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谁想要哗众取宠,博个名头,那么大可以离开了。”
被嘲讽的那人面红耳赤,愤愤不平的闭上了嘴。
这时游白衣梦阳君等人才各自敛了气息,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分散在各处。
人群中有一老者看上去明白些事理,出声道:“这位......季峰主,非是我等不信,只是这般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倘若真如你所言,白鹭宫那位于百年前嫁祸给您......百年间有多少人随那位做事......此事事关重大,你总得拿出证据让我们相信才行。”
“我没有证据。”
人群中立马有人嗤笑了一声,嘲讽之意十分明显。
“但我可剖丹自证。”
底下还有年轻人不明所以,稍稍有些阅历的却同时面容一肃,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只是剖丹术危险,我需四人护法。梦阳君与雅公子想必各位无甚异议,摇光君与我关系匪浅,便不在考虑之列,那便由诸位推举出两位来护法,如何?”
梦阳君与游白衣上前,而在一片窃窃私语中,众修士终于推选出了两个——一个是先前那位老者,另一个则是个年轻人。
季禾没做什么评价,只给了季俨一个眼神后,便忍痛剖出了丹。
剖丹的滋味并不好,古时有那不耐疼的,能生生将自己的舌头嚼碎。而季禾却在这疼里找到了一些宽慰,不光是因为自证。
他想:“原来师兄当时剖丹时竟然这么疼吗?“
沾血的金丹漂浮在众人眼前,至此,季禾对韩诚的愧疚以血和疼的形式缓缓流出。他一擦额头的汗,一手紧紧抠住边上的石柱,像是要把指甲全给撕裂:“内丹已剖,有问必答,但凡一言有假,六道轮回不得入,碧落黄泉不得出,内丹炸毁,魂魄四散,肉身则随天打雷劈化作焦土。“
“有什么问题,问吧。”
台下静默,似是还沉浸在刚刚的惨烈里回不过神,而他们每这样拖一刻,季禾就危险上半分。
为了避嫌而去了一边的季俨一握拳,眼中泛红,沉声道:“各位有问题最好是趁早问了,否则一会儿没得出想要的结果事小。但凡我师尊有什么不测.......”
他阴测测的扫了一眼众人,像是把人往极北之地的冰窖里推,威胁之意言喻于表。
都说摇光君季俨温雅,纵是和季鸿对着干也没见红过脸,却原来只是没有碰上那么一个人而已。
众人一激灵,终于有人问了起来。
“若你真是季峰主,该是金丹修为,如今却入大乘境,为何?”
“掌门师兄月余前找到我,以己命为尝,为我换丹,才有了如此修为。”
“他为何换丹?”
“他是天青掌门。”
“潇湘惨案究竟是何人所为。”
“白鹭宫那位。”
“江南世家死于谁手。”
季禾在这时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游白衣,却见他脸色如常,甚至还点了点头,于是才道:“游明琰。”
众人皆惊,看了看内丹,见其完好无损,又看了看游白衣,见他也面色如常,于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所欲为何。”
“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以解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