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是……嗝!”一枝梅打了个酒嗝,无意识晃了晃手指,“那时在下易了容,醉的又太过厉害,事后想起,除了依稀记得自己一时兴起教了两招步法外,根本不记得自己易容成了何种相貌,又是在哪里遇见的孩童,那孩童又长得何种模样……”
金虔满头黑线,目光瞥向自己的床铺。
小逸啊,你确定要拜这种人为师?
“所以说醉酒误事啊……”一枝梅扑通一声趴在桌上,“在下的好徒儿,你在哪里啊?”
金虔扶额,长叹一口气,决定将据实以告:“梅兄,其实……”
“咚咚!”
敲门声再一次十分不识相的响起,还夹杂了一声呼喊:“一枝梅,你是不是在里面?”
“白玉堂?!”一枝梅猛地从桌上爬起身,惊道,“他竟寻到这儿来?不成、不成,在下绝不能再喝了!”
相比之下,金虔可称得上是从容不迫泰然处之,淡然扫了大门一眼,不紧不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啧,依照这个剧情发展,轮也该轮到这只小白鼠了。
再看那一枝梅,惊慌过后,便开始寻找藏身之地,第一选择就是脚尖点地往房梁上飞。
幸好金虔手疾眼快,一把揪住了一枝梅的腰带,疾呼道:“这、这房梁不结实……”
一枝梅眼角一扫,又冲衣柜奔去。
“啊啊!!”金虔一溜烟冲到了一枝梅前面,死死拽住柜门,“这柜子、柜子里面满了!”
一枝梅慌了神,一弯腰就要钻床底。
“梅兄!”金虔死命拽住一枝梅衣领往外拖,“床底下全是耗子,钻不得钻不得!”
“那该如何是好?”一枝梅跳脚。
“这、这……”金虔细眼余光环顾屋内,刚搬家入住,屋内就只有衣柜一个、床铺一张、干巴木桌标配四张木凳几件家当,可这衣柜、床底已经人满为患,房梁也被某只猫儿占领,哪里还有藏人的地方?
“桌子底下、对,桌子底下!”一枝梅突然惊喜喊道,一溜烟钻到了放置茶碗的木桌下。
金虔望着那毫无遮挡效果光秃秃的四条木腿,又看了看桌下一览无遗一枝梅的乌龟造型,顶着满头黑线,抓起一张床单盖在了木桌上,将木桌上下遮了个严严实实。
“一枝梅,这回还捉不到你?!”白玉堂一脚踹开房门,十分嚣张冲了进来。
“白五爷,这半夜三更的为何擅闯民居啊?”金虔僵着脸问道。
“小金子?你在这里作甚?”白玉堂双颊桃红,桃花眼迷离,脚步不稳,一看就是酒精超标的造型,“啊,对了,这里是小金子的屋子!”又环视屋内一周,“奇怪,刚刚在外面明明听到一枝梅的声音,怎么没有?”
金虔翻了个白眼,一边将这个醉老鼠往门外推一边道,“白五爷若是要找人,还是去别处吧!”
“别处?”白玉堂一扭身,避开金虔,嗖得一下坐到铺着大张床单的木桌前,嘿嘿笑道,“五爷我偏不去别处。寻不到那一直霉,找小金子喝酒也不错!”
说到这,不知从哪变出一壶酒,放在了桌上:“小金子,陪白、白五爷喝酒!”
金虔只觉头痛欲裂,坐在白玉堂对面,捂着鼻子道:“白五爷,听咱一句劝,醉酒伤身,瞧您今个儿喝得着实已经不少了,还是回屋早点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