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瞧好吧您。”孙耗子爽快地答应道,便出门去了。
我又把肥龙的那幅藏宝地图,拿起来仔细端详,发现如果倒过来看的话,像极了北斗七星的排列顺序。
很难想象发丘指会那么费劲巴拉,把宝贝藏在七个地方,而且还亲自下到玉矿井底藏东西,他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而且这幅地图的材料是一片发黄的锦帛,锦帛的中间穿着金丝,有些地方都已经氧化成了黄褐色,这分明是一份古物。
我知道肥龙又在蒙我了,不过我不会再向先前那般跟他急眼了,我倒要看看这里边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前想后,我这一路上去云纹寺也需要大量的盘缠,去了吐鲁番见阿德玛的后人,还是去笼络那边的卸岭派魁首,没有真金白银可不行,不如我就以被动化为主动,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于是,我把地图撇到了肥龙的怀里,闭上眼睛,倚在了背后的被垛上,说道:“如你所愿,明天我们去附近的集市上买一头牛,帮你寻宝贝。”
肥龙高兴地喜出望外,过来给我捶腿献殷勤,嘴里直埋怨我道:“哎老郭,你怎么还比我急呀,你这才刚休息一天啊,怎么也得四五天以后再谈也不迟,呃?话说老郭你为啥要买头牛啊?我可告诉你啊,要控制住食欲,牛肉固然好吃,但不是谁胖了,都有你龙爷我帅噢!”
我打着哈欠,白了他一眼,骂道:“就知道吃,死一边儿去,老子要睡觉了。”
斗转星移,第二天亮了,我早早起来活动了下筋骨,发现已经不那么痛了,一开门,清淡的街巷嗷嗷地刮起了黄毛风,沙漠里的气候你根本摸不着它的脾气,你让它下雨它刮风,你让它刮风,哎它晴天,就是这么的不如你的意。
没办法,我和肥龙、孙耗子只能穿起厚衣服将自己裹紧,我也学孙耗子找条麻绳,将自己的棉皮靴靴口扎进,以防刮进去沙子硌着脚,我们一头扎进风头里,在他俩的指引下,去附近的小饭馆搓了一顿拉条子,还别说,浇上羊肉汤贼够味儿,越吃越好吃,连整了三碗,吃得我撑了个饱嗝。
孙耗子急了,对我说道:“哎?小师爷这是饱了?烤羊腿还没上桌呢,白花钱不是,得接着吃啊您。”
我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不由得嗔怪道:“太奶奶的,怎么不早说,我都吃饱了。”
肥龙面前的那碗拉条子一口都没动,瞅着我直憋笑,气得我差点没把一肚子的拉条子喷到他的脸上,心说他娘的吃你个扑了蛾子,看老子怎么跟你俩搅局。
烤羊腿端上来之后,我便扯过来饭店里老板开始聊天,老板是个油腻又肥胖的大叔,名字叫艾伯不拉,是真主的朋友的意思,由于小时候爷爷和老爹出去贩卖茶盐烟草,接触各地的人脉,所以我也跟着他们学得了五湖四海话,新疆话不能说说的很溜,但能听懂肯定没毛病。
我对艾伯不拉说道:“哎大叔啊,你看外面这黄毛风什么时候能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