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我没事……”
一道虚弱的声音成功的唤住快要失去理智的艾尔,艾尔赶紧飞到米迦勒掉落的地方,想要拉起米迦勒,哪知背后突然一股吸力将他拉了过去。
“我的孩子,你就是这种态度对父亲的?嗯?”
一只冰冷毫无温度的手掌握着他后颈,耳边戏谑却冰凉到极点的话语。艾尔气得发抖,想要反驳他才不是自己的父亲,可是喉咙被捏紧呼吸困难,根本就说不出一句话。
“啧啧,你可真不听话。”拉斯凯奇笑意连连,眼神却冰冷,“不过……父亲已经找到一个比你更听话的孩子了,所以……”他还在兀自说着话,一点也没有在意艾尔如何,反正……他已经没用了。
胸口心脏的位置被从后方贯穿,惨白的五指捏着还在砰砰砰的跳动的心脏,那一刻艾尔体会到什么叫透心凉。
“艾尔!”米迦勒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起来,最终还是失败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可以去死了,父亲会给你一个痛快的。”耳边响起一个轻声温柔的呢喃,仿佛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细言软语。
可艾尔却是听不真切了,因为……
“啧,过来。”拉斯凯奇像一旁还在和紫晶雷龙“戏耍”的异兽招招手。那异兽异常的乖巧,立刻乖乖的跑过来伏到他脚边。
拉斯凯奇眼中充满慈爱:“是时候体现你最后的价值了,我亲爱的……孩子。”
最后一个字落下,手中一用力,生生将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扯下,端到眼前细细的端详,像是在看着一个奇迹般。“想不到那异兽竟和你的心脏融为一体,真是意想不到,不过正好方便我了。”
然后,随意的将那颗属于艾尔的心脏抛出去,脚边的异兽立刻兴奋的跳起,嗷呜一口将心脏吞了下去。
吞下心脏后,那异兽直接进阶,只见它头顶长出两对角,角上顶着一轮像太阳又像月亮的圆盘,它仰天长啸,一股灰色的波浪像水纹般荡漾出去,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紫晶雷龙反应很快,一爪抓住离他最近的唐纳德,飞速的略过深坑,一口叼起还不能动弹的米迦勒迅速飞到空中,险险躲过一劫。
“父亲说过会给你个痛快的。”拉斯凯奇拔下异兽背脊上一把骨刺,抵上艾尔的喉咙,然后举高,落下。
失去了心脏的艾尔眼神空洞,耳边除了嘈杂的嗡嗡声什么都听不清,拉斯凯奇的话他没听见,他的举动更加的看不清,即使看见他也没办法抵抗。
艾尔清晰的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四肢开始发冷。他在想或许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可是他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还有还没答应唐纳德……
彻底冰冷的手感觉到一丝温热,艾尔不解的想:不是说要死的时候是感觉不到温度的吗?为何如此温暖灼热?
“唐纳德……唐纳德!”
是谁在喊?为什么喊?
他凭着一丝好奇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映出的是唐纳德微笑着的脸,一如往日的温柔眷恋。唐纳德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却在下一刻邹然无力的垂下头颅。
胸口处一段沾满血液的骨刺,艾尔愣愣的看着,迟钝的大脑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没见过自己来送死的。”拉斯凯奇嫌弃的拔出骨刺扔掉,语气冷漠得刻骨:“看在他那么痴情的份上……父亲让你晚点死好了。”
艾尔无暇顾及拉斯凯奇说什么,他颤抖着手抚上那张苍白的脸,那张他日思夜念的脸,然后哭得很伤心。
为什么要救他?他就是个扫把星,到哪里都会招来灾祸。要是当初他就死了多好,谁都不会受连累,更不会让唐纳德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