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昭仪恐怕是皇上授意将人留下的。”宁嫔皱眉轻声说道:“皇后娘娘与皇上看着是重修于好了,这其中许是还存有怨气。”
“到底是初为人母,大皇子就这么没了,皇上竟允了太后离宫,皇后娘娘又是睚眦必报之人,怎会轻易揭过?”
“我听说皇后原是想叫人处死金昭仪,是皇上……”
宁嫔说着住了口。
兰嫔却是满脸惊讶,顺着宁嫔的话一想好像又是这么回事。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金昭仪竟是皇上叫人留下的吗?
正说话间,魏婕妤来了,二人很默契的住了口。
“见过宁嫔、兰嫔二位娘娘。”魏婕妤屈膝见礼,满是歉意说道:“劳二位姐姐久等,嫔妾衣裳沾了茶水,回宫去换了身衣裳,耽搁了些时间。”
“不妨事,魏婕妤这边坐。”兰嫔浅笑着招呼魏婕妤入座。
“嫔妾来的路上瞧见了淑妃娘娘身边的秀琴姑姑,像是去皇后娘娘那儿了。”魏婕妤入座之后就道:“淑妃抱病许久,这无端命人去见皇后娘娘也不知是为了何事。”
“许是因为近来的些许闲言碎语吧。”宁嫔倒是淡定,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说道。
“二位妹妹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淑妃向皇后娘娘讨了个人。”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虽说没有传扬出去,但是知道的人都心知肚明。
淑妃讨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在藏书阁里当差的齐承允。
齐承允如今在藏书阁任编书一职,而淑妃讨要的由头便是要编一册诗集。
但凡是知道淑妃与齐承允之事的,心中都有所思量,但是皇后和皇上都没说什么,她们也就背地里议论议论。
这议论的人多了,闲言碎语也就多了。
“皇后娘娘就这么任由淑妃与那齐大人这么不清不楚啊?”魏婕妤很是震惊。
“话不是这么说。”宁嫔微微抬眼轻声说道:“齐大人从未踏足淑妃娘娘的殿内,即便是去,也是站在宫门外等候。”
“若淑妃有心隐瞒,何必这般光明正大的朝皇后娘娘要人。”宁嫔倒是对淑妃诸多维护,低声说道:“好歹是旧识,寻常来往并无错处,那些个胡言乱语的只会给自己造口业罢了。”
魏婕妤和兰嫔听着宁嫔都这么说了,当下也懂事的不再多言。
宁嫔坐了会儿之后就离去了,魏婕妤这才得空来询问兰嫔,与宁嫔都说了什么。
兰嫔对着魏婕妤也没隐瞒,说了金昭仪之事,二人讨论良久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皇后娘娘故意放话在外引人注目,还是皇上果真对金昭仪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