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张神医就摆手下去准备药草沐浴和药汤了。
张神医叫走林叔和银子后,金竹就开始昏昏沉沉了,但还是拉住花无眠,低声的开口,“我桌上有册子,你拿去和林叔,银子一起把事情做完。”
花无眠忙应下。
等金竹昏昏沉沉睡去后,花无眠就拿起桌上的册子,翻开一看,原来是一些事情的处置,包括生意和北越。花无眠看了看昏沉睡去的金竹,心头有些复杂,郎君对蜕变期的到来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哪怕老神仙和张神医都在发愁担忧,害怕郎君熬不过去,郎君却一直表现得很淡定从容,郎君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发愁是没有用的。
郎君还说,但该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好,不能留下烂摊子。
花无眠捏紧了手里的册子,那些该做的事情,郎君都已经做好了安排。
那么,郎君自己呢?蜕变期的到来,郎君……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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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北越州府府衙。
庆公公踉跄倒地,颤抖着,满脸的惊惧,他想往后退,他想朝他走来的煞神远一点!可他挪不动!他明明就挪了啊。他害怕得,害怕的动不了了!
四周四分五裂的尸首,满地的血污,腥臭的气息,不远处尸首分离的瞪大眼睛恐惧的头颅!
都一遍遍的提醒他,就在刚刚,就在刚刚!一炷香?不不不,没有一炷香!
他带来的赵家的一等护卫,公主殿下给的五名死士!一等一的!是宋家和赵家培育的死士!
居然,居然就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死了!死了!
这个人,不,这个人,不是人!
他明明可以一剑杀死他们的!他偏不,他一剑一剑的,割下了宋德志的手,手指!脚,大腿,他用剑,将宋德志活活的虐杀了!
宋德志是疼死的!是活活疼死的!
庆公公瑟缩的颤抖着,看着已经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唐远之,他连声音都挤不出来了!
“回去,告诉东阳公主,她欠下的,我会一点一点的跟她讨回!”唐远之说罢,手中剑慢慢的抬起——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北越州府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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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神风军的营地里,唐齐云看着不远处慢步走来的唐远之,一身的血污,幽深黑色的眼眸是如往常的冷静淡漠,但,那一身的气息……明明是狂暴的戾气,可却是压制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