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在陆寒山身上的作为作为,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若不是她,陆寒山会是名垂青史的大将军。而不是现在这样,被史书一笔带过,所有的精彩在前半生踏上巅峰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白苏从卫迟嘴里,听到了更加详细的版本。
原来当年她妄图逆天改命失败之后,受了天罚的人并非卫迟一个。陆寒山作为引起这件事情的关键,定然沾染了因果,无法好过。
尽管最后的天罚有九成都落在了卫迟身上。但是对于陆寒山的凡人之躯来说,余下的那一成的威力,也足以让他伤筋动骨。
卫迟说,他的命盘本应该是一生顺遂战无不胜的将星。然而因为她的失误,陆寒山为将不足五年,在一次战役中身负重伤,险些丧命。
这伤跟了陆寒山后半辈子。尽管在卫迟和军医的努力下保住了性命,却终究伤及根本,再难握得动那杆红缨枪,不得不从一线的战场上退了下来。
陆寒山不擅于应付朝堂上的那些弯弯绕绕,后半世官途并不顺遂。最后几年,实在厌倦,同卫迟算是半隐世而居的状态。远了江湖也远了庙堂。
这件事情,始终让卫迟耿耿于怀。
“所以,别自不量力的去犯傻。后果你承担不起,也接受不了。”
卫迟的忠告几乎是刻在了白苏心里,给他划下了一道不可越过的底线。
白苏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时常偷偷的看白浮舟,然后盯着他发呆。似乎少看一眼都亏。
尽管白苏并不像这么过日子,抱着这样一种过分悲观的心情去看待他们的未来。但是有些问题一旦意识到了,就很难刻意的去忽略。
白浮舟似乎也有所察觉。
但白浮舟每次只是沉默着看他一会儿,始终没有问起来。
反倒是白苏,求不得答案,日渐有些焦躁。
一转好几天过去了,蒋闲还是没有回来,更过分的是,她不仅人没来上班,电话还是失联了。白浮舟和路悠悠轮流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也不知道这丫头在忙什么,忙到这种地步。
不过还好,过了毕业季那一阵忙活的时候,店里的工作压力倒是没那么到了。就算蒋闲不在也没有出现那种忙到脚不沾地的地步。
“喂,您好,拾语花店。”
白苏现在接听电话的业务已经相当熟练了。接通的那一瞬间,词儿自然而然像是设定好的一样就说出来了。
“是我,白苏。”
有点儿低沉的男声。白苏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想着对方是谁。
“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