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掬,声音温和,有技巧地和徐暮远聊起来,很快便使徐暮远放松了警惕。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医生递给徐暮远一张量表。徐暮远扫视了一下第一页的题目,挑眉问:“mmpi(明尼苏达多项人格测验)?”
她点点头,赞许道:“你很博学。”
徐暮远哂到:“不过是来之前百度了一下罢了。这年头很多只培训了几个星期的私人心理医生到处都是,我需要对你的专业性有大致的判断。”
医生不置可否,拿起水杯离开房间。
做完后徐暮远走出房间,钱铎已经离开了,迟临正在和医生交流。
看到徐暮远出来,迟临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量表递给医生。
“迟先生,那我就先离开了。”医生看了看手表,又对徐暮远说:“感谢你今天的配合,认识你我很高兴。”
送走了医生,迟临问:“一起吃晚饭吗?”
“你做?”
“好啊。”迟临笑道,“但是我家什么也没有。”
徐暮远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纤尘不染的开放式厨房,摇摇头:“算了,去我家吧,菜需要现买,但至少柴米油盐是有的。”
徐暮远虽然在很多事情上神经大条,但也有他纤细敏感的一面,对迟临和钱铎安排的煞有介事的心理访谈浑然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医生对谈话走向的引导也不是完全没有露出端倪,只是徐暮远既不想费心揣测其中的可能性,也不想旁敲侧击使迟临透露什么,他似乎已经开始信赖钱铎和迟临对自己的了解程度,也许该安心地等他们告诉自己。
超市生鲜区里,迟临推着购物车轻轻撞撞正拿着盒豆腐发呆的徐暮远,说:“又在想什么?再不回去,我不饿死小猫也要饿死了。”
徐暮远回过神来,把豆腐放进购物车,说:“我在想,要不要做个豆腐饺。”
说是迟临做饭,最终还是徐暮远操刀,迟临只会将食材一股脑倒进锅里,糖和味精还要徐暮远帮忙分辨。徐暮远心疼自己的厨房,连忙接手。一边熟练地炸鸡翅,还要安慰挫败无比的迟临:“男人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迟临还是很低落:“可是你就做得很好。”
“我?”徐暮远笑道,“一般男人怎么可以和我比?我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好男人。”
迟临失笑。
最后一盘菜端上桌,迟临坐在桌前不满道:“怎么是水煮豆腐?我的豆腐饺呢?”
徐暮远瞪他:“豆腐饺?国宴吃多了吧你。”
迟临摸着心脏假装倒下:“不行,我受伤了,我是真的相信你有徽菜大厨的实力的。”
徐暮远给自己盛了碗汤坐下,顺道挖苦他:“‘徐暮远说的话的确没有什么可信度’,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他告诉你的?”迟临放下筷子。
徐暮远哼哼道:“是啊。我和他琴瑟和鸣,常常促膝长谈,同榻而眠,我和他几乎没有秘密。”
“他对你好吗?”迟临问。