑。”

那根物什已经硬到不能再硬,在他手中颤着打挺儿,吐出不少汁水来,他底下的肉花更是空空咬紧,魏延向来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主。回头一看,老师还好,倒是玉小郎有些醋翻了的样子,脸色阴郁的吓人。

他如今心软了不少,说话也和气,柔声劝了一句:“好啦,我也只有前后两个洞,待会再让你们来。”说完,便有些馋得厉害,将周栾拉下来,扯开他下身的布料,露出粗长屌来,就是抬起屁股要坐下去。

他两腿大开,底下的女阴“啵”的一声,两片黏在一起的阴唇分开来,露出里面被草熟了的洞,坐在龟头上前后滑了一滑,便对准了位置,任怒涨的龟头一点点撑开穴道,擦开甬道间的肉褶,磨擦间他几乎整个人都爽的颤抖。

周栾又如何不是,他眼睫微垂,是因为害羞。结实小腹被这一番动作逼出一层薄汗来,那尘根还差一截才被完全吃进去,又因为洞穴呼吸一般的缩张,不断吐出一小节来,又被粉红的穴肉吃进去。这薄膜滑过茎身的触感十分鲜明。

而魏延按着他的肩膀,因为喝了酒,前面软趴趴地垂着,整个人也有些失力,埋在他颈窝上休息,奶子就沉甸甸地贴着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触感分明。

而周栾还有心逗弄他:“栾的这柄宝剑如何,侍奉的陛下可尽兴?”

随着魏延的呼吸,他那贴着男人身体的胸乳触感鲜明的上下起伏,还有他身上那香甜的酒气,温热的懒怠的呼吸,都温柔地向周栾涌来。他常常远行归来,子孙袋里存了太多的干粮,便会对魏延粗暴些,直到沉沉地喘息,出了一身汗,才躺下来,亲密地贴着魏延那一身比丝绸还要光滑的皮肤。那个时候他便会觉得心里格外满足。

魏延在他不在的时候为他准备了衣服,虽然不是正经的衣服,但这也是说,陛下在他离开的时候,想过他。他今天便无法那样急切。

何况,这是花朝节,何况,旁边的两位都在呢。

他侧过颈去吻魏延的耳朵,亲他的脸颊,那双颇有些粗糙的手小心穿过自己身上繁复的配饰,摸到他心上人柔软而丰满的大腿,用力地按下去,他像是在用一切知觉来感知。这身金贵皮肉在他的抚摸下颤抖,涌出微潮的汗,他两只手快摸到大腿根了,便转了个方向,十指陷进他肉里,将魏延撑起来一点,让穴肉的褶皱慢慢摩擦过怒涨的茎身,滑过龟头的棱角,然后自然地微微缩合。

魏延的身子被他抬起来一点,手还是落在他肩膀上,呼吸却远了些,“哼、嗯、”的呼吸声放得很慢,像小牛犊喝奶发出的声音。周栾猜想这声音背后的情绪是满足。

他将魏延的屁股撑的有些高了,现下只一个龟头在里面,那穴被蹭出来不少,依依不舍地嘬吸着好容易塞进来的鸡巴,好乖巧,好多情。

“陛下——”

周栾喊他,魏延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去看他,然而下一刻却迅速睁大了眼,猝不及防,那双手陡然卸力,那孽根几乎是势如破竹,肉壁被迅速撑开,尽管它已经努力随着主人紧张的情绪而下意识收紧了,却无能为力,倒是个合格的紧致的几把套子。掉到底时,甚至能听到魏延大腿肉拍到周栾身上的声音。是肉体碰撞的声音。

穴几乎是喘息一般小小瑟缩着,蠕动着,紧紧吮吸男人几把上的每一根青筋。

周栾恶作剧得逞,微沙的声音听着很欢快:“栾的宝剑不会伤害陛下,只会给陛下无尽的快活。”

魏延喝醉了酒,倒没往日那么多架子,不肯服软,坐在人几把上,穴都给透到底了,小腹深处的苞宫隐隐发酸,再快活些,就能奸进他的子宫里了。就这样也丝毫不怕似的,挑衅道:“现在可不够快活。”

周栾挑了挑眉。

金铃响的几乎过于频繁了。

伴随着男人有些失控的呜咽。

魏延环着他的手臂被解开,周栾的手指插进来,要与他十指相扣,他懒洋洋地准了,然而还没温情多久,就被扣着手压了下来。

腿是卡在周栾腰侧的,穴是还含着那根肉屌的,静了一刹就开始抽插,两个卵蛋撞在他湿润的会阴上,周栾是习武的人,那股蛮劲能叫他爽到升天。一开始倒也不是爽,他被人强行掌控着,凶悍的几把不经他一声预备就撞进去,还好在是他浪,前后的穴儿给人奸过千万回,平日里就润,现下被强行破城也没有发生什么血流的惨事。只是他穴被凌虐的有些厉害,弯弯绕绕的甬道全被一根几把贯穿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抽手,周栾不给,他想抬腿,抬不起来,那股麻劲儿是荡漾的,从他被撞地“啪啪”响的下身往上扩散,连带着腰也酸软下来。

于是魏延只能两条腿被分开,挨肏了。周栾真正用劲的时候就不会在说话,他总是有一股杀手的神色,面色很冷,很专注,眼睛不像是能正常沟通的人。结果现在金盆洗手了,艹他的时候还是这个样子。

叫魏延害怕,又叫他身子都软了。

茎身飞速地磨擦着穴肉,穴口被撑大,两片阴唇翻过来,被撞的厉害,吐出一点腥臊的水,又随着几把的抽出而颤动,像一只翻飞的肉蝴蝶。热的厉害、或者想说别那么快、魏延眼含热泪,微微鼓起的小腹抽搐着,等待着那电流愈来愈激烈,随着周栾冷漠的神色,发热发烫的穴肉,他快到临界点了,真是想求饶,他想叫周栾别这样,别把他下面那口屄艹坏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不会被艹坏,这样的时刻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他只是——要去了。

“哈——啊、别!别了!周栾、先停下来、”

他的腰不自觉地扭动着,挣扎,穴热的像是坏掉了,不受控制地疯狂痉挛,几乎想把几把绞在他穴里,那样大、他甚至能在脑海里勾勒出它的形状,穴里的水没能顺畅喷出来,他的高潮被拉长——然后被不断地打断。这之后的每一次肏弄都比之前更加他难以承受,太酸!几乎要将他捅的全身只剩一个屄似的。几把还堵在里面,几乎塞满了,他甚至能感受到细微的水流如何随着周栾比之前更深的抽插而在缝隙间流动,然后穴口是真的湿了,湿的厉害。

周栾紧紧握住他的手,往下,而自己也挺直了手臂,顶到尽头的时候,他能感受到魏延手指的失力,魏延哭了,然而大概是爽哭的。他们做了那么多次,他心里明白如何魏延才会最快乐。他挺腰继续插着,皱着眉忍耐自己头上那些小铃铛发出的声音,咬腮,喘息着,魏延在一边喷水一边降下子宫来,肉嘟嘟的子宫口,被他按的下陷,他的眉皱的又深了一点,撞地十足用力,只换来魏延更大声的抽泣,这里依旧不退让,最多环住他铃口那一段。往常,魏延总得被艹几次,这里才会打开,将男人们的肉根含进去,今日他打的是头阵,便有些难以享受如此殊荣了。

他俯下身来,与魏延唇舌交缠,孽根实在是忍得辛苦,顶着魏延的子宫口,一抽一抽射出来的。

他肩膀松下来,卸了力气,将魏延抱起来,像开始那样亲,这下倒不嫌弃了,吮着舌尖,舔着嘴唇,去亲魏延脸上的汗珠,泪珠,怀的是无限的怜爱。肉屌射了一发还没完,几乎是射了三次,囊袋才半空下来,魏延那个淫荡的子宫口一下一下收缩着,既努力地吃进去男人浓稠的白精,又反复啄吻着铃口似的,还要再多点。射够了,那些糊在子宫口,没从缝里射进去地就又流下来,留在穴肉的缝隙里,然而还有,就从他穴口处流出来。

一具身躯贴上他的后背,含他被薄汗打湿的肩头。

魏延抬起眼睫,漫不经心回头看,肉唇晶亮饱满,眼睫毛浓浓的,是被欲望泡透了的模样。

玉祁臣咬了下去,爱恨交加一般,用着不小的力,魏延吃痛,口中泄出长长一声“呜”,心下生出微微一点埋怨来,身子还酸软无力呢,这边就又饿着了。每日吃这样多的精,也不见得在他肚子里生根,给他长出个果子来!可见许是他们几个太过荒淫,不修身养性的缘故。

那小郎动作可是多的很,嫩生一张俏脸,两颊还有一点未消下去的软肉,此刻有点气呼呼的,那双多情眼哀怨婉转地瞧着他,叫他心乱如潮,便也颤颤眼睫,张开肉唇交出小舌来,由着这漂亮的孩子吃糖一样地亲吮。甚至光是这样都还不够,那双漂亮的手从后摆摸进去,贴着他的腰肉摩挲,叫他一身衣裳全散了,只剩披着的一件外袍,遮不住半分春光。

那双手亲昵地爱抚着这一身皮肉,滑到他胸前,他倒很会玩,虎口卡着乳肉和胸膛之间的肉沟,那里软和,温热,像小狐狸的腋下。他如此收紧了手往上推,狎昵地挤出两坨桃子尖般的胸肉,乳尖的乳头给男人们泡在嘴里吃大了,淫靡地涂着一层水光,乳晕略带些透明的质感,嫩生生地在空中挺翘着,欲求不满一般瑟缩着。他口上吃着魏延的舌,手上也不闲着,用力夹着那一片乳肉,两根玩文弄墨的手指或飞速挑动着敏感的乳尖,或是食指和拇指夹着乳粒向外拉扯,可谓是花样百出,生生感受着男人的乳粒在他手中越来越硬,腰也挺的厉害,半迎合一般将自己送到他手中。

他挑逗着魏延,像用生肉引诱猫狗,叫男人虽然坐在周栾腿上,身子却越来越往后靠,脸上一派的迷乱春情,想来又是舒爽到了。

见时机到了,他那玩着乳的手倏然停住了,只环抱着魏延的腰,看魏延有些茫然地睁大了眼睛,慢吞吞将屁股抬起来,半软下去的几把从糊满了精液的屄里被吐出来。他拖着还在流精液的肉洞,转了个方向坐到他怀里来,年长者的身形还是比他宽厚,一头长长的卷发有些被汗粘连在饱满柔软的胸膛上,凸显出那两颗熟红的欲求不满的奶头,魏延将手伸直了,压在他肩膀上,整个人比他高一个头,懒洋洋地看向他,玉祁臣懂他,这是要他继续玩奶子。

他腼腆地笑一笑,温顺地低头去亲吻他被汗打湿的胸膛,去抓魏延的手,带着他托起自己两坨乳肉,叫熟红的乳尖颤巍巍立着,像樱桃的梗,像雏鸟的黄齿,总之是向他讨要着的。玉祁臣这才乖巧地将奶头含进嘴里,用粗糙的舌面刮蹭着乳尖,不断拨弄着乳粒,那点乳肉爽滑弹口,魏延给他吃出满足的哼哼。像是满足的不得了。

那他就要使些坏了。

他松开了手,那乳便有掉下去的趋势,魏延便亲自托了胸肉,送到他嘴里被玩弄。好乖巧,好淫靡,玉祁臣不敢想日后倘若他能有子嗣,该怎样捏着自己出乳的奶头养育孩子。看着像是正经的哺乳,底下的穴却会湿到不行。

他的呼吸温热,闷闷地打在魏延的胸膛上,连带着耳朵都红了,魏延这样看他,油然生出许多不自觉的怜爱。玉郎无论如何,都还小呢,是需要被宠爱着的。他这样慨叹。

他的玉小郎摩挲着他后腰,抓住他两臀轻轻揉弄,他是极会伪装的,瞧着力气不大,实则是缓缓拉扯着臀间的屁洞,不自觉跟着张合,紧接着又将手摸到他丰满臀肉之间,菊口大抵是昨日被艹的有些狠了,现在还是嘟嘟的,他撑开他一点臀肉,两根手指轻轻对着菊口拍打,口中吃乳一般吮吸着乳尖软肉,很快便感觉到菊口湿了些许,他便勾着手指,将穴撑开一点后两根手指便送进去,送进去一点就能触到微硬的一处。

少年郎慢慢用力抠弄着那块栗子大小的软肉,力度一点点加强,穴肉像是鱼嘴一样夹着他,力气大了,就含得格外紧,不过也是徒劳,挡不了他的奸弄。

魏延逐渐喘气幅度大起来,腿根一阵阵发汗,快感像是蓬勃的温水,一下一下地击打过来,不过因为自己射的太多,前端虽然硬了,却硬得不十分厉害,没有什么骨气的半软着。前后遭受着这样一阵一阵的夹击,给老师、给周栾艹得糊里糊涂也就算了,如今给小郎也弄着这副样子他脑海里糊里糊涂地想着这些。吐出舌头受不住一般轻轻喘气。

那块肉快要被抠烂了,抠软了,咕啾咕啾发着热,发着肿,昨日被艹的时候,玉祁臣心坏,每次用力都会碾过这里,他去了太多次,到最后几乎什么都射不出来了。今朝还要弄,这可怎么办呀?好在玉小郎还是个懂事的孩子,他怜惜年长者像小狗一样喘息,他轻柔地摸了一下,然后又加进去一根手指,碾着寸寸紧缩的肠壁,以作扩张。魏延想,噢,那就是要艹后面了。这孩子还有点这样的小癖好,嘴被其他人亲过就不大肯再亲了,前面的屄还含着周栾的精,就也不肏了。

可是他是要孩子的。魏延想,我得要一个孩子啊,要让精液射到我的子宫里来,上辈子他都忘记哪一次中标的了,玉小郎这辈子可比上辈子懂事的多,知道照顾着他的点,之前只会不管不顾地猛操,一根几把撞进去,进了屄就只会用蛮力,就连子宫也是强力撞开的,喘着粗气红着脸在他身上打桩。

他便低着头,柔柔地发声:"小郎,来前面呀。"

玉祁臣停下手上的动作,从穴里抽出被含到指根的手指来,给魏延看他沾着透明粘液的手:"可是陛下后面还在一缩一缩咬着臣的手指呢。"

如果说以前的魏延还会对这样的情形感到羞耻,现在的他就完全不会了,他嘟囔着,只说没事,往后靠,从玉小郎的腿上爬下来,两颗水红湿润的奶头还粘着一层淫靡的唾液,被吸的又大了点,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他爬过去,去亲老师的下唇,吐出舌头来一下一下地舔,眉眼一下子就更乖了,一头长长的发,被他嫌热,撩到身后去,"老师、老师",他撒娇一般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可是老师就是很好的,老师表情上没有什么波动,将他抱到怀里,更加用力地亲他,魏延就知道老师压根没有生气了,他就安心了一点。

他的唇被亲了太多次,看起来很软,很红,一点唾液从他脖子上流下来,两片软绵绵的胸肉就一摇一摇,在老师的衣服上蹭,手顺着老师的胸膛摸下去,解他的腰带,又去撩动衣袍里那根阴茎,他是有心表达一下自己的诚意的,摸到那长长一根肉鞭,又想要服侍老师,又对塞到自己屁洞里有些怯,便不亲了,弯下腰去张开唇舔老师的龟头,那根肉刃这么美,又为他受了许多的苦,他如何不怜惜,耸着一个肥屁股,几乎是万分的虔诚,肉舌绕着足有李子大的龟头转了几圈,尝到些咸味,想到这是老师的味道,他便张开了唇,脸颊贴着茎身,用濡红肉舌一点点将粗大茎身舔湿,确定整个涂上一层水光了,才含住肉屌,肉唇箍着茎身,老师抬起手,轻轻摸着他的后脑勺。

像是奖励。

魏延上下送着自己的头颅,感到屄里和屁洞里都在不停流水,几乎快要等不及了,亲了亲翕张的铃口,抬眼去看终于也被染上一点欲色的师长。

"老师这里要进到阿寿屁穴里边去、要顶到最深的地方、"

老师轻笑,同他询问:"最深?阿寿要多深?"

"就是、那个窄口子、像是要凿穿的那里、"

"那阿寿就会哭着求人不要顶了。"

老师轻轻用食指摩挲他的鬓侧。

魏延罕见地有点脸红,只是轻轻蹭了两下他的手,轻声道:"不顶,老师怎么射给阿寿呢?"

眼见得男人转过身去,两只手陷进自己臀肉里面去,主动露出那流水的洞口,因着长期被男人干,已经成了微微的椭圆形,老师一手扶着自己,一手按住穴周嫩肉,向外扯开,露出里面淋漓蠕动的穴肉来,怒涨的粉红龟头彻底将穴口堵住,往下压着上下蹭了几下,才终于入港,洞口一下子就被撑成了圆形,紧紧箍着了鸡巴,魏延双手撑在床榻之上,偶尔因为酸涩呻吟几声,随着鸡巴插入,洞口不断吞吐着,那一段瑟缩的肠肉裹着鸡巴上下滑动,送进去一点,就撞到了被蹂躏的厉害的嫩肉,魏延呜咽一声,下一秒鸡巴就强硬地往前,被甬道继续含进去,拐了一点方向,慢慢捅开深处的紧闭的穴肉。男人肩膀上宽厚的肌肉微微颤动着,细腰下沉,肥臀翘起,臀间穴口被越撑越大,终于老师精白的胯轻轻碰到他臀肉上,才勉强算吃到了底。

这还不算完。

他已经流出一些泪来了,玉小郎拥过来,吃他的眼泪,手指挑开包皮揉捏了几下,伸到濡湿的阴唇里,夹着两片被玩到越来越长的小阴唇往外摊开,阴道口也不期然被撑开,穴肉无力地绞弄一两下,含不住的白精就如同失禁一般淅沥涌出来,这是给他导精呢,这样还不够,他甚至还将手指插进去,按着甬道刮弄,直到后面的老师已经开始小幅度抽插了才止住,按着男人肉乎乎的大腿根,将自己勃发的阴茎顺势插进湿软的女阴。

两根粗长的肉屌在他前后,触感鲜明,有一种被插满了的危机感,魏延一只手叫老师十指交缠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不得不扶着玉小郎的肩膀固定住自己,小幅度抽插确定无碍后前后就开始动作,后面丰满臀肉不间断拍在老师的胯骨上,前面玉小郎又要他索吻,又抬起他一条大腿在臂弯,就为了让他做一个类似一字马的姿势,把批张开的更大,两颗年轻人的睾丸啪啪拍打在阴户上,顺势磨擦间将方才的精液混着淫水从缝隙里流出来,在昂贵的床单上晕开一片淫靡的湿痕。

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

"啊呃呃呃——好快、哈啊、慢一点噫、噫啊啊啊!不呜!不呜同时插进去额啊!哈啊!涨、涨呃!哦哦哦!苞宫、啊!苞宫被鸡巴插进去了!酸额呜、老师呜呜、不要、不要同、同时插呜啊!噢噢噢噢!喷!喷了呜!啊啊!不插、噢!"

男人哭的乱七八糟的,穴肉周边被打出细密的白沫,混杂着精液爱液的液体乱溅,他剩下还跪在床上的那条腿不断被迫移动,可怜见的,脚趾头都绷紧了,颠簸中已经顾不上什么了,前面的手慌乱地要去挡自己的批,然而只是被夹在汗津津的肉身之间,两指也被鸡巴分开,只挡住了一点点的距离,没被奸的那么彻底罢了。

前面的屄刚才被操了一阵,软和的宫颈口很快就被新换进来的肉屌按着亲了几次,再加上高潮后软绵绵地下沉,好容易就因着自己的体重箍着鸡巴,那根屌被身后的年长者刺激到,有点不分轻重地抽插,最过分是往外抽的时候,几乎要带着子宫走,酸涩感在他下身烟花一样炸开来,屁股怕死地往前耸动,就怕珍贵的子宫给抽出体外,然而身后也有一根凶悍的肉刃,直直插进去,屁洞的甬道本来就有点弯,被强行改变着方向,本来就很酸了、还、还真的插到了最深处、结肠口窄小得很,本来不是作这个用途的,如今却像收紧的喉管一般拼命绞弄着阴茎、

两根沉甸甸的鸡巴直直插进来,魏延在男人之间不受自控地颠簸,连受力也做不到,只能无力地跌落下去被鸡巴肏得更深,前面的掰着他大腿,让他靠着后面的人,不停鞭笞着柔嫩的苞宫,后面的束缚着他一只手在腰上,又抓着他的腰,漂亮的冰凉的四指按着他的小腹,力气并不小,抓出青紫痕迹,按着他一下一下往鸡巴上送,穴里保命一般喷出粘液来,只被打成细密的泡沫从腿根留下来,魏延“嗬呃呃”呻吟着,被奸到翻着白眼,那张张扬的、不驯的、高贵的面孔,此刻蒙着一层泪光,流着一点鼻涕,翻着舌尖呜咽。

玉祁臣射出来的时候,去含他的舌,精液一泵一泵打出来,将子宫乃至他的小腹都射的微微撑起一个弧度,后面还在慢慢地插,老师那双冰凉的手在他身上轻轻地摩挲着,屁眼肿的厉害,里面的穴肉软嘟嘟的,紧紧含着鸡巴,随着每一次磨蹭而战栗,他有点生气,不给玉祁臣亲,藏到老师那边去,玉小郎那双被情欲冲的水润润,亮晶晶的眼睛就恼怒地看着他,像是狐狸看兔子躲到了洞里,无力回天。他还是有一点坏,就去摸魏延那颗腿间的阴蒂,胀大耷拉在阴茎之下,被他狎昵地揉弄着,还掐着根部飞速磨擦着顶端,魏延的肩膀都在抖了,呜咽着要并腿。

他们都由着他并,被抬了半天的腿终于放下来,还有点失力,哆哆嗦嗦地并着,阴茎底下藏不住脆弱的蜜豆,还是被玉小郎挑弄着,红白粘腻的牝穴里宫颈都还没合上,柔弱地吐着精,连带着整个穴也止不住地涌精,从他蜜色柔滑的大腿留下来,身后那根粗屌还在一下一下地插他的屁洞,麻辣辣的。他闹着要老师亲,想要寻求一点庇护,然后就乍然绷紧了腰,小腹一阵痉挛,女屄发热,喷出一大股水液来。

“好了。”

谢隐终于开了口,怜惜地将他抱到怀里,那根肉屌轻轻从一圈肥厚的屁环里抽出来,蒙着一层粘白乳液,然后被他浑不在意地用指甲粗暴抠弄几下顶端的铃口,蹙眉射在了魏延大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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