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唐远之大步走进厢房,瞥了眼桌案上的几个匣子和凌乱的折子,条陈,不由微微颦眉,带着几分歉然的看向金竹,“灿灿,剩下的我来做就好!”
——今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他该早点回来的。
金竹翻了翻白眼,佑安来处理?这些东西他要是不帮忙处理,佑安肯定要搞到天亮,到时候又不用睡觉了。
“这些待会再说。佑安,苏州唐家的嫡长子差点被刺死。你知道了吧?”金竹一脸严肃,“我明天去苏州。”
唐远之一愣,随即柔声安抚着,“灿灿别急,苏州那边有绣衣堂跟着,无碍的。”
金竹摇头,认真说着,“佑安,苏州唐门的事,才是真正的关键之处,如果处理得不好,唐氏一族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唐家将来复兴也就无望了,而这其中的关键点,就是苏州唐家的嫡长子。这件事,绣衣堂的也只能是跟着保护我爹娘,也不能够起到什么作用,真正做出决定的,解决事端的,只要奉老和你。但眼下,你不能去,你若是去了苏州,此事,就会被对方给做大。奉老眼下在苏州,也不能明着做事。我爹娘虽然能够帮忙解决,但到底身份摆在那里,所以……我去,我给我爹娘打打下手,帮帮忙。”
唐远之沉默,垂下眼,他知道,灿灿所说的都是眼下最为合理的也是最好的安排。
可是,他却不愿灿灿这么快就去苏州……
“好啦。”金竹拉着唐远之坐下,又转头吩咐林叔拿点吃的来。
“赶紧的,我们一起把这些看完,早点睡觉!”金竹说着,拉过一个匣子,直接放到了唐远之跟前,“喏,你先看。”
唐远之抬眼看了下已经开始翻起条陈和急报的金竹,心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里头的满腔眷恋不舍,可这人倒是好……罢了,早点看完,灿灿也好早点去休息。
于是,在林叔端着两碗素面上来的时候,就只见两位主子,一人一个匣子,默契又安静的批阅着折子和急报,林叔不由放轻脚步,轻轻的放下两碗素面。
在三更时分,阿七阿六两人不断的轮流进来低声禀报各种急事。
唐远之一边吃着素面,一边听着,吃了半碗就不肯吃的金竹就一边听着,一边代唐远之回着各种请示:
“……白衣教圣女已经被送到了安州郊区!藏起来的东西已经被锦衣堂找到!”
“赵家在安州的钉子和哨所已经全部找到!”
……
“白衣教的圣女藏起来的东西是什么?”金竹问着。
“回主子的话,是一本名册和一张地图。”阿七恭敬回话。
“名册可是赵家在安州哨所的名册?地图可是安州的边防图?”金竹挑眉问道。
“回主子的话,是的!”
“她能够在安州经营十年,在金陵和白苗族两者之间不断得到好处,她留下的后手不可能这么简单,那个送她离开安州的男人,要的,应该不只是一本名册和地图。”金竹敲了敲桌面,思索着,“继续盯着,真正的东西没有拿出来前,那个赵家人应该不会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