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寅浩这才想起来荣祁身上的丝袜还没脱呢，开始帮他脱裤子。

丝袜紧得过分，又有蕾丝边，腿上到处都是被勒出来和被他自己挠出来的红印。

韩寅浩发誓，刚开始真的心无杂念想帮他脱下来让他别这么难受。

但腿又白又滑，他无意识间已经反复在抚摸了，“你腿毛呢？”

“你懂什么…腿毛gay才喜欢呢，我这种的，姑娘才…”

他把腿搭在韩寅浩大腿上，“快，快帮我脱下来，痒死了快…”

“脱不下来，我去找剪刀剪开算了。”

荣祁拉住了他，“这质量不可能那么好的…肯定能撕开，用点力气撕开就好了。”

他自己开始各种找角度撕开，韩寅浩也上手帮忙，丝袜被撕开得破破烂烂地挂在腿上，被韩寅浩一把薅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折腾得太晚了，韩寅浩扔了一床薄被子盖在荣祁身上，“你就在这儿睡吧。”

可能是太累了，韩寅浩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开始做乱七八糟的梦。

韩寅浩梦见十几岁的荣祁，他脸上还挂着婴儿肥，穿着他们高中夏天的校服，晃着手招呼他，“韩寅浩，快过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走近发现荣祁校服下面半遮着很短的裙子，那条被撕得破破烂烂的白色丝袜还在荣祁腿上。

“什么秘密？”

荣祁拿着他的手往裙底放，表情明明是懵懂的又仿佛带着引诱，“摸到了吗？我的秘密。”

画面一转，荣祁低着头站在教室角落，几双手隔着衣服抚摸他，梦中的韩寅浩也靠近伸出手揉弄他的胸。

荣祁抬起头看他，眼睛泛红好像要哭了，“韩寅浩，你别把我当女人了…”

韩寅浩猛地睁开眼，眼前是荣祁现在褪去了稚嫩的脸，他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荣祁感受到他醒来的动静，“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都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了。”

“你怎么躺我床上来了？”

“我早上醒了饿得不行，所以进来想叫醒你跟我出去吃早饭，没想到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就躺你旁边等你醒了。”

他坐起身来，伸手想掀开韩寅浩的被子，“走走走，去吃饭。”

韩寅浩吓得不行，赶紧按住了被子。

“还不起？”荣祁下床用力扯他被子。

“你饶了我吧，你先出去，我马上…马上。”韩寅浩窘迫得很，梦里的人就站在旁边，害怕对方发现自己大清早又在发情。

荣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行吧，我很有边界感的，你慢慢来，我出去等你。”

韩寅浩一边骂自己禽兽一边忍不住想着荣祁解决了生理问题，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出了房间门。

门外的人躺在沙发上玩游戏，应该是找了他的运动裤穿着当睡裤，两条腿大剌剌搭在沙发背上，跟着游戏的节奏还时不时晃悠着。

韩寅浩走过去，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下。

“你终于出来了，我太饿了，点了外卖了。”

“我…我…”韩寅浩听见自己干巴巴开口，“我家里安排了相亲，现在得过去赴约了，你就在家里玩吧。”

“相亲？”荣祁停下手里的游戏，转过脸看他，“你家里人这就开始催你啦？你不是说还要游戏人生很多年嘛。”

“也不算相亲，就是我很久没恋爱了，家里亲戚介绍认识认识。”

“哦…”荣祁低头看着手柄，好像在思考什么，“其实我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总感觉关系就差临门一脚了，我本来都准备告白了…但是昨天突然发现身上有那么奇怪的东西，我又不敢踏出这一步了。”

“肯定能治好的对吧？”荣祁看着韩寅浩，“我应该向她坦白，如果真的是真爱，她会陪着我的对吧？如果她不能接受那就是没有缘分，说不定，说不定这就是用来考验真爱的。”

他说了些天真得有点傻的话，但韩寅浩一时间只能看到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只能点点头道，“没错，会好的。”

荣祁脸上露出他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对着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谢谢我永远的好兄弟，我有信心了，你也回去好好相亲吧。”

韩寅浩根本没什么相亲的安排，他只是不知道怎么继续和荣祁待在一起，他游魂似的开着车在大街上乱晃，最终把车停到了朋友阿东的楼下。

阿东宿醉一晚在家补觉，听到震天响的敲门声准备骂人，看到是韩寅浩后吞下了一大堆脏话，不过还是骂了几句，“你傻逼吧，大上午来我家干什么？”

“你睡你的，我就在这儿坐会儿，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阿东心说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睡，给他倒了杯饮料，打开电视随便放了部综艺。

阿东知道他情绪不太对劲，只是等着他倾诉，没想到这小子一直不说话，久到他综艺都看进去了，开始跟着节目傻乐。韩寅浩才突然开口，一开口就是经典的，“我有一个朋友。”

“他最近发现，自己对自己的同性朋友有了些奇怪的想法，还做了很奇怪的梦…”

他一转头发现阿东抱住他自己，“你过来就是要对我描述变态的想法，然后对我行不轨之事吗？”

韩寅浩哕了一声，“你出去随便抓个路人看看咱俩，谁都会觉得是你可能会对我行不轨之事。”

阿东贱兮兮笑了几声，“行了，你最近突然觉醒看上我们荣了？”

韩寅浩没想到他如此一针见血，顿时慌乱，都没纠正他口中的我们荣，“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行了行了。”阿东摆摆手，“荣荣美貌在咱直男堆里也是倍受认可的，你有奇怪的想法也没有多丢脸，你大学不跟我们一个学校，有个体育学院的学长追荣祁还闹挺大动静呢，最后被咱们荣打了一顿。那家伙也谈过不少女朋友，我还以为铁直呢…”

韩寅浩皱着眉头打断他，“什么时候的事情，荣祁还打人了，我怎么不记得？”

“就荣祁退学之前啊，那段时间混乱得很，我记得可清楚了。他打了人，学校要处分他，没多久他就自己退学了，学校里都传说就是因为打人这件事，只有我们大概都知道，是他家里出了啥事。”

韩寅浩记得，大学的时候他们不同校，荣祁退学压根没告诉他，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件事。他跑去质问荣祁，荣祁刚开始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脸上还挂着笑，“我这破大学有什么好读下去的，我妈病情严重了，我出去好好赚钱呀，哎呀，我有一技之长的，我去教小孩跳舞，很吃香的。”

好一会儿才装不下去，趴在他身上哭，韩寅浩现在都还记得，被眼泪哭湿的袖子粘在被趴麻的肩膀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