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河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先往后压一压,我再仔细考虑一下,看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成,回头我就跟大哥说去。松儿年纪也不算很大,还等得住,你慢慢想。”沈家河是真不急。沈松一个大小伙,又是沈家人,明年才及冠,完全耗得起。沈梅这个姑娘家就不同了,耽搁不得,再说沈家规矩不严,并没有那种上头哥哥还没娶亲,下面姐妹就不能嫁人的忌讳,要是松儿的亲事今年不成,也不耽误梅儿成亲。
方天林跟沈家人相处几年,对各人性子不说了如指掌,也差不离。他能确定,以大嫂的品性,不至于拿大侄子去联姻,况且也没这个必要,沈家在林山县算是新崛起的一方豪强,但凡长眼睛的,恐怕就不会小觑他们。
既然明知道如此,还看中了袁家大姑娘,想来大哥大嫂应该都极为满意这个姑娘,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有帮他们一把的想法。娶谁不是娶?若本身人不错,还能带来额外益处,尽管娶袁大姑娘麻烦不少,起码短期内不能将新嫁娘带进荒谷,那也是利要远大于弊,何乐而不为?
若非荒谷中暂不能见人的东西太多,方天林根本不会插手沈家人婚嫁一事,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专爱管这种闲事。
既然大哥大嫂这么为他们考虑,方天林自也不能随意敷衍了事。他仔细思忖之后,觉得一些不涉及机密的事物,可以让大侄媳妇知道,免得小夫妻俩对坐相顾无言,真要这样,这亲事就太过尴尬。
有了决定之后,方天林便抛开这些不管,议亲时间可以拖很长,不急在一时。
关将军一回到临时营地,便立刻召集部下议事。等众人全部落座后,他当即就把非机密物品都展示给在座诸位看。他们这次过来所带的钱财物品数量有限,怎么用这些钱物采买尽可能多的物资,便是他们此次会议目的。
说起这个,关将军脸上神色稍霁。他们此行只为探路,是以携带货物不多,要是销量还成,新开辟的这条商道便也可以为他们所用,这多少能缓解一下镇宁关守军资金紧张的局面。
要知道,军队历来都是吃钱大户,从朝廷那报批粮草军饷,要走的程序太多,每过一道手,就要被克扣一层,最后落到将士手中时,也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要全指望这个,戍卫各地的部队怕不早就饿死,尤其是像镇宁关这样的西南边陲之地,离王城十万八千里远,没有哪个守军将帅会傻等上面拨粮拨款。要真有这样脑子拎不清之人,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动申请调离,或被同僚下属挤兑走。
“将军,属下建议先派人去打听一下货物行情,心里有底,跟那些奸商谈生意才不会轻易被诓骗。”
“这个提议不错,那就这么办,挑几个机灵的斥候和哨探进林山县城逛上一圈,要能听懂本地话,不会说没关系,多看多听少说就是。对了,甲胄之类都卸下,尽量别让人瞧出是我们的人。”关将军刚下达命令,传信兵还没走,他想起一事,立马推翻之前的打算,改口道。“且慢,你去让他们准备好,不用避人耳目,等会我跟方老爷说一声,让他派人陪同,我们光明正大进城。”
“是,将军。”传信兵奉令退出营帐。
“将军,我们这些当兵之人这么肆无忌惮地做生意,是不是不大好?”其中一个低阶军官犹豫着开口。
“无妨,王城那边忙着镇压中西部叛乱,抗击北方诸国,我们这里天高皇帝远,他们压根顾及不到。更何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