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急着解释,就说明她跟傅延博没什么。
想着想着,他笑出了声。
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头脑既兴奋又清醒,困意全无。
蒋慕铮爬起来,也没开灯,用手机的亮光照着,他去书房拿了烟,打火机还在楼下的车里。
没有丝毫犹豫,他换上衣服,又下楼去。
凌晨一点,小区只有零星的人家的灯还亮着,橘黄的灯光,在初冬的深夜,格外的暖。
蒋慕铮拉开车门,弯腰探进车里,拿出那个两块钱的打火机,在指间摩挲好久。
冷风吹着,有些冷。
他也没上楼去,倚靠着车门,倒出一支烟,点着。
烟雾吐出,瞬间被黑夜淹没。
恋爱中的人,不管女还是男,都跟疯子无异。
你觉得你是理智的,别人其实都在背后笑骂你傻子。
有时对方的一句话,你都能解读出一百种意思,其实很多时候,对方只是随意说了一句,并无特别意义。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陷入了这种怪圈。
以前头儿特别提醒他和程亦,什么都可以碰,哪怕是毒品,但是爱情这个东西,别去招惹。
它会让人失去理智,失去自我,有时候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么多年里,他和程亦都是听话的。
游戏在人间。
但谁知道都三十多岁了,还矫情的恋爱了。
踏入了禁区,他再想全身而退,已经做不到。
爱情,对于世间男女,大概是最公平的东西,爱了,动了心,往往就会连自尊都不要。
你在这个女人面前是大爷,在另一个女人面前就极有可能是万年贱人。
对于女人也一样。
你不喜欢的男人,他做什么你都瞧不上,还觉得他烦死了,对于喜欢的男人,你通常都爱的卑微。
这些话是小米跟他说过的,他当时嗤之以鼻。
现在有了深刻体会。
之前在靶场,和程亦卧谈时,程亦问他,他跟洛飒在一起后,能确定给洛飒一份安稳的生活?
他陷入沉默很久,后来又觉得,信仰和爱情不冲突。
他会把洛飒排在第一位。
她想要的家和陪伴,他都有。
一支烟抽完,蒋慕铮吹着口哨上楼去。
洛飒一夜好眠,直到闹铃闹了两遍,她才挣扎着起床。
她没有做早饭的习惯,基本都是周妍早上给她带过去。
洗漱完不到六点半,出门时天际还泛着鱼肚白。
冷空气过境,天气陡然冷了七八度。
清早已经是零度。
一踏出别墅,洛飒就看到横在院大门口的黑色轿车,蒋慕铮正立在车边打电话,声音不大,她听不清讲什么。
望着熟悉的车,熟悉的身影,想到他昨晚发信息时她熟悉的自恋样,前两天的烦躁全都不见。
洛飒锁好门,抬步走过去。
蒋慕铮闻声转头,英文和电话里说稍后联系,他收起手机,对她浅笑,自来熟的口吻:“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走近后,洛飒对他的人,视而不见,对他的话,听而不闻。
她打开大门,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